虽然抱有觉悟来坐公交,不过果然还是难为忍受恶臭和周围怪物身体那粘涟车底留下的绿色粘液,所以在中途下车选择走近路回家。比平时迟了些回家,听雪也许会担心,会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自己真的无法忍受车内的诡异气氛和气味的刺激。
望着眼前的房子,以前的自己是多么不愿意多看一眼…熟悉的房子没有了昔日的景象,熟悉的家没有了温馨的景象…可是这一切都无所谓了,现在我有了听雪,就足够了!
进入庭院中时,我注意到家中的大门敞开着。在走廊里头客厅的灯光照射了出来。从里面传来的还有让人食欲大振的香味。
是听雪吗?她的话因该会出来迎接我的,我这样想着默默地进入家中。奇妙的气味。但是绝不令人厌恶。可说是令人全身都感觉到舒畅的清爽芳香。与听雪头发的味道有点类似。
多少天没有闻到过如此的味道了……我怀念着,缅怀着。在如今自己的世界里每天与自己作伴的都是厌恶的臭气和让人作呕的液体以及那让人惊恐的面容。
看到客厅的情况,我开始疑惑。墙的一面粘涟着一些像果冻的东西。那些青草般的清香因该就是来自这里。另外有些像蔬菜般大小的果冻块状物,散落在四周。在这中间,听雪背对着我,津津有味地吃着某种东西。
想来也许是她手中的东西太过美味,以至于连我走到她身后都没有察觉。虽然我很想知道在我如今的世界观里她是如何找到蔬菜般的食物和那散发着诱人清香的东西,也只是随意想想罢了,对于听雪我提不起任何的戒心和警惕。也许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她的出现改变了我,也许是她身上特有的气质吸引着我,那种气质彷佛实质一般让我内心里觉得只有她才是自己的同类,只有她才不会伤害自己……
“听雪?”
“啊——”
听到动静转过头的听雪,从心底感到吃惊地睁开了眼,然后,就像在恶作剧现场等待责备的一样,用看起来异常不释然的神色游移开了视线
“你在吃什么呢?”
“啊,这个,那个……”听雪看起来极其可怜地慌乱着。这么说来,我见到了听雪真正吃饭的场面。那是很不好意思的么?不知不觉地,我产生了一种进行了卑劣地窥视的愧疚心情。
“可以让我……吃一个吗?”我捡起手边一个像果实大小版的块状物,未等听雪伸手制止,便放入口中。不可思议的味道。咬着感觉有肉类的柔软而富有弹性。咀嚼下去,汁液在空腔内扩散。比闻起来更强烈的香甜——与我到现在为止吃过的东西都不同。
“味道很不错,这些东西用什么调过味道吗?”
“调味嘛……弄开了之后,稍微加热溶解一下就立即可以吃了,大部分都是生的。”听雪看到我的动作想要阻止我,而后看到已经进入我口中的食物,眼神惊恐的望着我,在听到我的问话后楞了几秒,用微笑的颤声回答到。
“呼……”我试着拿起另外一块。这个似乎在周围附着厚厚的果肉。咬了一口,味道和前面的类似。
“没事吧?那个……”
“啊,那个,貌似是是看食用的。说实话,真的很好吃!”
“……是这样啊。”听雪仓皇失措一样地看着我,随即便笑弯了腰。
wωw▪ttκǎ n▪c○
“哦,原来轩喜欢吃这个样子的东西。以前费半天工夫努力去做别的东西的人家就像笨蛋一样。”
“听雪,平时是吃这样的东西么?”
“呼,这样的大东西已经好久没有遇到了。不过附近的公园也能找到许多小一些的。”
确实,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有数座绿地公园,可是,我没有听说过会有这样的水果的事情——所以说,今天这些看上去像水果的东西,大概真的是别的什么。
“真不好意思。最好吃的地方,刚才被听雪吃掉啦!”听雪眼睛弯沉月牙状笑着。
“没关系的,明天起我们一起来吃这个吧。”
“恩!”
听雪真的很高兴。当然我也是一样的。比起一个人乏味地吃饭,如果能有谁一起在饭桌上,怎么说也是件促进食欲的事情。
“还有一小盆耶,不吃掉放2、3日因该没问题的。不过没有新鲜的好吃。”
“那么,早些处理吧。”
小的果肉塞进小碗里,大的放入锅中,我们一起将剩余的食料放入冰箱。一考虑到明天的晚餐,心理从现在就开始跃动了。
我取回了生活的乐趣,与听雪在一起。听雪指引着我。与她在一起我便能生活下去。
某医科大附属医院……
我们医院开始发生一些奇妙的事情是今年初春的事了。住院中的患者经常在夜里的梦中被梦魇搅醒,接下来这种事情发生了好几次,并且都是些恐怖异常的梦。因此而失眠并不得不要求大夫开安眠药的人大有人在,甚至还有人因此而转院。
不可思议的是,询问所有患者有关梦的内容,大家的回答几乎都是一致的。枕边站着一致形态恶心的怪物,俯视着自己……
不过,真正发生奇妙的事情还是从这时开始。我们医院里有一所大学的校园,有不少流浪猫。由于学生们经常喂它们,所以周边的许多流浪猫也聚集了过来。注意到这一点后,渐渐发现猫的数量减少了,同时猫们也不怎么到大学校园了,周边也看不见猫了。也看不见遛狗的了,并不是饲养它们的主人改变了习惯,据说是狗们讨厌从大学校园边经过。
这期间,医院内部丢失了物品——是内脏器官。相继出现了一些麻烦事,也就是说尸体解剖后用于移植的器官在保管场内消失了。不管怎么说也是重大的责任问题。这种事情真的不只是两三次,光我们研究生待的地方就发生了多起类似的事件。
别是这所医院里隐藏着什么,开始有人这么议论了。
清洁工业在夜里好几次看见一些不可思议的污垢。走廊里不知什么留下的印记,从天花板上滴到墙上的一些奇怪污垢。
从夜里值班的护士们那里也能听到一些有关夜里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的传闻。往往也正是在这种日子里住院的患者们做了噩梦。
最后,这些事情变成了在医院中绝对不能说……只有一次,在妇产科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名新生婴儿在夜里不见了。若真是那样或许警察会使这些变成新闻,那将是那些大人物们用尽手段也要拼命掩盖的事实吧。当然还是传闻了?
有一次院长喝醉了,好像说什么4个月前我们医大的一名教授被怪物杀死了什么的,不过也许真的是醉后的酒话也没几个人相信,不过他说的那名教授也确实是存在的,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消失在医大,那次也有通告出来说是有名基因专家私挪用了医院的设备而被开除,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可是像刚才说的那些奇怪的事情到了夏季结束时突然停止了。现在基本上没有了在被梦魇困扰的患者了,也能在校园中看到猫狗了。不管怎么说,今年夏天在这个医院到底发生什么,现在一想起来还是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
————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启用来电提醒……”
与雨婷失去联系已经过去三日了。没有从宿舍回家的迹象,家中人也没有任何线索。雨婷的双亲已经发出了寻人启事。
“算了,可能也是因为哪家伙的事不开心,而出去散心了。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唔。是这样啊……”米雪儿的表情暗淡。这样当然有对雨婷的担心,不过对于三日前的南宫的言词,还不能彻底从心理摆脱吧。
那以后米雪儿没有和南宫再见面。南宫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教课的间隙总是在食堂相聚的四人组,如今只剩下了两个人。
“那个,胡伟,再试着想一想,还有没有雨婷可能去的什么地方?”
“没了……我都问过了。”胡伟暖味地混淆着言语。那一天的傍晚,雨婷所去的地方,胡伟当然是知道的。但对于胡伟来说,现在并不想在米雪儿面前提起南宫的话题。
授课的预备铃声响了起来,就像为了救赎这个不融洽的沉默。
“拜!我走了。”
“……恩”
胡伟记得接下来的课因该是米雪儿的必修课,她的心却不在这里,连座位都不想离开。
想不到合适的安慰话语,胡伟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食堂。
雨婷的去向,米雪儿的心情,这些都是胡伟所关心的。要是将心境转向某一件担心的事情,这就像试图在画着问好的房间里探寻一样。
“南宫,那家伙,她究竟……”无法和雨婷取得联系之后,胡伟最初想询问的,即使南宫。与她做直接的询问的想法,因为雨婷去了他那里,那是胡伟知道雨婷的最后情况。
南宫的回答,简直就是丝毫不给人希望的冷漠否定。为什么只要推测雨婷没有去他家,心里便是一副无法释然的样子。如果说是也便是了,那一天南宫并不知道雨婷看到了他把米雪儿弄哭的情景。
这么说来,雨婷果真是以南宫家为目标的么?她的行动全凭一时的冲动,途中头脑冷静下来而改变想法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亦或是在她走到南宫家之前,就遭遇到额什么不测么?
各式各样的可能胡伟都考虑过了么……不是的。如果确实是他的潜意识的想法,他的愿望与信任是希望着只有这些可能的。而还有一种想到的可能性,胡伟无意识地拒绝去思考。也就是,南宫再撒谎的可能性。雨婷和他见过面的可能性。雨婷的失踪,与南宫有关系的可能性……
当负责雨婷失踪的警察前来询问时,胡伟对分别之际她所告诉的目的地,具体到那个车站坐车什么的都正确回答了,但对于那之前的事情却暖味地混淆着,坚称自己不知道她所行的目的。
胡伟当然想协助警方的搜索。但是雨婷并没有去南宫家。因为按照南宫自己的说法这是没有疑问的。告诉警察的信息应该充分…没有遵循着这个道理的理屈,束缚着胡伟。现在就好像是不想让南宫卷进来的精神上的微妙状态在起着作用。
这种矛盾,不经意间在胡伟的自信的心情上结下了沉重的疙瘩。仅仅怀着对南宫的疑问,胡伟那不成形式的思考无法构成回路。太过沉浸在思绪中了,不过反倒是因为这种状态,走路时连周围的光景也没有映入眼帘的胡伟,在来往的学生中注意到了好友的背景。
“……南宫?”不像是去教室的样子。似乎是要打算回家。非常奇怪。今天下午明明有医学部分必修的基础科目。胡伟停下步伐,但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思考。保持着不会被注意到的必要距离,胡伟尾随在好友的身后。
看着南宫并不是要回家的样子。在车站乘坐了相反的公交,便可以明确这点。从方向上推断,那是他经常去就诊的医大附属医院。可是到了最近的车站,却不见南宫有要下车的意思。
“他要去哪里……?”起初,胡伟觉得自己一直持续的事情简直和傻瓜一样,对如此跟踪的做法也怀着愧疚的心情。可是,这种愧疚随着南宫的行动进行一步扑朔迷离,而被抛在脑后了。在那个行动中不可解释的原因中。胡伟感到了迫近南宫的性格突变真相的气息。无论是多么细微的情报,有也总比没有的好。
胡伟已经不将那次事故作为南宫性格突变的原因了。他需要更有说服力的理由,也为了做出(现在的南宫还不能相信)的心理暗示。
南宫再一个在普通不过的郊外住户区的小站下了车。就像跟丢了在检票人群中消失的他的背影一样,胡伟混在下车的乘客里紧紧追赶着。
车站前并没有交叉路口之类的,可以说远不及商业街的繁华热闹。只有小巧的书店和杂货店,和旁边的一座超市寂寥的光景。不用为跟丢走在前面的南宫而担心了。
已经是走惯了路程的样子,南宫目不斜视地赶着路。越过丘陵地后,眼前是坡道上的新建的住户区。在那里还留有未清理掉的斜坡和杂木林。为了生学而来这座城市的男公关,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市中心的地区,故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如此幽静的土地。
很快,南宫北某一座房子的正门吸入了一样消失了。没按门铃也没有敲门,就像进入自己家一样滴毫无顾忌,让胡伟惊讶着。
稍许等待了一会,在确认南宫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后,胡伟决定在房子后方的树林里等待南宫的出现。
1小时过去了,2小时过去了,房子里没有任何人出入的迹象。黄昏在渐渐改变着家家户户的光景。香烟包已经空空如也,与焦虑不安的战斗开始了。几次给雨婷的电话和发信息来消磨时间,发了几条后便知道毫无作用。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天空的暮色不断地沉重,已经到了街灯点亮的时候,南宫终于从家中走了出来。与来的时候同样急匆匆地行走着,消失在街的一角。胡伟虽然有少许迷茫,但任然做出结论。今天比起追踪南宫还是因该先搞清楚这个房子的真相。
首先按了下门铃,确信没有任何反应之后,再确认周围吗任何人的目光,胡伟转动正门的门栓。门没有锁。
屋内浓郁的空气刺激着胡伟的嗅觉。推挤了霉物与尘埃,明显看的出是长期无人出入的空房子所独有的臭气。而且,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遗弃的水槽散发的那种潮湿的恶臭。果然这个家没有人住。
按下点灯的开关没有反应。闸刀是打开的,电里却没有来。
胡伟利用打火机的火焰照亮周围。落了厚厚尘埃的地板上,有新鲜的脚印来往交错着。那因该是南宫留下的吧。胡伟不再犹豫,向着客厅里面踏入。在飘忽不定地摇摆着的打火机的明光中,屋内死一样的寂静与黑暗暴露在眼前。
首先令人吃惊的,是屋内弥漫着明显的生活气息,从家具和电器等日用品的摆放中不难看出这一点,完全没有搬家或者远出的痕迹。从灰尘堆积的程度来看,这里已经作为空房子数月由余的样子,彷佛家里的人只穿着内衣什么的便离开了这个家。是去做长期旅行什么的吧?
房间的日历置于4月的样子。废弃的房屋寂静中,可以窥见数月前生活样子的屋内,彷佛存在与海底的沉没客船之中。墓地里那种沉默,呼唤着胡伟脑海里不吉利的联想。房主的生活中断了,说不定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如今前进的脚下,就像干煸的尸体倒在那里……
透过打火机微弱的光芒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有这落满灰尘的文件,么去上面的灰映入眼帘的是基因融合几个大字,其他的在潮湿般的环境中已经模糊不堪,只有落款下方写着“廷延风”三个字,明显的钢笔字痕迹。
我思索着。“并没有听南宫说过……这个明显数月前就已经废弃的房子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和南宫的性格改变有关吗?”
胡伟沿着似乎是南宫的足迹踏上了二楼的楼层。空气弥漫着墨香。如果去旧书店,或是图书管理室可以经常闻到的,存放许久的书籍就是这个气味。
果然二楼的第一件房间是书房。延伸天花板的书架,浩瀚的藏书的密度,使人不禁为地板的强度感到担忧。由于胡伟是医大的学生,一眼就看出房间的主人是从事医学相关的人。而且因该有着相当高的造诣。
书架的内容,是区区一个学生间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专业书籍,偏向与临床医院的研究者,程度的判断,胡伟却做不到。似乎南宫再这个家中度过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花费在这里。聪凌乱的灰尘的状态,很容易地看出有过搜索的痕迹。
胡伟不经意间,注意到床头柜上的书册平装本的书籍。那是在床上一伸手就能够到的查阅最频繁的书籍了吧。从那种位置有怎样类型的书,也是能够察明主人的本性的——胡伟皱了下眉头。三册数都是经过了很多岁月有着厚重的革质封面的外国书籍,看上去与其说是学术书籍,不如说因该是收在玻璃罩子中的稀有观赏用书。
标题也是从满谜题。(Gene research)——这是一本关于基因有关的书籍、(Traite des Chiffres)却又是一本密码论有关的书籍。还有一本(Voynich manuscript)——是手抄本什么的。试着翻开几页,全是不知其意味的一行行拉丁文字母,无法阅读下去了。可能使用了什么暗号了吧。
不管是什么,这些很多都是和医学沾边的书籍。对廷延风作为医生的推测的自信在徒然地失去。不意见地垂下视线,望着椅子旁边乌黑发亮的金属光泽。是袖珍型的手电筒。这只是与这个房间不相称的异物,恐怕是南宫带进来的吧。
体味着少许的安心的感觉,胡伟将手边的照面用具由打火机换位手电筒。从小巧的口径中释放出来的意外强烈的白色光芒赶走了周围的黑暗。
“……恩?”在打火机的微光下无法判断的奇妙东西,在手电的照射下让胡伟注意到了。污迹。特别是在门栓和楼梯的扶手上。绝不是手上的扶沟附在上面的那种程度,是彷佛被沾满污迹的毛巾卷过一样的,奇妙的黑色液体污迹。
如果仔细观察,墙角的位置,靠近地板的附近,也可以发现像飞沫一样的污秽的斑点散落的痕迹。就像是用未经濯洗的拖把在地板上胡乱地反复涂抹,说不定就是这样形成的。
“……”
是廷延风的生活的痕迹么?只有这样理解过于奇怪的污迹了。想象着全身上下流淌着污水彷徨在室内的居住者的身姿,胡伟感到胸口一阵作呕。
书房的隔壁是一间寝室。胡伟在直觉的驱使下,检查了衣柜。
空空如也的两只旅行箱。若真是去做长期旅行,在家中留下这种东西怎么想也是非常可笑的。
体温骤降了数度。果然还有人住。在这个家里——
忍受着想要立刻逃决心已定,胡伟悄然打开浴室门,将手电的光芒,引向惨白的陶瓷制的浴缸里侧。
弯曲的肋骨的轮廓上,挂着已被染成深黑色的腐肉和血迹。
下肢的力气失去了,用手扶住墙壁支撑着身体——胡伟在违和感的驱使下,拼命组织着思考。
骨头——小而多的骨头。
并非人的骨头。
不知用了几次的深呼吸来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胡伟踏入浴室,走近浴缸以更好地观察。
小巧的骨头浸没在浴缸一半的深度,像落叶什么的堆积着。明显不是人类的小动物……好象是狗或是猫,还有鼠和雀类的生物的尸骸。
即便如此数量上也是不正常的。要积存这么多的骨头,究竟要萃集多少死体才够呢?
骨头全部被解体。不该是仅仅将尸骸投入到浴缸里使之腐烂风化。
那理由是,骨头上被刻着许多沟状的伤痕是很明显的——是用牙齿将肉撕落的痕迹。
以胡伟自己的理性的程度,不会认为这是人类的作为。
恐怕有某种肉食动物,在这个家中作为宠物饲养着。家主在浴池中积攒着作为食饵的小动物的骨头吧。
可是为什么不把它们处理掉呢?是剩下来的饵,还是作为为未经处理的垃圾废弃于此。亦或是有什么不能扔出家门的理由?
判断出不是人骨所带来的安心也只持续了一瞬间,胡伟认为这个家的种种不可理喻的谜题一定关系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究竟,来到这个家的南宫到底在做什么?
“胡伟,你在做什么?”
“!?”
惊讶中随着身体转过来得手电筒,照亮了站在背后的南宫那面无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