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点的时候,一声低哑慵懒的嗓音从门内传来,一直守在门外的石楠,那张冷硬憨厚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家主。”
不到一分钟,一则再度出现在席慕深的卧室门口,他淡淡的叫了一声,直到听到里面传来冷淡的低吟之后,一则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举步,便走进了男人的卧室。
一进去,一股浓烈的麝香气息铺面而来,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味道,而床上一片凌乱不堪,那张奢华的大床上,女人楚楚可怜的躺在上面,只露出一张泛白而娇弱的脸蛋。
“给她看看。”席慕深随意的披了一件黑色的睡袍,手指中夹着一根香烟,发丝凌乱性感,俊美的脸上透着一股阴沉沉的扫了一则道。
一则面无表情的上前,只是随意的看了一下,便知道女人只怕是初次,如何能够经受住.
“一则,你逾越了。”
一则就要掀开女人身上的被子,检查女人的身体情况,一只手,泛着冷硬和凌冽的气息,紧紧的抓住。
耳边是男人带着冰冷的低斥声,听到男人的话,一则依旧不卑不亢道:“家主,我得看看她身上撕裂的情况。”
“不必,留下药。”
席慕深的目光异常冰冷的看着一则,语态强硬道。
“是。”听到席慕深的话,一则淡淡的点点头,将伤药给了席慕深之后,便给拾儿打了一针,收拾好东西,朝着席慕深恭敬的鞠躬之后,便大步的离开这间充满着暧昧而强势掠夺气息的房间。
看着一则离开之后,席慕深冷着脸,眼底闪着一丝流光的看着小脸还残留着泪痕的拾儿,女人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沾染着一点点细小的泪珠,衬得女人那张纤弱的脸,越发的楚楚动人。
男人发觉,原本已经纾解的火气,竟然再度上涌,他捏着药瓶的手指微微泛着一丝的紧缩,深邃的瞳孔骤然的透着一股邪佞。
翌日,拾儿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熟悉而奢华冰冷的摆设。
窗外斑驳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落在女人的脸颊上,更显得女人那张泛白的脸,显得越发的透明和虚弱。
“唔”
拾儿慢慢的起身,可是,身体的痛楚令她痛苦不堪,她微微皱眉,低下头,看着因为自己起身的动作而滑落下来的身体。
“醒了?马上穿衣服,家主还等着。”
正当女人有些无措的想要拿衣服的时候,一声冷冽而嘲弄的声音在女人的耳边响起,听到这个声音,拾儿的神情有些细微的怔讼起来。
一套衣服,劈头盖脸的朝着她的脸上狠狠的砸过去,拾儿眨巴着干涩的眸子,有些迷蒙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面色不善的瞪着自己的女佣。
“看我干什么?别以为爬上家主的床就可以当上席家的当家主母,凭你也配?”样貌甜美的女佣,扯动着嘴角,满脸讥诮和嘲弄的看着拾儿,面色有些不耐烦的朝着拾儿冷哼道。
听到女佣的话,拾儿微微的垂着眸子,双拳微微的紧握,她咬住唇瓣,拿起被女佣随意的扔到床上的衣服,小心的穿上,却在下床的时候,因为昨晚席慕深做的太狠了,她的双腿软的就像是面条一般,一不小心,便趴在地上。
“真是没用。”
好疼……
一声冷嗤和轻蔑在拾儿的耳边响起,拾儿疼得五官一阵扭曲,女佣的脚重重的踩在拾儿的手背上,疼得拾儿低声的呜咽起来,拾儿的声音不大,让人误以为她没有哀嚎,只能够看到拾儿痛苦扭曲的脸。
“切,难不成是一个哑巴?真是可怜。”女佣见拾儿想叫又叫不出来的样子,眼底闪着一丝的恶劣,脚下再度用力的碾压着拾儿的手,拾儿疼得身子一阵的抽搐起来,原本娇嫩不堪的唇瓣,也因为疼痛的关系,变得血肉模糊。
看着拾儿痛苦的模样,长相甜美的女佣似乎越发的得意起来,脚下的力度也越发的用力,正当这个时候,一声阴冷和鬼魅的嗓音在女佣的背后响起。
“我不知道,本家什么时候,竟然会有这种女佣?”
听到这个鬼魅的声音,原本还张狂的女佣,吓得脸色一阵惨白,她回头,看到一身黑衣的席慕深,俊美阴寒的脸上闪着一丝邪佞和阴冷的盯着自己的时候,她吓得松开了拾儿的手,直直的跪在地上。
“家……家主……我只是……在服侍……小姐穿衣服。”
“是吗?需要踩在她的手背上服侍?”席慕深的眸子泛着一丝冷光,狭长的丹凤眼,幽幽的透着一股冷漠而阴狠的弧度。
“石楠,看来,本家的人,需要好好的整顿一下,免得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席慕深双手优雅的交握在腹部,俊美冷冽的脸上闪着一丝厉色的看着抖得像是筛子一般的女佣。
“家主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只是嫉妒这个哑巴……”女佣颤抖身子,哆哆嗦嗦的看着席慕深说道。
“拖下去。”
石楠面色阴沉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佣,看了一眼席慕深微微皱眉的脸,这种阳奉阴违的女佣,下场也只能是自掘坟墓。
石楠的话刚落下,便有两个黑衣的保镖上前,将地上已经吓昏过去的女佣给拖走了。
安静的房间里,席慕深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捧着自己手掌不断吹气的拾儿,男人幽寒的眸子,透着一股浅浅的鬼魅道:“能够站起来?”
拾儿扬起头,虽然浑身都在疼,可是,一股倔意支撑着她的身体,她咬紧牙关,知道男人是不会出手扶住她的,她倔强的盯着男人那张邪魅阴寒的脸,慢慢的站在男人的面前。
“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有点意思。”
看着拾儿满脸倔强和不屈服的样子,就像是昨晚,无论他怎么折腾她,女人似乎都用倔强和愤怒的眼神盯着他,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