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出一口气,正想着自己原来竟这般多虑,却突然察觉不对劲。
身边分明还躺着个女人。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
赤裸的身体上还留着青青紫紫的吻痕,可想而知,昨夜是经历了多么激烈的一场欢爱。
片刻,林流薰冷声道:“起来。”
似是僵了一下,逍天眉不清不怨的睁开了眼睛,故作娇弱的,从床上爬了起身。
“王爷。”
这一声叫的可谓是百转千回,再配上逍天眉粉面含春不胜娇羞的模样,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勾引两个大字了。
“王爷昨夜可真是弄疼妾身了呢。”
娇嗔的口气,全然不似昨夜那个清冷的她。
“你是故意的?做了她的样子来引诱我?”
半晌,林流薰缓缓的开口。
见色诱不成的逍天眉脸上的媚笑没得一僵,随即想起昨天被扼住脖子的那种毛骨悚然,顿时背后就沁出了冷汗。
她是想来色诱不错,但是此刻要是因为这个惹怒了眼前的男人,只怕是要的死的更惨。
“我不会杀你的。”
像是看穿了女人心里在想什么,林流薰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在你让她对凤琛私死心之前,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甚至”
逍天眉的腰突然被男人大力的楼住,林流薰那平日总带着的温润笑意此时又重新出现在唇角。
“甚至我还可以,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林流薰便俯下身子,吻住了逍天眉的脖颈。
“嗯王爷疼……”
说是吻,应该啃咬更合适吧。
这不是天萝……
林流薰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明明知道这不是她,却只是因为这一成的相似,或者仅仅只是因为这女人同她之间那点血缘。
他就这么疯狂的想要去掠夺,去占有。
“王爷……”
女人在他的身下微微*着,林流薰看着她卖力的样子,无声的笑了。
倘若不能得到最想珍惜的,那么就通通都毁了去吧。
“待会我会让人送一晚落胎药来。”
良久,林流薰掀开被子,起身穿好了衣服。
被子里一身香汗,还在微微喘息的逍天眉听了这话,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落胎药?”
他……
他们刚刚才有了那样的一场欢好,怎么现在就能这么决绝的说出这句话!
“你要我喝落胎药?”
“为什么不?”
像是听了社么好笑的话一样,林流薰微微摇了摇头,笑了,“你觉得就凭你的身份,也配怀上我的骨肉?”
不待逍天眉说话,林流薰挑了挑眉,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轻声道:
“记住,你只有一个月,一个月里要是你不能断了她对凤琛的念头,我就让我府上的男人们都来好好疼爱你一番,就像,你对林流陌做的那样。”
“你”
说完,林流薰看也不看逍天眉瞬间灰白下的脸色,便径直走了出去。
不多时,便有沉默的小丫头端了汤药进来。
“姑娘……”
“滚!”
气的浑身发抖的逍天眉一巴掌扇在了小丫头的脸上,冒着热气的汤药啪的一声打翻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主子说了,姑娘要是不喝,就别想出这个门。”
别一耳光打偏了头的小丫头也不恼,只是平静的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冷声道。
“好你个贱婢,也敢这样对我说话?”
逍天眉闻言心中火气更甚,本就被林流薰的一番话说的恼恨不已,此时更是找到了发泄口似的,一股脑的把恨意都扔在了这个小丫头的身上。
“我倒要看看,谁给你的胆子?”
说着,便化掌为拳,出手如电,狠狠的朝着那小丫头的面门攻去。
这一掌逍天眉可是下了十成十的力气,意图就是要杀了这小丫头来一泄心头之恨。
虽然卑鄙,但是仗着自己这一身武功,逍天眉可是丝毫没把人命放在眼里。
小丫头面若古井无波,眼见着凌厉的一掌已经到了眼前,她神色似是微微犹豫了下,但转瞬,便放下了已经捏成拳的手。
“唰”
电光火石,眼见着这丫头就要当场毙命,却突然,逍天眉的眼前出现了一只拂尘。
拂尘三千雪。
她快,来人更快。
被轻飘飘挡回招数的逍天眉明显愣了愣,她有些不敢置信望着来人,片刻,才迟疑着叫了一声:“师,师父?”
“哼,总算还不算瞎,还认识我这个师父。”
一身白衣,手持拂尘的圣惠神情冷淡,一头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岁月看起来格外优待她,即便是先前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调养之后,看起来也仍旧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女。而刚刚低眉顺眼的小丫头则是行了个半礼,便神态自若的站在了圣惠的身后。
这两人竟然是相识的!
逍天眉只觉得心中咯噔一声,本能性的朝屋外看了一眼。
这里是王府!师父怎么会来的这样轻松,还有这个小丫头,跟师父是什么关系?
光天化日,若是被人看到,她此刻就算是跳尽黄河也难以洗清了!
“哼,怎么,还在想你那个王爷?”
圣惠冷哼一声,大大方方的上前一步坐在了椅子上,自若的宛如身处自家庭院,而刚刚断药进来的丫头,更是紧接着就倒了一杯水,双手奉给了圣惠。
“主子。”
“主子?”
逍天眉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疑问,朝着圣惠就是一通连珠炮似的询问,“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是谁?您,您又怎么会?”
“你还有脸问?”
圣惠重重的把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茶水溅的到处都是,吓了逍天眉一跳。
“要不是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怎么用的着走这么一趟?流陌三公主的事,是你让他们几个做的吧?”
“是”
见事情已经躲不过去,逍天眉神色一紧,还是点点头应了下来,随即她就又为自己辩解道,“师父,都是那个贱人她试图……”
“住嘴!”
圣惠难得的动了怒,精致的五官似乎在那一瞬间都变了形,“你可知道,这事要是被皇帝或者是凤琛查出来,我们一派上下都得死无葬身之地!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皇帝因为这个容不下凤琛,你当他就能容的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