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医院都是有些恐惧和不喜的,安之若也不例外,吊完药水后,她坚持要回去,向倩和向婶见她烧也退了,也就没有勉强。
回去后,安之若立马冲了个澡,知道她现在没什么胃口,向婶还是给她熬了白粥,吃过后,没什么精神的安之若,早早的睡了。
向婶俩母女都不放心安之若,向倩便住了下来。
之后的几天安之若反反复复的发烧,好在不是高烧,这几日都是向倩照顾她,向婶更是一日两次的来看望她。
安之若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很感动,她想这应该就是人常说的那句“远亲不如近邻”吧,其实她也没有什么亲人了,都是些不算亲也不算远的亲戚。
一场病下来,安之若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让原本就瘦小的身子显得更加单薄,向婶忙里忙外地说要给她补回来,惹得向倩姐弟俩吃了一顿好大的醋,向仲更是直呼他和向倩是捡来的,向婶哭笑不得,嗔笑道,如果不是亲生的,她才懒得捡他那样的。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安之若心里既不羡慕也不嫉妒,她想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命运早就安排好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
时间如流水般流逝,它不会因为谁难过而停留,也不会因为谁高兴而停留,安之若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平静静,她很知足。
便利店附近的停车位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微鞠着身子拉开一辆白色保时捷后座的门,随遇面色黑沉地弯腰坐进去。
“你不是说要买什么东西吗?东西呢?”
余晖最近越来越看不懂随遇了,之前他来C市出差,他正好有空,就陪着他来玩上几天,本来要回去的前一晚,大半夜的不知道这家伙搞什么鬼,居然开起飞车来,出了个小车祸。
其实吧,他也就是受了点小伤,奇怪的是,工作狂的他居然说要在C市休息几天,好吧,这一休息就是一个星期,若不是公司的事,实在堆得太多,到了不得不处理的时候,他险些以为他要呆在C市不走了。
回去之后,听说他拼命地加班通宵,而且开会的时候宣布要把总公司搬到这个C市来,在圈子里引起了好大的轰动。
随遇就是随遇,决定的事,不容他人质疑,雷厉风行,说做就做,办事速度一定要快,昨晚都凌晨三点了还拉着他来C市,说是先找地开发建造一座大厦。
一到C市不去补眠,反而跑来一个小店说要买东西,具体要买什么又不说,还不准他和特助跟着,这不是很奇怪吗?他随遇,堂堂随家接班人,从小到大,要什么不是别人颠颠地送到他面前,哪需要他屈尊降贵的。
“嘿,你能不能说句话,老子大老远的陪你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余晖觉得这兄弟没法做了,而随遇连看都懒得看他,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一想到自己加班通宵就是为了能快点来见某人,结果扑了个空,他又气又慌,真怕这一转眼又是几年,他上次回B市就应该让她留下电话号码,不,就应该绑着一起带走,有电话有个屁用,人家若是不接或者不用了,还不是不管用。
想他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就在安之若这个女人身上碰了钉子。
“梁初,现在去酒店,你尽快在附近的小区找一套房买下来。”
清冷的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咬牙切齿,驾驶位上的梁初和副驾驶上的余晖具是一愣,余晖更是转头看向他。
“你要买房?”
随遇难得应了他一声:“嗯。”
心中却冷笑,安之若,我看你还能往哪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