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异心

“任何出门吃饭但不立遗嘱的人都是傻瓜,你经过多少扇敞开的窗户,就会遭遇多少次死亡。”——尤维那利斯对古罗马城街道上自公寓楼倾倒而下的垃圾和重物抱怨道。

※※※

“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投向共和派。”李必达不客气地质疑到。

喀西约摇摇头,说“没有什么平民党人,也没有什么贵族共和派。特别对于我俩而言,我是个投机派,我也是个骑墙派,你呢?”

这话倒把李必达给掐住了,他急忙岔开话题,“但是现在凯撒要在冬营期间,解决好来年对付比利时人的工作,他不但需要十三和十四两个新军团,更需要有人训练和负责给养,所以我被困住了,你们能有什么办法?”

喀西约说放心,到时候我们可以请到某个人来协助你的,那个人与你是老相识。

“格涅乌斯·庞培?”

“没错,你真是聪明人,这也是我之前和你说那话的原因所在。”喀西约惊叹着说到。

原来,在三巨头这个环节里,最薄弱的依旧是伟大的庞培,特别是当凯撒在高卢之地取得荣耀的战功时,依旧滞留在罗马城营建梦幻大剧场的庞培倍感失落,他有时候回从阿尔巴别墅回到帕拉丁山街道,看着山下城门处,凯撒的亲信把从高卢带回的奴隶与金饰抛洒给哄抢的市民时,当他得知奥斯蒂亚港一天就有超过五千名奴隶转手拍卖送到城里来,当他知道现在元老院有部分接受贿赂的特选父亲,居然也在高唱支持高卢战争,要为凯撒举办大凯旋式时,心中一股醋意不由自主地翻腾起来。

尤利乌斯·凯撒凭什么!在我征战东方时,他不过是个苏布拉区落魄贵族出来的个负债累累的路政官而已,在我们仨结盟时他是最没有资本的,但却攀龙附凤,飞上了高枝,现在要不是还顾念凯撒的女儿,庞培真想……

毫无疑问地,布鲁图察觉到了庞培的心思,便通过德米特留斯传话:凯撒现在在军队里的基盘并不是特别深,唯一可凭靠的对象,便是拉宾努斯和李必达乌斯,前者原则理念很强我们无需特意去收买(反倒会起反效果),后者毫无原则底线恰好能拉拢过来,后者投资了快两千塔伦特在托勒密身上,所以若是能借助您的力量,帮助他操控埃及,并且将其从凯撒手里争取过来,那么凯撒的力量便会被大大削弱。

这里,布鲁图提出了个大胆的“置换计划”——庞培开始写信给凯撒,因为当时他担任的是西班牙总督,但却没有去当地赴任,而是把行省事务交给了儿子与幕僚,自己一直在阿尔巴窝着,再加上西班牙局势已经稳定多年,用不到那么多的军团,所以可以将“西班牙第一军团”转借给凯撒三年时间,对此凯撒需要应付下元老院的要求。

因那边罗德岛的小加图“很适时”地提出了,他已经成功说服了塞浦路斯的托勒密,陪同自己来罗马城向共和国臣服谢罪,但是却由此遭到了埃及方的仇视,亚历山卓的舰队开始阻隔塞浦路斯与罗德岛间的海路,肆意攻击过往的船只,这时即便是我,也希望共和国能派出支军队来,大概四千人足矣,外带支中型的舰队护卫,让我能完成共和国赋予的使命。

“这下,凯撒就没有任何理由阻扰你的事业了,和我们共赢的事业。凯撒是个精明人,一个是只有番号的十三军团,一个却是充满历战老兵的西班牙第一军团,这笔买卖他会答应的。”

是这样的吗?李必达陷入了沉吟,这时喀西约趁热打铁,继续说:“库里奥和安东尼也在等着你,库里奥愿意资助钱财,安东尼愿意出人,而且我听说城里最近声名鹊起的护民官克劳狄也在全力支持你,又何必拘泥于什么无聊的立场——战争,发财,摄取更大的权力,这就是你我该做的——布鲁图已经组建了支舰队,就托付给我指挥,言下之意就是,我和你一起前去东方。”

这难道就是新生代的逆袭!我之前一手操办的新四头小怪物联盟,终于也要发挥作用了吗?李必达这时便愤然而起,对喀西约说,那就让我们的海陆军队载着鲜花和美誉,进入亚历山卓城吧!

“很好,那儿听说有三百个浴室,三百座图书馆,五十个市集和上千座金银铜雕塑,外带上万个积蓄丰足的店铺。”喀西约描绘着亚历山卓的图景,就像在说他家的后院似的,接着他伸出手,“让我们共同组成攻守同盟吧!”

于是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李必达在喀西约的手掌心里感到一股湿冷的寒意……

贵族共和党人暗中的反攻很快发挥生效,鲁塞尔村的凯撒在急速地浏览几份阿库塔和书信后,就果断地判断最好的买卖到了,庞培会送战斗力坚整顽强的第一军团来,而李必达也应该听从元老院的宣告:因埃及、塞浦路斯局势吃紧,高卢地区的总督应该出一个军团前去协防。

“唔,看来协和神殿对埃及事务还是特别关注的,这次连志愿军团的字眼都不用了,直接让我派个正牌的军团去。李必达乌斯,这下太好了!”凯撒假惺惺地说,“就带你的十三军团番号,我赞助你一百塔伦特的募兵资金,而国库会拨出三百塔伦特,还要求你在他林敦与布林迪西招募大约三千名桨手,对了你自己的资金如何?能应付来吗?”

“我妻子变卖了部分家产,凑了些金钱,我想问题应该不大。”李必达故意把具体数目给混淆了,他不希望凯撒这家伙把一百塔伦特的赞助也抹去。

凯撒说很好!三日后,你就带着班子出发。

“不光十三军团,我需要第十二军团的千人大队,还有附属骑兵即杜松维耶也跟随我一起去。总督阁下,两三年后我绝对能带三个军团回高卢来,那时但凭我就能帮您——征服不列颠尼亚。”李必达的眼睛开始灼灼发光。

谁想凯撒耸耸肩,说你只要保障埃及和塞浦路斯能为我方提供给养和金钱就行,不列颠尼亚那个地方只要宣示下武威,让共和国的公民陷于某种狂热就可以,实际那个地方那么贫穷,我对它没有太大的兴趣,也许在元老院质疑我的战争时可以利用它制造下假想敌,可怜,听说那个地方的民众主要是喝牛奶,多么肮脏和落后!

“哦,原来是这样。”李必达没想到最早的不列颠尼亚在罗马人的眼中就是如此光景。

不管他了,反正可以脱身去埃及,收回我的产业就行。火速回到自家宅院的李必达,给尚在贝桑松的军团手书一封,请米卢、波普、小霍腾休斯暂时管理军团,塔古斯、萨博、杜松维耶带着千人步兵大队与附属骑兵大队前往鲁塞尔村取齐,而后喀西约也通过手段,让奎因都司去当了默认的十四军团司令官(尚在募兵),而自个则先行一步,前去阿奎莱亚港口(毗邻现今的威尼斯)接手船队,筹备出征物资。

三个集市日后,李必达在鲁塞尔庄园门口,挨个亲吻家中的奴仆,“一切拜托了!”接着就是和波蒂与孩子们热烈拥抱亲吻,“好好让孩子们接受教育,不管是小利奥还是科琳娜得快些掌握书写能力,还有可以告诉科琳娜她未来有个夫君,现在四岁大,正在罗马城的帕拉丁山的牛首街自己换尿布呢!”

待到走到尤莉亚面前时,李必达微微晃了两下,对方就侧过脸去,把脸颊留给了新任丈夫,随后问:“我们留在这里,是不是等于成为凯撒的人质了,这样你去埃及必然会回来?”

“难道你不希望……没关系,凯撒倒不至于此,好好肩负起女主人的职责。”李必达亲吻了尤莉亚的两边脸颊,嘱托道。

随后,李必达与塔古斯、佩特涅乌斯等人跨上了马背,在众人的欢呼下挥手告别,再后面吹奏军号的全是十二军团的千人大队,至于伊利里亚十三军团,只有佩特涅乌斯马旁的一名掌旗官和一名号手,都是临时在鲁塞尔周围招募的,举着朱红色的锦绣狮子旗,晃悠晃悠地走着。

李必达需要在米兰和阿奎莱亚地区先募兵,而后才能带着这些人渡海前去埃及。

为了尽快完成这事,李必达即刻传晓伊特鲁尼亚的新晋骑士(在李必达的羽翼下,开麦斯很快就积蓄了近百万塞斯退斯的财产,右手戴上了金指环,成为了骑士身份)开麦斯,前往伊特鲁尼亚直到坎佩尼亚地区的安置地,招募五百名到一千名庞培的老兵,这并不困难,许多人事先在得到大量丰饶的安置地时,就和克拉苏与李必达所在的委员会签订了复役合同:一旦需要,他们有履行义务的责任。

还有些许人,都是招募来的本地区周围的闲散人员,大概同样拼凑了千余人,李必达就领着他们前往阿奎莱亚港,准备上船进发了。

因为这两千人,编成数个步兵大队就足矣,剩下最重要的是辅助部队,经过卢西塔尼亚和高卢战事的洗礼,李必达认为罗马军团的软肋就是缺乏有力的辅助兵,一旦有力的弩炮、骑兵和投射兵和军团坚整的步兵、工事相配合发扬的话,那么罗马军团就真的是无敌存在了。

但是在这儿一带,只是密集方阵兵员的存在,不管是罗马人的剑盾体系,还是早先伊特鲁尼亚人的山寨希腊重步兵体系,抑或是高卢人的粗糙大方阵,反正没有李必达太想得到了那种远程投射兵,即便是跟来的八百名维比奇纳斯人,也是在他半强迫半劝诱的方式下,才使用了下马步射,上马追击,配合步兵作战的新战术。在古典时代,最缺乏的也许不是技术的限制,而是对新技术的排斥与麻木。

所以,说到多余的募兵钱财,李必达便一部分私藏起来,一部分拨给兵士委员会,决心暂时不继续在这个地区征募,他要前往东方碰碰运气。

在阿奎莱亚港刚刚立好军营,托勒密十二就带着整个阔气的行辕队伍莅临了,尤莉亚之前说过,他丈夫的两千塔伦特焊在这位法老的身上,早晚得如夏季的冰雪般消融无踪。这位法老坐在十六个人扛着的巨型镀金轿辇上,后面是他的女儿和侍妾稍小点的轿辇,最前面是几十名手举羽扇和画像,身着绣金丝绸的黑人奴隶,两侧是模仿当年波斯君主做派,各二十名骑在马上,持“金苹果”枪柄的死士,在队伍轿辇后又是举着几十辆小型带轮神龛(上面满是香料、宝石和彩带),供奉着托勒密王室之神,以及上下埃及众多的土著神祇,最后面又是涂抹着名贵香料的各色宫廷侍女……

“简直是个移动的豪华宫殿。”站在军营外十个斯塔狄亚迎接的李必达,看到这个阵容,不由得喟叹道。

“我必须得提醒您司令官阁下,可以叫支军营里的工程队,就在这里让法老和他的侍妾们停下脚步,为他们筑营,不然的话这种排场会严重损害我们的士气的。我军本来就是新兵多……”萨博的建议还没说完,那边的佩特涅乌斯就发出了很大的艳羡声,惹得这位年轻的参谋很不高兴。

这时,在法老的队伍里走出一位大汉来,明显的军团打扮,带着五彩马鬃的头盔,钟形胸甲,挂着体面的银饰、胫甲,外带百夫长和兵士最大的区别——绕过肩膀和腋窝的背带,斗剑是挂在其上的,而普通的兵士则是系在腰带上,径自朝李必达驻马的山坡奔来,这明显是复辟军司令官的亲家,“永远低阶的海布里达”。

“曾经的城市要塞留守士官海布里达,请求归队,司令官阁下。”笔直站在马前的海布里达伸手敬礼道。

“往前跑动十个斯塔狄亚,前往军营戴上首席百夫长的徽标,海布里达!”在对方精神抖擞地跑离山坡后,李必达小声对佩特涅乌斯说到,“他也是我的亲家,但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胡乱迁就。”

这时,手握权杖(其实是把纯金的精致小斧)的托勒密,带着同样闪烁着金光的冠冕,还有他销魂的眼线和假胡须,喜气洋洋地步下了轿辇,在大宦官莫坦美尼斯,和女儿克莱奥帕特拉双双搀扶下,走上了山坡。出于礼貌,李必达等一干将佐集体下马,朝可畏的法老鞠躬敬礼。

托勒密赶紧击掌,几名宦官抬着面金色的徽章走了上来,李必达定眼一瞧,徽章图案是个带着法老条纹冠冕的眼镜蛇,还在神气地吐着信子,“这是尼罗河守护女神的化身,亲爱的李必达乌斯,我可不忍心让您的军队毫无出征的旗帜,看看那个朱红色寒酸旗帜上的杂毛狮子,多没气派。”法老掩着鼻子,不无鄙夷地对佩特涅乌斯的军团旗帜大发厥词,害的这位将军即刻让掌旗官把辅兵军团旗移到山坡的那边去,免得干扰法老神圣的视线,“所以现在我把埃及王室军队的徽章赠送给您,希望您在马上取得辉煌的胜利。”

这下可不得了,埃及托勒密正牌的徽章啊,李必达赶紧伏低身子,高举双手,结果这沉甸甸的徽章,而后转身交给了身边的皱着眉头的萨博,大声大气地说,“接好了我的幕僚,从即日起,在打着山隼旗和狮子旗的同时,在我的大本营顶端,安上法老所赐予的金色眼镜蛇!”

听到这个答复,托勒密像个老年妇人般地笑了起来,而后几个罗马工程兵使用起水平测距仪起来,“尊敬的法老阁下,您的行辕就立在此处,我事先已经聘请迦勒底的占星官观测过了,完全的宝地,既能观赏到美丽的海景,也能得到我军骑兵巡逻队的保护。”

在李必达猛吹法螺时,他看到法老身后的克莱奥帕特拉不断地朝自个抛着各种眼色,时而调皮,时而妩媚,便捏着鼻子不再观看这小娘的表演,大概她也在为自己的“生还”而欢欣鼓舞吧!这时法老扶着李必达的后背,在山坡上缓步而行,假装很内行地询问着下一步的行军路线,“我们是不是可以沿着伊庇鲁斯乘船而下,先去昔兰尼加,再前往亚历山卓复辟我的王位?”

可以啊,法老阁下,我们可以乘着这种临时征集的狭小单层船只,先轻松越过亚得里亚海,顺带继续在充满毒虫和蝎子的沙漠里行军上千公里,抵达亚历山卓城下,一下子击败您大女儿的军队,而后可能就能带着您的木乃伊进入这座伟大都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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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必达在心中狠狠吐槽着,但他在表面还是对法老表示尊重,即使对方只是个半白痴,“昔兰尼加路途过于险阻,我募集的大多也是新兵,不适应长途的海运,我的主张是先前往伊庇鲁斯的狄克哈强,而后穿过帖萨利山道,去马其顿,再前往帕加马的以弗所,在那儿我们能取得下一步的给养物资,休整完毕后我们先控制住塞浦路斯,这样您冠冕上的明珠——亚历山卓城,假以时日,必将安全地返还到您的手中。”

一串地名把法老弄得有些头晕,但他听到了李必达满怀信心的倡议,还是十分高兴,便很热情地邀请李必达和将佐们,在这临时搭就的营地内用晚膳,“虽然现在条件简朴了些,但真正盛大的宴会和赏赐,就等到了得到光复的都城那儿,再行举办吧!”

但托勒密十二的话,在入夜后被证实完全是客气之语,宴会上六十名柔软腰肢的舞姬,伴随着各种乐器,如竖琴、琵琶、里拉琴、单双管长笛等,系着丝巾翩翩起舞,而李必达与部众们每人都被分发快象牙响板,负责给这些舞姬敲打应和着拍子,小艳后也特意挨了过来,对李必达教这教那,“喂,在拍完节奏后,你得轻轻咬着指尖,对的像我这样,这是对舞者技艺的一种尊重,是的。”就在克莱奥帕特拉黏糊糊地靠上来后,十二军团司令官身边的萨博沉着脸,特意端着餐盘,狠狠地往那边挪动了几下,随后将餐盘重重地扣在小几上面。

“唉,你的幕僚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克莱奥帕特拉挑着眉毛,隔着李必达望着生闷气的萨博,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得知道,罗马人不喜欢他们的司令官和外国显贵走得太近。”李必达的回答让小艳后笑个不停,但李必达还是继续往萨博身边挨了下,问到“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你是标准的罗马人的后裔,是不喜欢享乐和异邦人的,对不对?”

“我不喜欢的是前者,对于后者视情况而论。”

“我交给你个新的任务。”

“司令官阁下,您的任务我没法回绝,哪怕是让我接替对面那乐师的位置,吹奏一曲双管笛。”

“那倒不用,你明日就和喀西约商议下,能不能租赁到有三层高,五百名长桨手的豪华游轮,对,最好包覆青铜和铅皮,光闪闪的那种。我要给法老作旗舰所用,这样能增加彼方王室的威严。”李必达这个命令让萨博情绪更加抵触了,但他还是蹙着眉毛点头接下来,他不明白这种虚夸无用的所谓“东方式的威严”,究竟能起到什么实质性效果,在罗马即便是现在,一名叱咤风云的执政官将军,可能平日里也是独自骑着驴子赶路的。

这会儿,一名端着无花果和辛辣料抹鱼干的法老宫廷女仆跪在了他俩草席的面前,这女仆的嘴唇薄薄的,有些黝黑的皮肤却十分细腻可人,黑黑的秀发上插着芬芳的香笠,尖尖的胸部和翘翘的臀部,一下子把萨博给看呆了,这明显是尼罗河的土著少女,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

“她叫什么。”李必达指着那个半跪的,衣着甚少的女孩,问克莱奥帕特拉道。

“她叫娜芙迪迪,一个尼罗河船夫的女儿,我们宫廷忠实的女仆,当然她还是个处女,即刻起我将她赐予您的这位爱生气的幕僚了。”克莱奥帕特拉满不在乎地搂住李必达的胳膊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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