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城邦就是人,既不是城墙也不是空荡荡的船舰。”——尼西阿斯鼓舞远征叙拉古惨败的雅典军队
※※※
明确完了后,萨博就在即将要出去的隘口处,命令全军停下脚步扎营,随后他让低沉的军号,把所有的百夫长和兵士集合起来,用悲愤沉痛的声调说,“现在的态势,相信大伙儿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总督阁下已经被敌人卑劣的奸计欺骗而死亡了!”
虽然刚才有不少被收容的溃兵传来了如此的消息(这也是李必达以前要求萨博不要轻易收容的原因,因为他们会贻害自己队伍的士气),但话语从指挥官的嘴里说出,往往具有决定性的力量——四、七军团的首席大队将士,可以真正沉下心来,为死难的总督悲泣了,但萨博、波罗与巴古勒斯随即就要求所有人停止哭泣,萨博说道:“我听说斯巴达人的女子,在信使将她们丈夫战死的消息传到后,她们就会当即回家,第二天就以正常的笑容继续走上街头,做该做的事情,只有那些丈夫依旧生死未卜的女子,仍然闷在家里,提心吊胆,不敢畅快致哀后,面对后面而来的生活。我们不可以连女子都不如,既然总督已经死在帕提亚人手中,那现在只应该考虑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复仇。”
于是在场的百夫长纷纷请缨,要求明日就给帕提亚人来一下子,萨博和两位首席百夫长商讨过之后,也觉得军心可用,而且帕提亚人现在一定是忘乎所以,可以趁机奇袭他们,打痛他们,挽救整个行省萎顿的士气。
在黎明时分,萨博下令将溃兵留在营中,因为他们都是群惊弓之鸟,需要回复的时间。接着他带着两个首席大队,将四军团的前进而出,突然驱散了占据先前克拉苏据守的那座山坡上的帕提亚骑兵——他们现在留下的人数很少,因为前夜苏雷纳就号令全军马不停蹄,放弃了对伊克尼城的攻击,除留下少量骑兵,外带大部分阿拉伯仆从军剿杀四散的罗马溃兵,他们以阿克巴鲁斯为首,但没敢进入辛纳卡的深山当中,而是沿着平原来回拉网,那些骑在骆驼上的阿拉伯人耀武扬威,根本没把任何突发情况放在眼里。
占据了山坡后,萨博让四军团的首席大队留在原地,做出人数不多的假象,而后安排了两个辅助弓兵大队,分为左右两翼在两侧埋伏下来,自己和波罗带着七军团首席大队,担任后援。
那位阿拉伯的大酋长阿克巴鲁斯,还以为这群队伍是罗马的溃兵,因为在峡谷里毫无着落,又不得已跑出来,便兴奋地大叫起来,集合了所有的骑兵和骆驼兵,气势汹汹地扬起大片沙尘,朝山坡上扑来。
阿克巴鲁斯的骆驼兵,都是沙漠里的单峰驼,他们的装备和古亚述时代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改进了马鞍,那是种大拱形的鞍,恰好扣在驼峰上,在两端用皮条扣住,骑手就跨坐在平稳而软和的鞍上,这时骆驼强大的承载力优势就凸显出来——每名骆驼战士,都拥有个“武库”,两边悬挂的简易木筒里,插着林林总总的武器,单体弓、箭矢、标枪等,但驾驭这种驮兽的战士还需要跟棍棒握在手里,来控制坐骑前行的方向。
当这些速度缓慢,但是却挨个发出怪异叫声的驼骑兵,怪模怪样地朝着山坡冲来时,不少没见过世面的罗马兵士都感到恐慌,他们听说马匹最害怕这类怪兽,在高高端坐其上的,挥舞投掷着标枪的阿拉伯人,也让他们有压迫感。
结果向导费萨尔就通过翻译告诉萨博,“你们为什么要害怕这些蠢家伙?它们比马儿要蠢多了,马儿不愿意与它们面对,只是厌恶它们身上粪便的味道,这些东西除了驮运货物外毫无价值,根本没有马儿的灵活和速度。”
萨博听完这话后,也坚定了攻击的信心,他叫手下吹响军号,四军团的首席大队交替掩护着撤退,引诱许多的驼骑兵哼唷哼唷怪叫着冲上山腰,突然两翼的弓手乱箭齐发,那些在驼峰上坐的过高的阿拉伯人,成为了极好的靶子,他们纷纷中箭坠亡,接着萨博叫波罗带领两个首席大队的人马,一起再勇猛地发起了反攻,从山坡上举着剑和盾,所向无前地冲了下来,混乱一团的阿拉伯人反遭荼毒,被杀死踩死的不计其数,刚才还异常骄横的他们现在慌不择路地逃窜,“是那个混账阿拉伯酋长,他是个可耻小人,就是他害得我们到如此凄惨地步!”一名克拉苏的扈从,认出了在人群里骑着骆驼狂奔的胖大的阿克巴鲁斯喊到。
“马匹的速度永远要比骆驼快!”记住费萨尔这句话的萨博,即刻叫巴古勒斯骑上了马,带着其余骑兵集中一起,对着阿克巴鲁斯狂追。
碧空黄沙血原,阿克巴鲁斯不断地惊惶往后头张望追击的罗马人,叫骂着,手里抽打坐骑的棍棒越来越凶,他的随从不断地被罗马人追上杀死,但明显他的身份被认出了,因为那位罗马的百夫长不断凶狠地喝骂手下,盯着他死命追击。
阿克巴鲁斯走投无路下,开始将随身的首饰和财物,不断地往后面抛洒,希望能让罗马人哄抢起来,拖慢他们追击的速度,马匹和骆驼相比,后者的速度虽然不及前者,但在沙漠的耐力和里程优胜前者,只要能坚持到赶上苏雷纳大军后卫骑兵,我就是赢家,整个美索不达米亚的商道马上还是归我垄断。
但巴古勒斯明显对阿克巴鲁斯的脑袋更感兴趣,几十名轻装的罗马骑兵还是穷追不舍,“劈”的一声,阿克巴鲁斯绝望下,居然把棍棒都给打断,尖锐的断面把坐骑的脖子给生生割伤,那骆驼悲叫几声,再也不服从命令,驮着大叫大骂的主人,在原地打起了圈圈来。
哈哈笑着的罗马骑兵,很快追上来,在两面夹住了阿克巴鲁斯,对方还想抛掷标枪,结果被巴古勒斯用长矛的尾端打落下来,栽得口鼻血直冒。罗马骑兵斥骂他,羞辱他,将到处翻滚爬的他来回围住,马鞭到处抽打,鞭影飞扬。
所有人都不愿意让阿克巴鲁斯那么容易死去,他们要折磨死他,来为死难的袍泽复仇雪恨,这种行为得到了军官的认可,他们将阿拉伯人劫掠的财货全部夺还,还俘虏了不少骆驼,然后罗马兵士毫不吝惜那些金银,而是叫阿拉伯人跪在沙地上,撕扯去他们的头巾,剃去他们视为神圣的头发和胡须,接着将那些金银首饰,强逼着他们吞下,看着这些人赤身裸体地在沙漠里打滚哀嚎,慢慢死去。
至于阿克巴鲁斯的死,则更为凄惨,罗马人扒光了这位贪婪酋长的袍子和内衣,将他肥胖的躯体,捆在一头驴子上,绕遍整个战场,随后兵士们纷纷围了上来,用火把烧,用手杖殴打,还有人用铁剪将银币剪成一半,再割他的血肉,阿克巴鲁斯的哀嚎声几乎是震天动地,然后巴古勒斯又提议,要给这家伙点本土特色的“新鲜玩意儿”尝尝,几名兵士心领神会,便将一根木头削尖,下半段插入沙地当中,接着兵士们甚至有闲情逸致,做了个简易的滑轮吊高器械,将半死不活的阿克巴鲁斯捆缚起来吊起,在木桩尖的上端悬起,两三个兵士细心地扶着他,将他肥硕的双腿飞开,而后对准了桩尖,缓缓地放了下去……
反正站在山坡上遥望处刑的费萨尔,清清楚楚地看到,原本已被殴打碎割到垂死状态的阿克巴鲁斯,突然又在木桩上疯狂抖动起来,皮肤上的碎屑、油脂纷纷往下抖落,那想必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但围观的罗马人啐骂着,还有人上前扶住他,好想他能够平安而稳固地慢慢插在木桩上,接着顺着木桩往下滑,直到五脏六腑全部被刺穿撕裂死去为止。
但是因为木桩的表皮是极度粗糙的,想来这位酋长大人要熬上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才能真正气绝身亡。
“贪欲必将带来杀身之祸。”费萨尔唏嘘了下,并且为这位死难者向神灵祈福,远望去他即将死去的躯体,就像只庞大的蛤蟆般,插在木棍上。
所有的兵士则大声欢叫,他们还说还有个希腊人的奸细向导没有处死,事情还没结束。萨博便很谨慎地安抚下他们激昂的情绪,并且把缴获的物资交给兵士委员会,全部均分给兵士,包括溃兵一起,他知道李必达的用意:趁着克拉苏败死,还是尽量拉人扩军,反正这些东西全都是原先其他军团遗留的,慷他人之慨也无不可。
“下面是否要追击苏雷纳的后卫,他应该是朝着卡莱城去了。”波罗询问道。
萨博摇摇头,“先去伊克尼,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把第一军团的第一大队,外带鹰标弄到手。”波罗歪这头,看着满脸赌徒表情的萨博,感觉这家伙越来越像个小型的李必达了。
但他们来到伊克尼城下时,其建议却被彼方的首席百夫长拒绝了,他们认为自己是叙利亚行省精锐里的精锐,是不会甘心就于偏师将帅麾下的,即便克拉苏身死,“我们也要返回朱柯玛冬营,接受财务官喀西约的节制。”跟这帮榆木疙瘩看来也不会再有什么共同语言,萨博便带着现有的队伍,再度以费萨尔为向导,顺着山隘原路返回。
此刻,被留下牵制李必达的帕提亚将军塞尔希思,却很是意外地派遣了使者,要求密会李必达,“海伦普蒂娜,你为什么要走?”营帐内,和女儿玩耍着的李必达对转身就要离去的海伦普蒂娜说到,随后他对密使说,这儿都是他的家人,根本无需隐瞒什么。
“苏雷纳现在骄狂万分,他的后队辎重几乎是毫无防备的。”这密使着实是语出惊人。
李必达听到这话后,愣了下,他很快对阿尔普使了个眼色,对方即刻出去,带着卫队将营帐严密地环绕起来,随后他便对使者说,“是帕提亚的阿萨西斯叫你来的,对不对?”
那使者并无否认的意思,“既然贵方的总督克拉苏身死,但是又有相当部分的军力还在您的手里,那么苏雷纳若是再取下卡莱城,阿萨西斯实在是没有办法赏赐他,除非把王位给让出来。”接着,密使又补充道,“在之前打下克拉苏的大营后,苏雷纳缴获了不下三千塔伦特的财货,这笔财富他半个铜板都没上缴国库,估计将来返回塞琉利亚后,他会全部用于私族身上。”
“所以你们的阿萨西斯,是需要借着我的刀剑,来削弱苏雷纳。”李必达将女儿笼在怀里,笑着问道。
“是的,三千塔伦特全部归你。”
“为什么不归我?这本来就是我的,我才是克拉苏军队的继承者。”
“但我听说,叙利亚还有个财务官叫朗基努斯·喀西约的还活着,并且现在在安条克,他才是现在这个行省的实际掌控者。”那密使也不着急,气定神闲地说道。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李必达噗嗤下笑出声来,但是却把小妮蔻吓得一抖,她明显感到父亲的手里,传来的阴冷的感觉,“那就回去,告诉你的阿萨西斯说——李必达决定马上返回奇诺多夏,让苏雷纳攻陷卡莱城,凯旋回塞琉利亚城,他出尽风头后,还是会出兵安条克的,我就等他与喀西约两败俱伤后,出兵截杀他,或者——”说着,李必达将修长的手指,笔直地指着那密使说,“或者,我会再度直捣泰西封,反正我手头有王弟明达兹,不缺出兵的号召。”
那密使浑身战栗了下,后背似乎满是汗水,接着他嗫喏着说,阿萨西斯·海罗德确实希望将军您能好好考虑下,最好在卡莱城将其击败,接着陛下会兑现诺言,将苏雷纳的首级送交给您,并且保证两国的国境线不变。听到这话,李必达就带着“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吩咐奴仆递给那密使一杯上好的伯罗奔尼撒乡间葡萄酒,接着摸着妮蔻的秀发,对那密使轻柔地说道,“好了,我想现在双方可以商讨些细节方面的事宜了。”
磋商细节是需要花费很长很长时间的,都是关于海罗德该做什么,李必达该做什么,塞尔希思又该做什么,战后的双方边界如何划分,李必达甚至要求卡莱城继续归我军所有,但海罗德的密使激烈反驳了这个提案,说若是奇诺多夏与卡莱都归李必达所有的话,那么这场战争当中帕提亚将会遭遇毁灭性的结果,在腹部和头部都同时抵着两把利剑。
但最终两者还是渐渐回归了一个核心目标:停止战争,李必达带走明达兹,而苏雷纳则必须死,总而言之保障住既有的阿萨西斯王座。
直到第三个步哨时,两人都在各自神祇前发完誓言,并交换契约文书后,密使方才离去,李必达赫然发现,小妮蔻早已被艾尔卡帕领去,在别的营帐里安寝了,但海伦普蒂娜却依旧斜靠在营帐边的卧榻上,看来也是休息了,红色的发辫垂在她的脖子上和胸口,这种如美酒般的颜色,衬托她的肌肤更加白皙,女王并没有穿戴胸甲,它和提佛盾牌,都挂在卧榻后的支架上,熏香燃烧的气味钻入了李必达的鼻孔当中,似乎带着某种强烈的催情作用,他壮起了胆子,用手抚摸着半睡女王的蓬松的头发,随后慢慢是她的睫毛、鼻梁,下面便是她依旧如处子般红润的嘴唇和脸颊,那儿是潮湿润滑的,李必达的手指不断地在上面轻轻摩擦着,直到那儿湿润得滑手而至。
水到渠成了,他站了起来,看来海伦普蒂娜已经舍弃了自己的“铠甲”,于是他便解下了托加长袍,露出了满身的筋突,还有那两道深长的人鱼线,在一旁陪侍的马提亚急忙去端瓶子,却被李必达急忙摆了摆手,而后指了下挂在营帐架子上的盾牌、披风等东西,马提亚会意,急忙弓着腰,蹑手蹑脚地把这些东西拿起,搭在肩膀上,再拧灭了青铜灯座上的光芒,而后悄悄地退出了帐篷,放下了帷幕。
李必达很娴熟地慢慢将海伦普蒂娜薰衣草色的长袍挽起,他看到了,月光下女王侧过颜去,明显是做好了承受羞涩难堪的准备,这反倒激起了男方更带恶作剧性质的情欲,他直接将对方袍子上的搭扣一一解开,摸着女王如盐堆般雪白小巧的胸脯,而后将她修长的双腿分开高高抬起。
“我的皮靴……”女王突然带着含糊湿漉漉的声音,请求道,大概是要求李必达把她依旧穿在脚上的马靴给脱去。
但李必达拒绝了,他太爱在月色下,雪白赤裸的海伦普蒂娜,红的红,白的白,还只剩下神秘的黑色长靴,就像一道再美不过的佳肴,他带着颤抖的呼吸,再度将她的双腿合拢,微微交错,贴在自己的胸前,而后用胡茬轻轻摩擦着,即便隔着靴子,海伦普蒂娜的呼吸还是变得沉重浑浊起来,她有些恼怒,抬起手臂,往后面企图抓着提佛盾牌来惩戒这个混蛋,但却什么也抓不到,还没来得及绝望,就浑身猛地抖动一下,时隔多年那熟悉的感觉就像闪电般充斥到她的全身,连无数细微的毛孔都欢乐而肆意地呼吸起来,接着李必达的“鳗鱼刀叉”深深地切入了这道“佳肴”当中,大开大合,畅快淋漓。
“别把妮蔻带回罗马城去,求你,求你。”一会儿后,李必达仰躺在卧榻上,海伦普蒂娜双手反撑,上半身悬空而上,头颅和红发后仰,他双手举着合并的他的双脚,两人之间只剩下一个交合的支点,就像拉锯般激烈前后错动着,就在此海伦普蒂娜都快喘不过气来,但还是突然说出了这个请求……
前往卡莱城的沙漠里,苏雷纳的私族骑兵正列着队,带着松散的情绪朝着目的地前进,阿克巴鲁斯的惨剧苏雷纳尚未得知,整个军队还沉浸在战胜克拉苏的狂喜之中,其中那位相貌颇似克拉苏的被俘老兵,则被苏雷纳的随从教师,反复地叫着希腊语对话。
“请问您是谁,来自罗马的朋友?”那教师带着念读悲剧的语气说道。
“啊,我叫克拉苏,是来要求你们俯首称臣的,我是罗马声名显赫的执政官。”那老兵帕西阿努斯磕磕巴巴努力地回答着,还被要求带着矫揉造作的手势,在摇晃的车厢里,半裸着上身痛饮美酒的苏雷纳看着面前这一幕,简直笑得合不拢嘴,他身边的侍妾们也都放肆地笑作一团。
坐在车厢侧边的文书罗斯修斯,则低着头,随着车轮的起伏摇动着身躯,表情有些痛苦难堪。
“帕西阿努斯,你应该带着那种倨傲的表情,看来你就是个农夫出身,无法真正像贵族那样仰首阔步呢!”苏雷纳说着,抛来个硕大的沙马克金币,滚在帕西阿努斯的脚下,但有些让他意外的是,对方好像没看见似的,这让苏雷纳的表情严肃起来,这个卑贱的家伙真的不知好歹,一点贵族的礼仪风范都不懂,连宫廷小丑都无法胜任。
但帕西阿努斯看来也是有庶民的智慧的,他看到蛮族将军不悦后,立刻俯下身,将那枚金币拾起,眯着眼对着上面哈了口气,随后叉着腰,带着神气的表情,指着苏雷纳的一个不太得宠的侍妾喊到,“把衣服脱光,躺倒我脚下的毯子上来。”说完将金币抛给了她,就像罗马城里某个去酒馆嫖宿的码头力工般。
周围沉寂了会儿,随后看着静止不动,努力装出克拉苏神气的帕西阿努斯,大伙儿回过神来后,又是一阵鼓掌和爆笑声,其中苏雷纳尤为开心。
这时,一名斥候气喘吁吁地驾着马匹,和滚滚车轮保持了平行后,用手叩击着板窗,待到侍妾们带着不满的嘀咕,将其翻开,斥候急促的汇报,带着炎热沉重的风,冲入了覆满凉爽冰块和丝绸帷幕的车厢内,“将军,那支罗马人偏师正在追赶我们!”
苏雷纳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对方指挥官疯了,而后他回复了谨慎的态度,“什么方向?”
“他们从辛纳卡山的余脉会合,接着就踏着沙漠而来,大约有两万人左右,里面有大量的弓箭手和骑兵。”
什么……这支偏师好古怪,难道在之前与阿萨西斯的战斗力,他们不但毫发未伤,还壮大了不少?苏雷纳感觉事情越来越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