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兵权纷争

“我们之所以地位高,是因为只有我们能养育出斯巴达式的孩子。”斯巴达女子回答雅典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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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是特别相信海罗德,在设置了相当强大的后卫骑兵后,李必达统率全师朝北,向奇诺多夏而去。所有的军团唱着各个王国地区的民风小调,用树枝挑着水壶、头盔和细软,欢快地跟着总指挥官阁下的旗标,这场战争他们是最大的受惠者,现在这些人在荣誉上已了无牵挂,因为他们为克拉苏和同袍们复仇;在金钱报酬上也心满意得,李必达不但将克拉苏的三千塔伦特堂而皇之地分配给他们,还从海罗德那儿敲来了大笔的军资。

至于边界线,李必达已经懒得去管,这个事务还是等来年新任的叙利亚总督来解决,只要奇诺多夏城还是他的就可以,抵达该处后,科波纽斯带着五军团与其分道扬镳,前去安条克城。而随后安东尼就前来叫嚷着说,这个城市除了荒漠和几条浑浊的河水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可观之物,即便竖起营市起来,也只有阿拉伯和里海南岸的蛮子前来,简直是让文明之邦来的人无法忍受。

“直接说你的想法。”李必达用精致的小刀修建着自己的指甲,说到。

“将冬营设立在特格雷塞塔城。”安东尼于是直言不讳,那儿李必达很熟悉,是亚美尼亚国南部最繁华的城市,剧场、妓院、喷泉、集市一应俱全。

“现在暂时不要动,我在等着喀西约的好戏。”李必达笑着说到。

就这样,安东尼的碎碎念没有起到作用,冬营依旧设在奇诺多夏,李必达不想被任何人抓住话柄,因为现在和帕提亚明面上的战争尚未结束,他身为一介财务官,没有总督的正式授权,也没办法签署和约——但是在这段时间,李必达经常窝在私密的帷帐当中,取出克拉苏生前的私人指环印章,随后疯狂地拟好一个个遗嘱文件,在上面轻轻地盖上,接着便用蜡封好,放在个额外的匣子里,他在接受克拉苏超过一半的资产:伊特鲁尼亚的铁矿排在首位,李必达很久前就对其垂涎了,这是最生死攸关的产业,他还想出资在波河地带,压服所有的铁匠工会,建立个有承包权的工坊,为共和国的军团提供武器与盔甲。

接着就是克拉苏拥有的房产,它占据了罗马城公寓与别墅的一半以上,另外为了掌控骑士界,某个大胆的计划也在李必达的心中成熟形成。

妮蔻嘟噜着小嘴,挥舞着树枝,站在了营帐的外面,她很讨厌外面的黄色风沙,但更讨厌这段时间父亲对他的冷漠,就连与母亲、艾尔卡帕出去骑马遛弯也不甚有兴致起来。

“父亲是有别的女人吗?”有时候,妮蔻就直截了当地如此问海伦普蒂娜。

女王也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她告诉妮蔻,你的父亲在这儿没有,但在罗马城有,在小亚也有,“那你和父亲在一起,只是为了生下我,作为王国的继承者?”妮蔻追问着说。

海伦普蒂娜沉默了会儿,笑了笑,说“当然”。

“那为什么你还要执拗将我送回草原和丛林里去,难道将我长大了后,还要前去山脉里的集市,去挑选个男子生孩子吗?”

“我是知道的,你和父亲这段时间一直共寝,艾尔卡帕说夫妇间就是这样,是不是呢?”妮蔻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

这些问题海伦普蒂娜是没办法回答的,她只是回答,这是黛安娜女神后裔的传统,是神的意思,没有办法忤逆的。但妮蔻对艾尔卡帕平日里念叨的那些传说已丧失兴趣,她便说,“我现在对父亲很感兴趣,我想跟随他回罗马城去,也像见识下他在那边的家庭,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让海伦普蒂娜很是语塞,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女儿为好。

妮蔻已经不知不觉地长大了,除去学习弓箭、骑马这些技能之外,她的身材也愈发出挑了,胸部的花骨朵也慢慢绽放出来,她的眼睛和自己长得一样,都是很大,睫毛很长,像瞪羚般,头发是那种峻岭树木般的棕色,垂下的发辫卡着来自米底的黄金发饰,嘴唇和下巴长得则像父亲,有时候她居然也会在玩兴阑珊后,在小马的马背上,看着天际流动的云默然起来。

这时候父亲骑着那匹白马踱到了她的身旁,妮蔻眯着眼睛,歪着右肩看着父亲,他长出了细密的胡须了,似乎和她幼小时见到的父亲模样不太一样,那时候更为年轻。

“马上冬季来临时,在这个地区恰好是做事情的最佳时节,要不要听我说说我的计划呢,乖女。”

妮蔻急忙点头。

李必达指着奇诺多夏背后苍茫的辛纳卡山脉,说到“我会使用全部军团兵士,外带征召的人夫,在山脉背后、奇诺多夏和伊克尼三个地区,开辟道三角形的通路,用石板早就的军用大道,完全罗马化的标准,沿着河谷铺就,这样人马和舟船都能畅通无阻。但此前,我还得使用军力征伐当地不跟臣从的山民部落——乖女,我带着你,会在农神节时分巡游半个小亚,亚美尼亚、优伯特尼亚、盖拉夏,怎么样,父女相伴的一场旅游。”

妮蔻咧开贝壳般洁白的牙齿,灿烂无邪地笑起来,而后又开心地仰面,看着天空上的流云,云朵和飞鸟快乐的影子,遮住了她棕色的眼眸。

而此刻,远方的云,带来了喀西约十分狼狈的消息。

当时,在米兰城冬营里的凯撒,已经结束了惯例的巡游大会,他安抚了高卢东北部的蛮族,并且积极着手在来年春季时,朝高卢西部的布列塔尼亚地区用兵,因为现在罗马城内对他的战争颇多指责,“既然高卢行省已经稳定下来,而日耳曼的入侵也被成功击退,那么总督阁下为何还要保存着十个军团的兵力?”这八个军团,包含了庞培送来的西班牙第一军团,在这儿番号改为了“高卢第六军团”,加上凯撒原本拥有的七、八、九、十,共五个正规军团,还有十一、十二、十三、十四,以及新组建的十五军团,共五个辅兵军团,这样庞大的军力让整个元老院感到寝食难安。

所以,凯撒就需要制造新的敌人,给他战争的延续制造借口。

布列塔尼亚的维特爱人,以及不列颠上的皮克特人和凯尔特人,又为凯撒提供了这样的借口。凯撒呈交给元老院的阿库塔当中,把这几个部族描绘成“反抗罗马的同盟”,他们有共同的领袖,还有锋利钢铁锻造的长剑、战车,其中维特爱人还拥有支强大的舰队,蛮族化的舰队,随后他又向民众描述,海洋那边的不列颠岛有着富庶的金银矿产,为此征服这个地区,罗马就能获得巨大的财富。

凯撒的这份方案,莫要说在协和神殿当中,就在其军队的内部,也遭到了激烈的质疑,以阿庇斯为核心的反对声,即十一军团年轻的司令官。

凯撒面对这种反对声,也没有任何恼怒的情绪,而是用笔一挥,将阿庇斯调到六军团担任司令官,而后又任命他“最欣赏”的新秀狄希莫斯,就任十五军团司令官。

“叙利亚行省因为克拉苏的失败而吃紧,元老院决定我与庞培各拿出一个军团前去协防,六军团本就是庞培的,我委托阿庇斯带领,十五军团则由狄希莫斯带领,前去苏拉特山下,卢比孔河的北面宿营,等待着共和国的接手。”

这样,阿庇斯的举动很轻松地就被凯撒化解于无形,他只是带着本应属于庞培的军队回去,没能把自己的思想,影响到凯撒部众分毫。甚至凯撒还反过来影响了他们的部众,在临行前,凯撒对两个军团的百夫长、兵士发布了“感人至深”的饯别演说,他高度认可了这两个军团在自己麾下的杰出表现,并且表达了将来如果有机会,还会想办法让自己与大伙再度一起服役,另外凯撒当即决定,“因为害怕你们在遥远的东方吃苦,我每名兵士额外发放三百第纳尔的川资,请原谅我在金钱上犒赏你们,但现在我力尽于此。”

毫不夸张地说,从此“效忠凯撒”这种字样,在两个军团一万多官兵的心中,牢牢地镌刻上去,比刻在石碑上还要根深蒂固。

米兰的城门前,埋头吃完麦饭的阿庇斯,利索地擦擦嘴,就要跨上马匹,带着六军团离去,这时他看到了旁边的马厩,凯撒最器重的副将拉宾努斯站在栏杆边,望着自己。

“总有一天,你需要在理念阵营间,做出抉择。”阿庇斯寡然地说了这句话,便拉着缰绳出了城门。而拉宾努斯尴尬地笑了笑,在他的内心里,是认可凯撒的平民路线的,他在担任护民官时,就紧紧追随支持着心目里的英雄,但他又不希望这种路线,最后危及到共和国的生存,更不希望英雄蜕变为某个独断乾纲的君王。

但愿阿庇斯嘴里,要做出痛苦抉择的那一天,不会到来。

苏特拉山脚下的村庄里,六军团和十五军团的人员正在测量着营地的方圆规矩,阿庇斯与狄希莫斯,一同见到了在此恭候的小加图与布鲁图。

“凯撒的动向如何?”

坐在仓库长桌边的狄希莫斯,因凯撒对其有拔擢之恩,所以不便说些什么,他将眼神转向了阿庇斯,意思叫这位来叙说。

阿庇斯的眼珠,在瘦削的脸上果断地转了下,随后就对小加图说,“如果让凯撒的任期满五年,那么共和国必定会被他颠覆。”

这话说出来,让旁边的布鲁图又感到难堪,在座的所有人里,就数他与凯撒私人感情最为深厚,坊间盛传他是凯撒的私生子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阿庇斯直接指责母亲最爱会成为共和国的敌人,他感到呼吸都困难起来。

但阿庇斯并没有任何温和的说法,他鹰般的眼睛再次将布鲁图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呼吸给截断了,“他的战争已完全变质,如果如此的屠夫和战争贩子继续在这世界上蒙蔽人的话,那布鲁图整个姓氏就可以从罗马广场上的铭文上削去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加图坐着,对阿庇斯咨询到。

“联合所有还热爱共和的人,甚至包括庞培在内,围攻他。我和狄希莫斯的两个军团就在此处布防,堵住凯撒南下的道路,接着派出大祭司和使节,将他的扈从全部缴械,而后解散遣返他的军团。”

小加图脸上有很为难的神情,“这些年的蹉跌,也让我稍微明白了些许真理外的东西,那就是在金钱利益和信仰理念间,人,只要是正常的人,往往会选择前者,这就是凯撒做大的原因。单凭元老院的决议,根本无法让凯撒束手就擒,反倒会让他拥有反击的机会,在罗马城里,没有被他贿买的人已寥寥无几了。”

“还有个办法,舅父。那就是先以这两个军团为基干,而后在叙利亚戍守期间,慢慢扩充力量,将来有了强大的武力作为后盾,那样解决问题就会轻松许多。”这时,布鲁图小心翼翼地解释说,随后他又补充了句,“叙利亚的喀西约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两个军团只是开始。”

小加图颔首,说如今这个办法确不失为最稳妥的,但喀西约、你、阿庇斯还有狄希莫斯,都要时刻记住,对待兵士可以使用鞭子和金钱,但永远不要忘记提醒他们,军团是共和国的军团,即便是我们,也无法逾越这道界限。

就在这帮共和派继续磋商时,外面一阵嘈杂声,几位披着斗篷骑马的令牌官突然闯了进来,当小加图等人走到院落里准备一问究竟时,布鲁图发觉带头的恰好是庞培的心腹爱将马赛拉斯和盖比努斯,两人用很公式化的口令说到,“这两个军团,根据执政官庞培以及两西班牙行省的决议,此刻归于我二人统辖。”

狄希莫斯和阿庇斯都大怒不已,他们取出军团司令官的手杖与印章,大喊着“现在这两个军团依旧是隶属于高卢行省的,只不过是前往叙利亚协助戍防罢了,你们没有任何权力将它收归。”

就在双方气氛紧张时,小加图站了出来,处于人群的中间,缓缓举起手,表示必须暂时停止争议,他当然明白庞培此举的德性,但还是按住性子,说“既然第六军团原本就属于庞培将军,那么我方可以将这个军团的指挥权交出来。”

听闻是老上级马赛拉斯在接手自己的这个军团,第六军团的兵士们齐声呐喊欢呼,而后就直接自觉列队跃出营门,抛下阿庇斯,堂而皇之地跟着马赛拉斯走了,甘愿背负全副装具前往三十斯塔狄亚外的野地去重新立营,这个景象把阿庇斯气得发抖,他恼怒的不是兵士的无情无义和不服指挥,他仿佛看到共和国的毒瘤业已形成:兵士已不知有国,但知有将,更何况这可是原先西班牙行省的第一军团,都是标准罗马公民组成的头等精锐,他们在追随庞培远征东方数年后,又被凯撒杀戮高卢所得金钱喂养,早已蜕化为唯利是图的野狼了。

“十五军团的司令官归你,至于狄希莫斯和布鲁图,我会在罗马城运作的,作为叙利亚行省的财务官赴任的。”原地的小加图有些落寞地摊手,对阿庇斯保证着说,这时布鲁图有些激动到磕巴,他向舅父保证,“我,我一定会协助喀西约稳住边疆的态势的。”

而小加图也对他报以欣许的微笑,拍拍肩膀对他说道,“我的两位僚属,穆纳久斯和坎耐迪斯,也全部都配属给你,好好干。”

“是的,还有狄希莫我最亲爱的表兄弟,我想我一定也会得到你的协助,是不是。”布鲁图万分高兴,对着狄希莫斯张开双臂,对方笑了下,和他抱在一起,但明显狄希莫斯感到有些不满,他虽出身于标准的布鲁图家族,但早就被共和国宿老艾比努斯家族收养,凯撒为了赢得艾比努斯家族的支持,所以在高卢对他简直不能再好,多次声称希望自己做他的儿子,在声望和金钱方面不遗余力地提拔他,但现在为了布鲁图和加图家族所谓的“共和事业”,他也只能将这些荣华抛弃掉,和表哥布鲁图一起前往凶险的东方。

最后,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十五军团,被阿庇斯、布鲁图和狄希莫斯,外加班幕僚带着,飘洋渡海,冒着沉沉的海雾和随时来临的飓风,朝着以弗所而去。

这时,李必达正带着妮蔻,在卫队的护送下,沿着壮美的亚美尼亚群山与河谷,朝着对方王国都城阿塔克塞塔而去,一路上见识到各种奇妙风土人情的妮蔻,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表达,只知道瞪大了眼睛东张西望,特别是在平原上新都特格雷塞塔时,父亲带着她,穿着闲暇时贵族穿戴的袍子,她也将米底式样的发辫给解散,挽起了希腊式的发髻,去剧场聆听天籁之音,去市集购买各种物品、首饰和宠物,看来父亲对这座城市相当熟悉,她经常会开玩笑缠着父亲询问“为什么母亲会答应你带我出来巡游。”

李必达就回答“我马上是有公务的,现在半个小亚已经脱离了帕提亚的掌控,许多王国等着我的仲裁。而你母亲不允许的,是我把你带回罗马城,现在并不算是违约。”

“那你最终会带我去罗马城吗?罗马城比这儿更加宏伟,对不对。”

对着女儿的这句疑问,李必达不由得想起了前尘往事,那时他和波蒂,还有小鸽子,带着三百枚银币的家产,去罗马城打拼,原本在路过卡普阿城时,小鸽子也对着整洁的希腊式市容发问到,“罗马城比卡普阿更漂亮,对不对”这类的疑问,但凯利嘲笑了孩子,“和卡普阿相比,罗马城只是个肮脏、拥挤、狭窄的猪圈。”

于是李必达没有回答女儿,只是类似所有世界的父亲般,温和地笑了笑,又开始应付妮蔻其他的问题,比如利奥、科琳娜是什么样的兄弟姐妹,小鸽子帕鲁玛又是如何,并且听我母亲说,你还要另外几位女人。看来妮蔻以前纯属是“被简洁”的,一旦脱离了那种氛围,她也和所有同龄的女子一样,对家长里短特别感兴趣。

所以在前往阿塔克塞塔的途中,妮蔻还是没有消停,有时候她的词汇量贫乏时,那个犹太孩子马提亚会给出适当的补充,这孩子很聪明,以基本能用希腊话描绘事物了,并且财务能力已经崭露头角,毕竟他大了几岁,故而李必达对他还是挺器重的。

亚美尼亚禁卫骑兵,列好阵势,出城五十斯塔狄亚来迎接李必达一行,当妮蔻站在雄伟宫殿的回廊下瞪着眼睛东张西望时,她的父亲已经站在两排演奏笛声和号声的乐师前,很娴熟地整理衣装,准备进入殿堂,与亚美尼亚的新主小特格雷,与奥特裴丽会面了,一起齐集于此的,还有来自盖拉夏、优伯特尼亚、科尔基斯、朱迪亚、塔尔苏斯诸多邦国的使者。

当号声达到最激越时,马提亚很是知情般地,背着李必达携带的祭司面具和权标,将妮蔻拉到了门廊的一侧处,而后李必达对着女儿侧脸眨眨眼睛,意思是我尽量不让宴会变得过分冗长。

当宦官奴仆将门给推开后,李必达阔步走入,整个大堂上的使节、乐师、王室贵族都带着卑谦而热烈的笑容,迎了上来,很有礼貌地轻吻着他的袍带,而后仰面快速地对叙利亚财务官说简短的祝福之语,接着为了不被厌恶,又低下头迅速地退在两侧,除了宴会主人小特格雷与他母亲端坐中央外,只有一位宾客没有上前如此做,李必达隔着人群,把这位看得很清楚——栗色的头发和瞳子,但是却合着宽大奢华的等身罩衫,显得她的身材更加娇小。

和阿狄安娜擦肩而过时,李必达轻轻地与她搭了下手,接着不动声色地接过酒杯,向各位宾主致意过,便微笑着坐在了她旁边的卧榻席位上。

“你关注的女人越来越年轻了,方才我在殿堂的阶梯窗口处,看到你居然还携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来。”阿狄安娜面无表情,侧躺在他旁边的卧榻上,装作敬酒,提及了这件让她颇感恼火的发现,她这次来既是为了王国外交,获得罗马的继续认可,也是来与姐姐奥特裴丽略微做下表面的团聚。

“是的,喜欢年轻女孩那肌肤和爽朗,现在已成为我的怪癖。”

当听到这话后,阿狄安娜的脸色涨红,她在内心怨苦,自己已经度过了二十五个春秋芳华,可能在卡拉比斯的眼中,已不再具有吸引力了,想着想着她竟然悲戚地反手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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