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是这国家的首脑,要把我从这个地位降为二流人物,绝不会像把一个二流人物降为末流那么容易。”——尤利乌斯·凯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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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亚马逊王国里当男奴?哪有那么轻松,用手做工作的要砍去双脚,用脚做工作的要砍去双手,像卡拉比斯这样用嘴和头脑做工作的,要一并砍去双手和双脚。”女王的后面,艾尔卡帕出现了,恐吓着说到,随后她将手里的马肉块送到女王和妮蔻的手里,很轻描淡写地说“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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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卡拉比斯明明看到,这位部落神射手的脸儿都饿得又白又小了,连金发的小辫子都开岔了,这是营养不良的标准表现,这发辫可是艾尔卡帕一直引以自豪的。
这时,嘴里咬着马肉块的海布里达走了过来,对卡拉比斯说:“哥马上要做件事,但你肯定不同意。”
“那你还来问我?”
“这是为了减少你知道这事后的负疚感。”
“说吧,亲爱的百夫长,我对你始终都有负疚感。”
海布里达嗯啊着清了清嗓子,说:“我们不得不考虑马匹吃完了怎么办,刚才哥突然想到,之前你的红发女人在逃走前,你替她抢船时,扔下了几个宦官在卫城里没逃走。”
“你意思是!”卡拉比斯果然站了起来,他立刻在永远低阶的百夫长面前晃了两下,差点没站稳脚步——已经饿到头昏眼花了,但他还是把海布里达一推,“那些宦官在哪,快说!”
海布里达也只能说,他们只是暂时把那几个白白胖胖的宦官羁押在仓库里,等到骡马杀完后再做打算,但卡拉比斯根本不信他的鬼话,三步两步就穿过甬道,跑到第二层城防平台的仓库处,用剑透开了被锁上的门,与海伦普蒂娜跑进去一看,果然几个兵士和屠夫,在拿着刀磨呢!几个宦官被链子锁在墙上,像母鸡般伸着脖子惨烈地鸣叫着。
“住手,不能吃人。”军团特使因饥饿而凸出的眼睛都要迸出火星了。
一个满嘴流着哈喇子的屠夫,没有放下手里的刀,就回答道:“他们之前都挨过刀了,再挨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这种被骟的人就和骡马般,趁现在他们还没饿瘦前下刀子,整好。”
另外个兵士表示赞同,嚷了句:“这就是当宦官的下场。”
还没等卡拉比斯回答,其中一个宦官见管事的来了,就嚎叫起来:“不要杀我,不要吃我的肉,我是亚加亚人,是被胁迫当马尔察的侍者的,我有很多老乡在城下的本都军营里当仆从军,而且听说我们的国王被米特拉达梯杀死了,我愿意冒死出城,到亚加亚人那儿给贵军弄来粮食。”
听到这话,卡拉比斯的眼睛又冒光了,他上前夺下屠刀,把宦官身上的绳索与链条都别断了,随后海伦普蒂娜走上前,“让我和艾尔卡帕,带着他去试试运气,但愿黛安娜女神没有抛弃我们。”
卡拉比斯刚准备说让我去,海伦普蒂娜就按住了他的胸口,“照顾好妮蔻,别辜负了埃拉的死,别忘了你肩负着整个军团先遣队安危的职责,我——亚马逊女王海伦普蒂娜,现在还是受雇于你的,这就是我的职责,功成解围后,你得出钱在这座城市里,为妮蔻、埃拉还有我们的王国,修一座最壮观最美丽的狩猎女神庙。”
夜幕低沉,卡拉比斯用斗篷裹着小妮蔻,盘腿坐在最顶端的塔楼的角落里,在之前一刻,海伦普蒂娜与艾尔卡帕,带着那个亚加亚出身的宦官,自个不起眼的角落,坐在篮筐里挨个自城墙上缒出:女王先行缒下,体胖的宦官第二个缒下,当然小巧的艾尔卡帕也踩在宦官的肩膀上,握着绳索和他一并下来,随后三人就消失了黑夜当中,朝着亚加亚人的营地里摸索而去。
“卡拉比斯,听妈妈说,你是我的父亲。”被抱着的妮蔻,被卡拉比斯晃得迷迷糊糊地,又多了层瞌睡的眼皮,说到。
“是的,乖女,我是你的父亲。”
“父亲就是会给我买小羊,叠帆船的人吗?”
“是的,另外父亲还有个职责,那就是给你带来很多的弟弟和妹妹。”卡拉比斯打趣道。
“埃拉呢?”这句话顿时让卡拉比斯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想了想,便从旁边的匣子里掏出了那个绣花波斯腰带,系在女儿的腰上,缠了两道,“埃拉去了很遥远的地方,去当黛安娜女神的女伴了,要很久很久后才能回来,这是她留给你的礼物……想埃拉时,你可以看天上的星星。”说着,卡拉比斯觉得妮蔻的脑袋重了起来,原来女孩歪着小头,已经睡着了。
大约快凌晨时分,亚马逊的女王满脸疲累地出现在了顶端的塔楼上,“卡拉比斯,我已经见到亚加亚人了,但我们必须得赌一赌。”
接下来两天里,巡视围困阵地的米南德发现,科尔基斯的亚加亚人明显十分卖力——他们先是横着挖出一道堑壕,随后分组再竖着挖,每挖一段,就在上面竖起防护木棚,还覆上沙袋和皮革,这样罗马人的火箭就无可奈何了,最后一段段木棚就像条条巨蛇般,爬向了铜盾军之前构筑的斜坡。
“抵达城墙下时,我们就用鹤嘴锄与十字镐,破坏根基砖石。还有,把木桩打入墙中,再点火燃烧,罗马人的城墙很容易就坍塌了。”
米南德很满意地点头,嘱咐两句,大致意思就是你们挖塌城墙,我们铜盾军一定后继增援,扑入卫城当中,拔掉这个钉子,功劳簿上自然有你们一笔。说完,米南德晃悠晃悠地走到了都督的营帐里,掀开了帷幕,斯特拉托妮丝与帕修斯早已恭候多时。
“马尔察居然被菲利普杀了,我早说要他注意了,这样很容易让优伯特起疑心。”斯特拉托妮丝看着都督,吓得面如土色。
“会起什么疑心?我们攻陷卫城后就行动,带着可靠的部从,夺取蓬提卡比昂城的塔楼、港口与宫殿,优伯特就完蛋了,庞培那边一定会赞许我们的功勋,我弟弟菲利普此举正好促使我们下定决心,姐姐你之前总是过于优柔。”帕修斯满不在乎地说到。
“别小看了米特拉达梯·优伯特!虽然他现在老迈、残废,还有些耳根软,但他是从荒野和死斗里长大的君王,而你和菲利普是在姐姐我得到宠幸时长大的,别以为什么事情都在你掌握之中,我们是在策划一场兵变,一场阴谋,可不是你们兄弟俩穿着神气的披风和头盔,走在锡诺普街道上和贵族小姐调情——调情,调情!没错,一定是阿狄安娜那个小野猫,是她诱使菲利普杀死马尔察的,多么蠢,你的弟弟多么蠢!”有些神经质的斯特拉托妮丝揪住帕修斯的衣领,大叫起来,“父亲死掉也就死掉了,我可不希望你们兄弟因为愚蠢而丧命,我之所以敢算计优伯特,就是庞培许诺帝国灭亡后,会把锡诺普分给你,而把卡帕多西亚分给菲利普,原本可以利用赦免马尔察这件事麻痹优伯特的,但现在——天啦,我到底在做什么!”斯特拉托妮丝全无昔日的典雅气质,用手乱抓头发,惊恐万状地瞪着眼眶,低着头,喊叫道。
这时,米南德沉吟了会儿,便拔出剑来,说:“我现在认为,罗马城的某些人在利用马尔察和那个十三军团对付我们,而庞培在冬营结束后也在利用我们对付那个十三军团。在现在的局势下,我是不相信本都帝国还能起死回生,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取得庞培的欢心,尊敬的妃子阁下,你弟弟说的没错,想要动手就只能趁现在了,别犹豫了,拿起剑来掌握自己的命运吧!”
喘着气的斯特拉托妮丝,看了下米南德的剑刃,就勇敢地上前,用其割破了手指,将鲜血涂抹在米南德的脸颊上,“我俩对着宙斯和米特拉神起誓,如果你协助兵变成功,我就是你的妻子。”
三天后,骡车上的马尔察尸体,出现在他宫殿的小型喷泉广场上,而后被几名武士抬起,扔在了米特拉达梯的宝座前,本都帝王的身边一群税吏正在核算登记着城市的财产,见到了这具可怖的尸体,都呆住了,拿着羊皮纸和炭墨笔,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本都的帝王在女儿阿狄安娜、加太拉武士毕都伊塔的陪同下,穿过大理石的门厅,走到四排女像柱的大厅里,坐在了宝座上,看着庶子悲惨的尸体,米特拉达梯撇了撇嘴,“这孩子连尸体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愚蠢和丑陋。他是怎么死的?”
“陛下,我们的骑兵在一处村落,追赶上了总督阁下,他的随从当时已经逃亡殆尽,我们将陛下和王妃的宽宏转述给总督阁下,他已经准备接受您的宽恕,但与他同行的那个罗马军团副将,丧心病狂地拒绝降服,并杀害了总督。”菲利普一脸悲愤,很流畅地阐述着马尔察的死亡原因。
“那那个叫克劳狄的家伙呢?”
铜盾军年轻军官的脸稍稍有些红了,他带着很愧疚的语气说:“陛下容禀,我们虽然尽力,还是让他抢到马匹逃走了。”
米特拉达梯垂下了巨大而胡须花白的脑袋,以手扶额,叹着气摇头说:“虽然马尔察曾背叛过我两次,但我依然会以王室成员的规格下葬他——乖女,你愿意为你的哥哥致哀嘛,毕竟你曾差点成为他的妻子。”
“我会为他致哀,并穿戴上丧服,但我从来没有成为他妻子的想法。”阿狄安娜的语气很淡薄,随后她瞥了眼菲利普,带着一点点赞许,引得对方心花怒放。
“行了……我早该习惯这种事了,明天终究还是会到来,让你继续在痛苦里面对。菲利普,我的孩子,虽然马尔察死了,但我也不能多苛责你什么,你可以退下了,大约数日后你姐姐就要来这死气沉沉的宫殿,那样我的日子就会增添许多色彩。”米特拉达梯·优伯特睁开有些松弛的眼皮,将食指微微伸出,菲利普带着恭谦而讨人喜欢的微笑,走近了宝座,亲吻了米特拉达梯的指尖。
随后一道红光,菲利普的脑袋还带着最后一瞬的笑,滚到了那群税吏的脚下,很快阵阵惊叫声响起,四处都有人在慌张地跑动。阿狄安娜白皙的脸上,也沾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她的眼瞳瞪着,胸口激烈地颤抖,下垂的双手则伸得笔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但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因为她的父王刚才转头,用一种肆虐的眼神盯了自己一下,仅仅一下。
阿狄安娜在原地呼吸混乱茫然无措,菲利普的尸身僵直跪在原地,腔子还在喷着血,毕都伊塔默然地擦拭着“艾博娜”的剑身。而本都之王则在宝座上起身,缓缓地,一拐一拐地,走到了马尔察的尸体前,将食指上沾染的菲利普的血,在庶子的嘴唇上微微蘸了下:
“马尔察,小蛮子,你应该羡慕你的母亲,她能看到自家的园地、果林和羊群,然后安安逸逸地死啦,一辈子也没有毒药和诡计缠绕着她,就算有对我的怨恨,但这不算什么。但是你小蛮子,你是个笨蛋,是个蠢货,总是要去干一些超出你能力之外的事情,现在看看你,一个血统多么卑贱的浪荡公子哥,竟然要了你的命,要了我米特拉达梯·优伯特儿子的命!不过现在不用害怕了,凶手那肮脏低贱的血,已经由父亲的手,偿还给你了,以血还血,不是嘛。”随后,米特拉达梯拍了拍死去儿子的脸,以很放松的姿态说,“在冥府里和你母亲团聚吧,放牧属于你们自己的羊,儿子。”
然后米特拉达梯长吁了口气,转身,朝着阿狄安娜一步步走来。
“父亲,父亲,我错了,我不该欺瞒您。”阿狄安娜的大脑一片混乱,只能慢慢后退着,扶着女像柱蹭着自己的身体,磕磕巴巴。
“你欺瞒我什么了,乖女?”米特拉达梯逼近了女儿,问到。
“是菲利普诱惑了我,是他……”还没等阿狄安娜说完,她父亲一个掌掴,直打得王女嘴巴出血,旋转着倒在了地上。
阿狄安娜懵了,她用纤细的胳膊挣扎着撑起了身子,又摸了下肿胀流血的脸颊,才知道这不是做梦——她的父亲确确实实,在殴打她。
夹杂着惊恐和痛楚的泪水,一下从她小巧的嘴巴和鼻窍里,尽情地涌出来,又咸又苦,她的视线都模糊,但米特拉达梯继续走过来,抓住她美丽松软的栗色长发,把她生生地揪了起来,左右开弓,打得她哀叫连连,再次摔倒在地板上,“难道这不是因为疼痛而流出的泪水!”米特拉达梯咆哮着,“乖女,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把我当作为你的父亲,却无视了我的另外个身份,黑海之国的王者,王者的警告你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是你和菲利普合谋杀害了我的儿子。我当初根本就不该让这混蛋,去追马尔察回来。”
躺在地上,头发凌乱口鼻流血的阿狄安娜,却笑了起来,“是的,这一切都是我的谋划,我诱导菲利普杀了庶兄,这对兄弟俩和他姐姐一样愚蠢可笑,他们满心以为杀了马尔察和父王你,而后娶了我,就能向庞培出降,保住地盘和头衔,成为本都的继业者,但他们低估了米特拉家族,这个家族与身俱来的野兽般的高贵警觉,绝非贫民戏子的后裔能比。”说完,阿狄安娜咬着牙站了起来,硬撑着笑了起来,对父亲说:“如何?父亲,我有资格当这个帝国的继业者嘛。”
米特拉达梯表情严肃地摸了摸阿狄安娜的头发,随后把她束带解开,取下了她母亲摩妮美生前所有的小金冠,便把她往大厅外一推,“你现在已不是本都的王女了,没有了金冠,你将什么都不是,阿狄安娜,你在谬误的道路上渐行渐远。这小王冕,让你母亲成为妃子,让你成为王女,现在它又让你成为一个蓬提卡比昂城的普通女子,命运之轮一直在转动,你转到上面上王冠自然稳当,但转到下面就不一定了。”
披散着长发,脸上满是血迹和尘灰的阿狄安娜看着父亲,有些难以置信,但她很快指着父亲喊了起来:“父王,我可是一直在为帝国鞠躬尽瘁,相信我,只有我才能拯救这个国度!看看你还有什么?你衰老了,昏聩了,现在只要我走出这个宫殿大门,一声令下,我的新模范军立刻便会包围它,你将不得不交出王位的宝座。”
对面的米特拉达梯不屑地笑了笑,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在宝座上,把手摊开,说:“阿狄安娜,当你没了米特拉这个家族的头衔时,看看你还能做什么?出去吧,省得我亲手驱逐你,去叫你的新模范军来包围威逼我好了,或者去找任何一个你觉得能依靠的人来,当然如果你找得到的话。”
初春的阳光下,阿狄安娜跌跌撞撞地摸着宫殿的柱子,走下了街道,她有些茫然地立足在飞舞的尘土里,很多肮脏的东西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牛马、家禽、贱民、奴隶等等,带着种种奇怪的眼神,不敬地注视着她,她的心中空荡荡的,从来都没有这么忧惧过,即使当年在卡拉比行宫里被罗马兵士俘虏沦为军奴时,她依旧高傲,因为她深深相信,即便处境改变,但她永远都是米特拉达梯与摩妮美的女儿,带着栗色头发和眼瞳的本都王女,她的冠冕不仅戴在头上,更戴在灵魂和血液里。
现在,她的冠冕却掉落在了泥巴地上……
一队她事必躬亲打造出来的新模范军兵士,沿着街道朝她所站的方向走来,她机械式地向前迈了两步,但那队兵士则面无表情地自她身边走过,没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境况,但这根本不是不恭,而是她彻底被人无视了。
“我再也不是阿狄安娜了,再也不是了!”阿狄安娜失魂落魄地,撞到了一处摊位上,那个龇着黑色牙齿的摊主,大概是个斯基泰人,猥亵地笑着,死命拉住她的手叫嚷着什么,她又惊又怕,赶忙挣脱了,结果细细的蝴蝶袖也被拉坏,漾动着长发,她疯狂地逃跑着,父亲的话还回荡在耳边,“或者去找任何一个你觉得能依靠的人来”。
“双耳陶罐。”这个粗黑丑陋的意象,却瞬间充斥满整个脑袋,涨得她满身发疼,她俯下身子艰难地喘气,脖子上摆动的珐琅金吊坠吸引了她的视线,她举起这个东西,里面的液体还在摇晃着,其中的力量感明明白白地让她感受到了,“怕什么,三年前在卡拉比行宫,你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事物值得你为它去死了,阿狄安娜,你可以为自己死了。”
“王女殿下。”当阿狄安娜踌躇着如何抉择时,本都海军统帅阿基里斯站在她的面前,唤住了她。
湿冷的海风迎面扑来,她的脑袋稍稍清醒了点,才确认了,她的方位在伊娥神庙之前,靠近了蓬提卡比昂的大码头,她怔怔地看着阿基里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卫城上,罗马兵士正在往下激烈地抛掷着标枪和石块,当然这对亚加亚人绑着沙袋的“巨蛇”木棚管道没啥用处,这些巨蛇已经伸到了城墙脚下。
“卡拉比斯,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只要这个东西。”城垛后,军团特使身边的波普,举着个开孔的陶罐,几个孔里伸出的是大三角铁钉,“里面全是米提油和沥青,其实把这东西往那个木棚一扔,铁钉就能贯穿沙袋,火油便可滴入木棚管道里继续燃烧——我们用一天,便能把这玩意儿烧得精光。”
“但我们也会因为绝粮而死在这里,现在全先遣队唯一的希望,就在亚加亚人的身上,把所有的堪战兵士,都集中在这面城墙后待命。如果真的,亚加亚人欺骗了我,用这木棚管道来挖崩城墙的话,我们一定不能让本都军队从这个缺口里轻轻松松进来。”卡拉比斯说到。
夜晚,亚加亚人的木棚管道发出了很激烈的敲打声,城头上的罗马人都凝结了呼吸,城墙后的则全部拔出了斗剑,即便饿到不行,也做好了殊死一战的准备。
那边,管道内壁的敲打声更加激烈了。
【本卷终】
第三卷 重拾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