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写完之后李炎下笔的速度似乎快了些,紧接着便是第二句诗句冒出,让人看着心中以为他已经胸有成竹了,根本不需要多想。
江轩心头又是一跳:“不好,这李炎真的已经想好了一首诗,适才我那番算计对他而言失效了,再这样下去我说不定真的要输在他的手上,可恶的家伙,之前写诗的时候想了那么久,这次竟然这么快,难道之前是藏拙了,还是这李炎真的有这般的才情。”
绣竹美目闪动,她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真会写诗,和他在一起一年多了也没有发现这一点。
“这家伙藏的还真够深的,有这本事当真都可以去考状元了,还呆在太阿门里修行做什么,不过元香姐好像也不知道这件事吧,今日回去之后和她说说,让她也见识见识这家伙的真材实料。”
想到这里绣竹急忙回过神来,发现李炎已经写完了好几句了,继续开口念了出来,好让这些人听听自己男人写的诗句。
“今有剑客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旁边的读书人听到这句诗句冒出,下意识的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笔,他们觉得这首诗如果写完的话绝对比自己的诗句好上数倍。
“这小子倒是开始展露些本事了。”苏良戚拂须淡笑,已经教书几十年的他如何看不出这诗句的大气蓬勃来。
刚才身为主角的公孙修见到这李炎写诗也留意了起来,他对这后辈的印象还不错,之前的送于自己的那首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就深得自己的喜爱,如今怕是又有一首不下于之前的那首的诗句冒出了。
“其他秀才写的诗句不是歌功颂德,就是无病呻吟,缺少豪迈,大气,唯独这后辈写的诗句有股阳刚,凌厉之气,让人听的心中甚为畅快。”公孙修心中暗道。
两句过后,绣竹等了一会儿又接着念了两句:“爧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木白飞见此抚掌而笑:“好一句爧如羿射九日落,好一句,来如雷霆收震怒,适才的情景描绘的淋漓尽致,细致入微。”
“此人是谁?”四皇子看着那正在挥毫的李炎,开口问道,他对此人毫无印象,就连听都没有听过,按理说这等才情的人应该不会是默默无名之辈。
适才退下的寇大又出现在他的身后:“回主子,此人名为李炎,前不久那一首《咏蛙》,一首《月下独酌》就是他作出来的,后被几位大儒看中,写入的诗经当中在文人当中有不小的地位,听闻之前他与几个秀才有一场文斗,属下就斗胆将其邀请了来,给宴会填一些乐子。”
“将那两首写入诗经的诗句找来,本王看看。”四皇子说道。
寇大吩咐了一位侍女,片刻之后取来的一册诗经,然后捧上:“主上请过目。”
大唐的诗经可不止一册,真正要拿来的话估计都能堆成一个人高,这寇大拿来的不过是其中一本罢了。
四皇子接过之后随手翻开一页,这每首新如诗经的诗句都会放到最前面,他看的第一首是月下独酌,虽然精妙,但是却秀气太重,对其他读书人而言或许是神作,但是对他而言却是很平常,而再翻一页,他看到了那首咏蛙,眉头不由一皱。
“好一句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难怪你会给这白丁一张请柬,仅此一句诗便让他有这个资格进府了,寇大,此人底细如何?”
寇大说道:“回主上,尚不清楚。”
“现在就去查。”四皇子挥了挥手。
“是,属下告退。”寇大后退几步迅速的离开了。
江轩此刻感觉不太妙,他觉得这首诗写完自己就已经输了,不是他舍不得一个贱婢,而是当着如此众多人的面输了的话太过难堪了,想到这里,他的目光顿时阴沉起来,冷笑一声,大步走去,对着那个捧砚台的女子轻轻一撞。
别看江轩只是一个秀才,绣花枕头,但是其修为却也不算低,有着挪星境界的修为虽然打不过李炎这种挪星境当中极强的存在,但是对付只有炼神境的绣竹却是绰绰有余,绣竹这本来拿得极稳的砚台一抖,竟直接飞了出去,准确无误的将那雪白的宣纸给染黑了,之前些的诗句也被涂抹的一塌糊涂。
“嗯?”李炎皱了皱眉头,手中的笔停了下来。
绣竹此刻吓了一跳,紧张的脸都有些发白了:“不,不是我,刚才有个人撞我。”
李炎根本没有怀疑绣竹,她虽然看上去蛮横刁钻,脾气很臭,但是只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根本不可能故意为之,唯有适才从旁边经过的江轩了。
“这位兄台你如此做法未免太过卑鄙了吧。”木白飞脸上怒意横生,没想到这个江轩看上去文质彬彬竟然却做出了这种小人行径,当真令人不耻。
李白莲呵斥道:“你这秀才想死不成?”
李炎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绣竹的肩膀:“别担心,不怪你,区区一件小事罢了,看把你吓的,脸都白了,没事吧”
“对不起,是老娘没有留意那个家伙,本以为当着这么多人他不会使什么绊子,哪知道,哪知道”绣竹说着,脑袋低了下去,不敢在看李炎。
“昨日在元府的时候就说了要杀此人,不然麻烦不断,这诗不写了。”李炎手中的毛笔丢出。
江轩见此非但没有担心,反而说不出的喜悦:“李炎,还有不到片刻时间了,你若还写不出诗句来这比试就是我赢了,你那侍女也归我所有了。”
“真是小人。”
“这江轩竟然是这种卑鄙龌龊之人,我真是瞎眼了,当初居然多次拜访他。”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原来知恩义,晓廉耻的秀才也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当即不少关注这事情的人议论纷纷,开始指责这个江轩的做法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