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上花轿?
新娘子是在叫我?
我看了一眼那媒婆的那张脸。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白的跟刷了墙灰一样的脸上,画了两块红彤彤的腮红。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桃花脸,樱桃嘴,红嘴唇。
还有一双细长的狐狸眼。唇上一点媒婆痣。
眉眼之间神态动人,栩栩如生,可他妈的……
这是纸人啊!!
纸人……
居然开口说话了!!
扫视了一眼周围其他的跟着迎亲队一起来的人,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味了。这些好像也都是纸片人。风一吹还会在原地摇摆不定的摇晃。
我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阴沉沉的白色轿子。然后可怜巴巴的看向雬月。“雬月,我真的……一定要上花轿吗?”
“当然。本大爷娶亲。当然要八抬大轿把你抬回去。”雬月悄然无声的捏住了我因为害怕而不断发抖的手掌。脸上是一副毋庸置疑的表情。
我的心底有些彻底绝望了。紧咬着下嘴唇,“可是我害怕。”
“害怕?我可以陪着你一块坐花轿,我陪着你,你总不会怕了吧?不过,小胖妞。要想让我陪着你。你得向我许愿才行。”雬月那双媚入骨髓的双眼。眼波盯着我狡猾的流转着,似乎早就把我算计的死死的。
旁边的媒婆,却是有些不赞同,“主子,新郎官已经要坐白龙马,这可是殡葬一条街里的老潘师父扎的上等货色。定会让你威风八面,在阴间羡煞旁鬼……”
“不要插嘴。”雬月伸出手掌,立在那在脸上画了死人妆的纸人的面门前,阻止她的继续说话。
我看电视上,新郎官都是骑马的,从来没听说过新郎官上花轿的。
不过,我确实害怕,一个人坐那阴森森的轿子。
我就说:“那我许愿了,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本大爷我勉为其难的陪你一起坐花轿,那可是莫大的牺牲,在阴间那些臭鬼面前说不定还会被嘲笑。”雬月眯笑着,手指头又开始不老实。
轻轻的划过我的侧脸颊,越小越像只死坏死坏的狐狸,“为了补偿我,你得躺在本大爷的怀中,让本大爷好好一番把玩。”
“你说……你说什么……我才不要呢,我一个人坐花轿就好了。”听雬月说那些暧昧的话,又看到那些纸人纷纷都抬起头。
麻木的画上去的五官上,居然都闪过了一丝憋笑的表情。
我的脸上更是跟滚烫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这会子连纸人都嘲笑我了。
还管怕不怕的,抬脚就往花轿里走。
手却被他牢牢的拉住,雬月一使力,我就被他狠狠地拉入怀中。凌空便打横抱起,随着他阔步一迈,进入了花轿之中。
他在花轿里,笑得更加的妖孽,“小胖妞,现在想反悔,晚了。”
“你……你想干什么?这可是花轿,有什么事情,咱们洞房里在说么。好不好……”我低声的哀求他,脸皮又很薄。
就怕外面那些纸人,在偷偷嘲笑我们。
外头传来了那纸人媒婆一声阴柔尖细的声音,就好像戏台上唱戏的伶人一般,“哎哟,小两口一同入花轿,定会天长地久的,大家起轿吧。”
一句看似平常的天长地久,却似乎落在了我的心头上,让我有些忘我。
我……
我真的可以和雬月天长地久那么美好吗?
微微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已经邪魅到了骨子里了,伸手就撩进我的衣内了,“小胖妞,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吗?我要等不及了,难道你看我难受,不心疼吗?”
他冰凉的指腹,刚接触到我的皮肤。
我的身子就是一颤,敏感之下,差点就失声叫出来了。
这花轿之内狭窄无比,更是弥漫着一股子,人们在祭祀的时候特有的元宝香烛的味道。我被他搂在怀中,顿时是动弹不得。
心脏更是在胸腔里狂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
我看着他削尖一般的下巴,哪怕是和雬月认识了这么久,依旧无法抵抗他身上似有若无仿若与生俱来的诱惑力。
然后呆呆愣愣的,说了一句:“不……要这样……”
“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小胖妞。我想……你一定是很想念本大爷的技术了的,闭上眼睛,不许抵抗我。”他说的极为霸道,双眼幽冷的对上我。
我执着的和他对视了一眼,他上下游走的手,更加变本加厉了。
我浑身颤抖,已经不能抵抗了。
只能闭上眼睛,硬着头皮忍受着,“我有点受不了了,雬月,你……你放过我好不好。我……”
“忍着,你要习惯有老公的感觉,啧啧……我要从哪里吃呢?”雬月就好像一个猎食者一样,毫无顾忌的掠食着。
我笨拙而又害怕,一直都闭着眼睛软倒在他的怀中。
他的动作一开始温柔无比,到后面越发的狂野霸道,我害怕发出声音只能咬着他的肩头。眼泪不受控制的缓缓流出来,却不是哭,是因为真的太敏感了以至于刺激到了泪腺。
心里想着死狐狸臭狐狸,等到回去一定要找机会还回来。
雬月一番狂风浪涌,心满意足的停下了动作,修长的食指由上至下的摸了一下嘴唇,“要不是这段冥途快走完了,我还想再要一次呢。”
“不要了,雬月……你混蛋!!”我对于他的勇猛,都有点恐惧了。
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气力都被抽干了,手指头也因为脱离,不受控制的在震颤着。
他握住我微微颤抖的手指头,唇边一丝蛊惑人心的笑意,“小胖妞,你居然敢说我是混蛋。也不知道是谁主动让我,上花轿来陪你的,怎么就我混蛋呢。”
哼!
是啊,混蛋的是我自己的。
我怎么能让雬月这只色狐狸,和我一起坐花轿呢,真的是太丢脸了。
在花轿里那个啥,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我太阳穴上的青筋微微暴起,却感觉到身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的披了上来,就见到雬月的手在细腻认真的系着一条白色的带扣。
恍然之间,我还在抱怨雬月呢。
也不知道他哪里弄来了一身,有点像是古代衣服的白衣,已经替我穿上了。
雬月帮我穿衣服的时候,动作格外的认真仔细,深沉冰凉的样子都有点不像我认识的那只傲娇妖媚的臭狐狸了。
系完那些让现代人觉得有些繁复的带扣,他捏着下巴,喃喃自语的观察着我,“恩,我的胖妞这么一打扮,才配得上本大爷的花容月貌,惊世骇俗的面容。”
花……
花容月貌?
哼!
我怎么就那么想吐呢,自恋死狐狸。
外面,又传来媒婆尖细的嗓音,“落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