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云伯城的怒气终于了下降了些,可她口口声声唤别人的名字,却是让云伯城无法容忍,正想问她那柳郎究竟为何人,却听到门外下人说是桃姨娘身子不太爽利,要见老候爷,云伯城一听哪里还有心思听她更多的辩解。
重重地将郁氏给推开,云伯城穿好衣服,然后准备拂袖离开。离开前,还不忘警告:“贱人,你最好是不要被我发现你真的偷人,不然的话,我不介意让你试试我的手段。”
云伯城的话,让郁氏的心肝颤动着,她心虚,强烈的心虚,后背上的汗更是猛的涌出来的,就怕云伯城再深入的追问。
云伯城的手段,她自然是知道的。也正因为是知道,所以才会更害怕。
云伯城最终转身离去,郁氏才猛地松了口气,瘫倒在床上。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今晚用的熏香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余嬷嬷,这熏香是哪儿来的,可不是我平常用的。”郁氏劫后余生,声音有些嘶哑,说出来的话也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
余嬷嬷听到声音,走出来,也用力地闻了闻,然后说道:“老夫人,这是你平常用的那种呀,是同一个盒子里拿出来的,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余嬷嬷是真的觉得没啥区别,郁氏一听,有些疲倦的挥了挥手,余嬷嬷离开,她才有心思静下来想事情。
今晚的事情发生的太过诡异,云伯城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过来,当时她只顾着高兴了,所以压根就没有想明白,这是为何。
此时想来却是太过惊讶,还有桃红身边的人,为何会那样恰到好处地把云伯城请走。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会突然唤出那个几十年都不曾唤过的人名来。
这一切,都让郁氏惊讶,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心慌和害怕。
白宁儿母女不见踪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郁氏心里开始慌起来了。可是这还没完,郁氏刚将一身暧。昧洗净,便见自己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她唤来余嬷嬷,余嬷嬷说不知道是何人送来的,可是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时,郁氏却是如遭雷击。
三十年前,这样的字迹对她来说,可是熟悉万分的。时隔三十年再见,她更是倍感亲切,担心会让余嬷嬷看出异样来,她挥退身边所有侍候的人,然后独自一人留在房间里。
郁氏折开信,那熟悉感便迎面扑来,依旧是她最爱的呢喃称呼,也依旧是她熟悉的语调,郁氏双眼含泪,将尚未来得及细看的信纸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心口前。
良久,她才将信平摊在桌子上,又特意端来烛火,然后细细地逐字逐句的开始阅读。
“婵儿,见信安好!”一句婵儿,将郁氏所有的泪水都给引发出来了,当年他便是这样爱怜地称呼她的。
这样的一声婵儿包括了郁氏多少的少女心思,此时她双手颤抖着,继续看接下来的话语。
“虽同在一片蓝天下,可你我多年未见,我甚是想念你。我们女儿都那么大了,真想见见她们,明白黄昏情人湖畔,让我们一家人一起见上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