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话邱双听了都想笑。
杀人的罪都扛身上了,还在乎一个藐视公堂的罪?
邱双和楚云深对视一眼,随后看向县令:“大人是要打我吗?”
县令看着邱双那笑语嫣然的样子有点晃神,目光都差点给他看直了。县令夫人见了自己的相公这么看另外一个女人,把她给气的呀……
“废话,不打你莫非还得供着你?!”县令夫人索性走到县令身边,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给本夫人打!”
这个小狐狸精,竟然当着她的面儿都敢勾搭她的相公!
县令夫人狠狠的咬牙:“打出问题有本夫人给你们兜着!”
原本衙役们多少也顾及邱双二人衣着布料不便宜,看起来就是大户人家的人。但是有了县令夫人这句话,这下子他们就再也不会顾及什么了。
比官,他们身后有县令。比钱,谁能比得过庄家。
衙役们一拥而上。
而不出所料的,全部都楚云深三下两下的解决了,没有一个人碰到邱双。
这下子县令夫人和县令的脸色都彻底变了,此人武艺高强,他们县衙全部的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打的过啊……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再有权利也没用。
县令夫人和县令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邱双微笑道:“怎么?不是要打我吗?”
“放……放肆!你们二人可知这里是公堂?你们杀人之罪若是事出有因兴许可以看情况而定,可你们在公堂之上如此胆大妄为,本官若是发你们二人的通缉令,你们可想过后果?”
县令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不过还是强撑着他的官威。
他说的这话其实已经服软了,很粗糙的告诉楚云深和邱双,杀人之罪他可以不追究了,但是他们得乖乖配合,不然就得发他们的通缉令。邱双听到“通缉令”三个字给乐的不行,转头看向楚云深:“相公,县令要发我们的通缉令耶,我没有记错的话,要通缉你需得皇上亲自下旨,由内阁中枢审查抄写才能广发下去吧。县令大人有通缉咱们的资
格吗?”
楚云深目光凉凉的扫了眼公堂上这对夫妻:“自然没有。”
县令和县令夫人闻言瞬间怔住。
“啥?”县令都傻眼了:“皇……皇上亲自下旨……”
公堂上的两人看着眼前的面容冷峻的男子,再看看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子,此刻哪里还有半分嚣张,县令顿时都有种大难即将临头的感觉。
邱双也懒得在继续纠缠了:“意图袭击本妃,你们胆子着实不小。”
她的目光转向县令夫人:“你之前问我知不知道你是谁,我倒是真想问问,你是谁啊?”
“本……”妃……
县令夫人彻底惊呆了,不过却没有多看邱双,而是把视线转向了楚云深。
方才她便觉得这男人皮相着实长得不错,只是没想到居然是……
县令夫人好歹有庄家那么大的后台,比县令要稳得住一些,很快她便整理好情绪冷静了下来:“皇上从未晋封王爷,皇上的几位皇子还全部都是皇子,你是哪位王爷?”
楚云深不屑于搭理她,邱双开口:“你肯定皇上没有晋封过王爷,庄家这么大的家族,消息会那么鼻塞?你仔细想想看。”
县令夫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显然是知道大兴唯一的一位王爷是谁,但是方才不肯相信而已。
她觉得自己总不可能当真就那么倒霉吧!
此人,竟然真的是……玄……玄殿黑营的大统领?
这可比遇见了皇子还可怕!
县令夫人的脸色已经青白,不过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她扬着讨好的笑,笑的特别不自在:“原来是楚王妃。没想到我小小一个庄家,竟然连楚王妃都知道,我们还当真是不打不相识……”县令夫人想要化干戈为玉帛,之前还气势汹汹的,此刻却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着对县令道:“相公,现在还审什么案啊,赶紧去吩咐人准备酒席。楚王和楚王妃大驾光临,我们岂能不尽地
主之谊。”
县令也很快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道:“对,是我们招待不周,下官向楚王和楚王妃赔罪。”
这两人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
方才还对他们喊打喊杀的,现在知道得罪不起瞬间就变脸了。
邱双都无奈的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合适,她找不到话来信任这两人了。
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赔罪磕头求饶才是正常反应吧?
这反应怂是怂了点,但这两人到底凭着什么敢把之前的得罪当做没有发生过?
楚云深嗤笑一声:“你们二人当本王是傻子?”
二人身子一僵,县令弱弱的看向自己的夫人,他是没有法子应对的,他的官位还是庄家想法子给他弄的呢。县令夫人表情不自然的道:“方才我们不知楚王和王妃的身份,多有得罪之处是我们不对。但毕竟不知者无罪嘛,楚王殿下和王妃娘娘就当看在我娘家的面子上不要跟我一个妇人计较,改日我们庄家一定送
上厚礼赔罪。”
楚云深牵起邱双的手,一步步朝着公堂上面走去。
他的气势太强,县令若非坐着估计直接腿软的跌坐在地了。
县令夫人也吓得一步步后退。
楚云深上前,挨个将他们两人给丢到堂下去,自己坐在了公堂上面。
县令夫人和县令哪里敢说什么,至于衙门的衙役就更加不敢说话了。
而那位丫鬟,她腿肚子哆嗦的厉害,心里直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楚云深淡淡看着他们:“调戏本王的王妃,你们可知道是什么罪名?”
县令脸色惨白:“楚王殿下明鉴,下官可没有调戏过王妃娘娘啊!”
楚云深手上莫名出现一把短刀,短刀在指尖转悠了两圈弹指朝着县令夫人刺过去。县令夫人吓得一声尖叫,不过刀子没有扎到她,只是刺入她面前的地面,将她拖带的长裙牢牢地扎在了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