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瀚的部下早就已经开始行动了,暗地里,他已经调查过了,以他精明的头脑,不难发现其中有些蹊跷。
前后联想过来,他隐隐已经发觉了些什么?
他道:“目前,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孟雪璇眼中疑惑的味道更浓了,在他身上蹭了蹭,“皇甫瀚,你想说什么?”
皇甫瀚也伸手回搂着她,“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的母亲,应该与医圣的关系匪浅!”
“母亲和医圣?怎么会呢?”孟雪璇有些搞不懂,两人会有什么关系?她可从来没有把两人放在在一起想过,虽然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会医术,除此以外,就没了。
据传闻,医圣是踏踏实实的东陵人,而她的娘亲则是岐罗本土人无疑,两人究竟有没有见过面还是个未知数。皇甫瀚竟然用‘匪浅’这个词,会不会有些夸张了?
孟雪璇正了正身满脸的不解第紧紧盯着他,皇甫瀚重新将她搂回来,“别急,先听我说……”
马车在一条不知名的小道上保持着原有的速度前行,车轮滚滚地转动着,扬起了后面一阵阵的扬的尘土,皇甫瀚对她婉婉道来,她听着听着,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岐罗王宫。
各路护卫兵从四面八方紧急调动过来,几乎已经乱成一锅粥就为了搜寻一个闹事的老头儿。看似挺小的一件事,处理起来可是相当的棘手,一队队的人搜捕了半天,就是不能找到他的踪迹,那老头儿可是狡猾得很,在这边闹了一会儿等到他们的人赶到,准备围剿是人早就溜了,像条小泥鳅一样,溜的贼快贼快的。
这哪里是普通的老头,简直就是一老顽童!
这件事,到底还是惊动到了,诺王子殿下!
拓拔诺从御书房走出来,正想着要不要先过母后那边去探望慰问一番,看到整齐的士兵从他面前急急地走过,额头上都是冒了豆大的汗珠。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弄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也不见有人来禀报他一下?
“发生了什么事?”他拦了其中一个年轻的士兵就问道。
士兵们听到这头发现了目标的行踪,急着去找到人,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王子殿下在这边。而且,他想这件事能能瞒下来还是不要惊动到他比较好,这会儿被拦下脚步,他有些战战兢兢,王子殿下平时挺随和的,可是身上的威严让他心生敬畏。
现下两人相拒这般近,他更是压低着头,“回诺王子,有人闯进了宫中,我们正紧锣密鼓地搜捕呢。”
拓拔诺微微皱起眉,“有人闯进来了?是刺客吗?长得什么样,往哪个方向跑了?”
事情来的突然,下意识地拓拔诺就想到了极有可能又是他王兄的手笔,不管是不是他的阴谋,把人先抓了起来审问一二便知。
“回王子。是一个怪老头,刚刚听人报告是跑到这边来了。”
“一个老头?”拓拔诺想过各种高手的可能,他的王兄就算再没有手下还不至于到派一个老头出马的地步,那会是谁?
“多派几个人过来,尽快把人给拿下,记住,莫不可惊动到王后和陛下。”御书房是岐罗王经常办事的地方,所以离这儿最近的就是岐罗王与王后的寝宫,他可不想大病初愈的母后受到惊扰。拓拔诺简单地吩咐了两句,就打算过去母后那边去看看了。宫里的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良才兵将,一个老头他还不放在心上,就算他本领再高,对付他也是绰绰有余的。
“是,王子。”侍卫恭敬地回答,他比谁都想尽快把那老头给找出来,何止多派了几个人啊,现在调动的人马都不少了。不过这个他可没敢当年这么跟王子说,因为这太丢他们的脸了。
只是,那老头明明就是跑到这方向来了,怎么过来又是不见人影了?他又躲到哪里去了?
“啊哈,害得老儿我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小子先别走,你来给爷我带个路!”一不正经又带着嚣张的话,刷地一下,拓拔诺只觉背后风力不对劲,才还没得立马转过身,一张嘻嘻哈哈的老脸就呈现到了他面前。
“你是何人?”拓拔诺长臂伸出,就要将人给制度,哪知对方确是灵活地一躲,他抓了一个空。
是个高手。
他正起色打量着面前的老头。
“发什么愣,还不快给我带路,赶紧地!晚了,事情就大条了!”老头见到拓拔诺审视地看着他,瘦骨如柴的手指一揪拓拔的耳朵,就把人扯过来,“我要见你们王后,还有拓拔乎延那小子!”
丫的,这王宫怎么还是这么大,害得他老人家找了老半天也找不到地儿,可累着他了。老头愤愤不平地想道,感情这王宫还能像他的老年的身板能萎缩越来越小似的,谁不知道王宫向来只会扩建越来越大?
他指名地就要见这王宫中最大的两位主人,更是直呼岐罗王的名讳!
拓拔诺心神一凛,没有立即动起手而是微弯着腰修长的身高将就着老头,“老前辈您是?”
老头身上没有一丁点的杀气,而且听口气,怎么觉得他和父皇还挺熟识的?
“我?跟你说了估计你也不相信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医圣,等见着你父皇他们,你就懂了!”医圣懒得再跟这些不知所谓的小兔崽子磨嘴皮子了,一个个都没有半点小辈对待长辈该有的恭敬实在是让人想不发火都难。
不过嘛,这小子还算是挺顺眼,竟然没有嫌弃他身上破旧还尊称他一声前辈!长得也很像一回事,虽然没有他年轻时候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不过已经很不错的了,勉勉强强,他挺中意这小崽子的。
“王子!”眼看着拓拔诺被那老头带走,侍卫们抽了大刀就上前了两步。
医圣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再来,再来我把你们裤子通通都扒了信不信!哼!”
这些小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也不知道乎延到底是怎么管教的,真的是……
“你们都退下吧。”拓拔诺挥了挥手,他们哪里是身边这老头的对手?他不动,自有他爹的主张罢了。
他不着边际地将医圣的手给拉
下来揉揉自己的耳朵,有些不是很高兴,从小大大连父皇母后都没有这么揪着他的耳朵的。不过为了,证实面前的到底是不是医圣,他也只能先忍下来了。
“前辈,如果您就是医圣,我想父皇他们会很高兴见到您的。”
如果不是,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有任何不良的行径,那你可就惨了!
拓拔诺可没完全放松了警惕,只要对方有任何的异变,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将他擒下的。
医圣早就发现了他眼底的冷意,还是装作不在意地嘻嘻哈哈感怀着,“是吗?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多年不来,是该见见老故人了。”
就这样,诺王子被一个老头胁迫带路,侍卫们亦步亦趋地跟着。
很快到了岐罗王这边,医圣在外边一脚就踢开了门,“乎延小子,这么急着召唤老儿我,还不快快来迎接?”
他松开了拓拔诺,大摇大摆地就走了进去,几个侍卫想趁机将他拿下,再一次被拓拔诺给制止了。
他紧跟着走了进去。
床边岐罗王还在与他的王后软语温存着,王后有些乏了昏昏欲睡地正想就寝了,一下就被粗鲁门声给震得惊醒过来。
“谁人如此大胆?”岐罗王微蕴着恼气回过头,不对,这声音,这口吻,怎么如此熟悉?他猛地地站起,看到一个瘦骨的老头走了进来,就算染上了沧桑,他还是很快就认出了面前的人,“您是医圣大师?”
“邢前辈?”王后也看了过去,惊喜地就要下床来迎接。
“可不就是小老儿我?”邢巫山哈哈地笑着走过去。
“前辈到来,有失远迎,是孤王怠慢了。快快请坐!”岐罗王亲自上前来扶着他,“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搬凳子过来?医圣前辈来了,怎么也没人来给我通传一声?”
岐罗王面露浓浓的惊喜,语气十分地恭敬!
“父皇。”拓拔诺看到父皇如此这般,终于放下了警惕。
拓拔乎延招了招手,“诺儿你也在啊,这位是医圣前辈,你也过来见过一下。”
“是!”拓拔诺来到医圣面前,恭敬地微微弯着腰,“前辈在上,小辈诺,拜上。”
医圣瞧着拓拔诺,“嗯,乎延这就是你儿子?”
“正是小辈。”弄清楚邢巫风的身份,拓拔诺更是有礼得多。
岐罗王让人又是送茶又是送水的,医圣大手一挥,“都先别忙活了,这么急着让我来,不是说病危了吗,先让我瞧了病再说!”
医圣烦透了这些繁复礼节,他可没有心情喝什么破茶,他此行可是来救人的。
“邢前辈。许久不见,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您,多谢您专程为了妾身跑一趟,只是,妾身目前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劳您老人家白跑一趟,真是罪过。”王后坐起来,微微欠着身,脸上带着歉意。
“怎么回事?不是说病得很重?”听说已经病入膏肓了,突然就跟他老人家说没什么大碍了。
邢巫山走过来,大手就探到了王后的卖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