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起那孤苦一世的太子,冷夜月就觉得心疼的难受!
还有上代御王,自己的公公,也被那王八蛋给害死了不说,还害得上官煜澈至今天性命堪忧,没扒他皮抽他筋都算是客气了,还讲p的君子,多余!
冷夜月怒声道:“对付小人就得用小人的法子,懂?”
被她威严所慑的慕容元烨、钟铭哲、龙墨瞳一排三人,齐刷刷的猛点着头。
慕容元烨与钟铭哲更是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这冷夜月是着了什么魔,怎么突然提及老皇帝就恨得咬牙切齿的?
上官煜澈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看她因为气愤胸口仍在起伏着,石桌之下的手探了过去,将她因为气愤而紧握成拳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中,这才发现她的手竟发颤冰凉。
冷夜月感激的侧目对他嫣然一笑,心中因为愤怒而暴走的情绪也逐渐冷却了下来。
“总之就这么办,我就不相信那慕容凯能油盐不进!”冷夜月冷笑着道:“除非他是太监或者先天障碍!”
送走了慕容元烨与钟铭哲已近黄昏,二人还未来得及用膳,冬阳便来报:“已经上钩了,是不是该收网了?”
冷夜月笑笑:“不急,以她的财力,还不足以将她击溃,不击溃的话如何进行下面的计划?”
闻言,冬阳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头。
虽然是很微弱的表情,但依然被冷夜月看在眼里。
“你是不是认为我太无情冷血了?是不是认为没有必要将人往绝路上逼?”
冬阳如实的道出自己的想法:“我只是觉得凡事该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冷夜月就像是听了个笑话般,笑着道:“然后呢?给敌人卧薪尝胆的机会,然后待对方满血复活再将我吃得连渣都不剩?”
“……”对于此,冬阳无话可说。
“你认为我冷血无情也好,还是嗜血狠毒也罢,但我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落水狗定然是要痛打让它彻底沉入河底,否则只会被它反扑狠咬一口。”
冬阳眉头舒展开,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弧度:“是我太妇人之仁了。”
“善良是好事,但对于自己的敌人而言,你的善良只会成为他手中刺向心窝夺你性命的那柄利刃。”
“我懂了。”
面对这样的冷夜月,冬阳实在是汗颜,他总觉得自己有时候的想法太过浅薄,而冷夜月却极具远瞻性,这一点让他自愧不如。
冬阳不同于一般下属,对冷夜月总是毕恭毕敬,他与冷夜月之间的相处模式是一种对等的,也总以“我”自称,而这恰恰也是冷夜月极为珍视的。
上官煜澈明白,在冷夜月心中,冬阳不是属下,不是可供随意驱使差遣的下人,而是弥足珍贵的朋友。
所以对于冬阳,他也是给予了极大的尊重,让他成为御王府中特别的存在。
待冬阳离开后,上官煜澈这才上前,自身后将她环入怀中,下颌抵在她纤细的颈窝中:“收到消息,边关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结了,恐怕过不了几日慕容辰就该动身返京都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让冷夜月身体泛起一阵酥麻,可他所说的事却让她极为在意,所以也就顾不得身体上的异样了。
“最多还能托他几日?”
上官煜澈认真的算了算,然后道:“二十天,最多二十天。”
冷夜月笑着转过身,在他冰凉的唇上轻啄了下:“足够了。”
曲指轻敲了下她的额头,上官煜澈认真的问道:“你似是对冬阳极为在意?”
他提及冬阳,冷夜月知他并非是因为那无谓的吃醋,而是察觉到了她心底的不安。
“你有没有发现,冬阳似是在逃避一些什么?”
“你也察觉到了?”上官煜澈真是不得不佩服她的敏锐。
“嗯。”冷夜月点点头,蹙眉道:“我知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是他却不愿面对,我怕有朝一日,到了他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他的心理会崩溃。”
上官煜澈却温柔的笑着安慰他:“有你开导他,我相信无论什么难关,他都一定能闯得过去。”
冷夜月“咯咯”笑着扑进他怀中:“老公,你这是在提醒我不要过多关注其他异性吗?”
“你说呢?”
璨若石的双眸让冷夜月迷恋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上官煜澈捧起她的小脸,俯身便吻了下去。
睿王府中,沈氏满意的看着沈掌柜送来的帐目,嘴角总是不能自抑的高高扬起。
“看来若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过不了多久,就能再开一个酒楼了。”
沈掌柜也是非常的高兴,笑着道:“是啊,这刘公子真是慷慨,知咱们酒楼进货量大,竟还让那那么多的利。”
沈氏夸奖道:“这次多亏了你!放心吧,我亏待不了你,年底的分红少不了你的。”
听到沈氏这样的承诺,沈掌柜立刻喜笑颜开的道:“如此,我便先谢过夫人了。”
二人正得意不已的时候,冯嬷嬷突然脸色难看的冲进来:“夫人,不好了!”
“怎么了?”沈氏的第一反应便是冷思瑶又出了什么岔子,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发起冷来。
但出乎意料的,听冯嬷嬷道:“酒楼的东西吃死了人,现在那些人家都抬着尸体停在酒楼前,要跟咱们讨要一个说法呢!”
轰!
沈氏只觉得头顶炸开了一个响亮的惊雷,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冯嬷嬷是沈氏的奶娘,对她来说,沈氏无异于自己的女儿,她是真担心她会受不了打击把身子给弄垮了。
可是现在王爷不在府中,晋王殿下亦是与王爷一同离了京都,二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也是指望不上的,现在除了夫人之外没有人能解决此事。
所以冯嬷嬷还是清楚的重复着:“咱们酒楼的东西吃死了人,那些死过人的家里人抬着尸体停在酒楼门前哭闹,闹着要跟咱们讨要一个说法。”
沈氏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虚弱的倒在了椅子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前一刻她还欢天喜地的,这才一转眼的功夫,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