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再耽搁下去的话,毒入骨髓就是大锣神仙也是回天乏术。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冷凌天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前往楚越!
“正如七月所言,睿王的状况还是留在此为宜,至于楚越还是由我前往。”担忧慕容恪安危的龙夜羽自告奋勇的道。
“不行!”这次是上官煜澈出言阻止:“再过几日便逢十五月圆之是,攻占京都夜羽兄不可不在。”
慕容元烨摇着折扇道:“我曾经去过楚越,对那里亦算得上熟悉,还是由我前往吴越最为合适。”
上官煜澈也知慕容元烨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此行凶险异常,若让他独自前往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慕容元烨见他犹豫:“澈,别犹豫了,就让我去吧!”
在上官煜澈无法下决心之时,接到消息前来的钟铭哲道:“我与元烨一同前去,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可是若烟她……”冷夜月面‘露’难‘色’,箫若烟身怀六甲,如何能少了他的照顾?
钟铭哲打断她:“若烟有你和雨潇陪着,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钟铭哲‘唇’角扬起吊儿郎当的笑容:“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还指着月圆之时能与澈一起攻入京都呢!”
这二人是他自幼便最为要好的朋友,他们二人一同前往楚越倒是能让他信心倍增,所以上官煜澈亦不再犹豫,果断的道:“元烨,你与铭哲即刻起程赶往楚越,务必要将恪与冬阳救回来!”
且不说攻占京都那二人是必不可缺的战斗力,便是他们于冷夜月的意义而言,也绝对得将他们安然无恙的解救回来。
二人神‘色’坚定,异口同声的道:“放心吧!”
楚越山,刚刚率众人击退敌人新一轮攻击的慕容恪疲惫的摊倒在地上:“此处易守难攻,做为藏身之地,我们应该能拖延一些时间。”
虽然未曾受伤,但已是略见狼狈的冬阳虚弱的道:“从离开楚越皇宫已是三日了,这三日我们一直处在对方的围攻之下,若再这样下去,只怕是……”
慕容恪自然知冬阳之意,他们每一个即便都是高手也耐何敌人的千军万马,更何况还是一轮又一轮的狂轰滥炸般的密集攻击。
他们若再不设法突围出去的话,只怕此处真的会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
上一世,他连个心爱之人都没找到就死于飞机失事,难不成这一世又要悲剧重演,连个老婆都没讨到,又要孤独一人死去?
一旁的楚越王沉思了许久后,不改威严的道:“他们想要的人是朕,所以你们只要不带着朕,没有朕拖累于你们,自可以顺利突围出去。”
“朕倒是要看看,这些逆贼究竟是何人!”虽然身处险境,但帝王之气却是丝毫未减。
“不行!”身负箭伤已全身是血的拓拔承起立刻拒绝:“父皇是我楚越一国之君,你若有何三长两短楚越当如何?楚越百姓又当如何?难道父皇想要置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十三弟说的不错,无论如何父皇都要活着,方才可名正言顺将那些逆贼一网打尽!”同样狼狈不堪的拓拔承舒附和道。
随后似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坚定的道:“我留下来断后,父皇便与十三弟、七皇子一同突围出去。”
他毕竟是楚越的储君,定然也是敌人必要除去的对象之一,所以他留下来自可以拖延些时间与兵力,父皇他们便可趁此空档突出重围。
“四哥不能留下!”闻听此言,拓拔承起想也不想的果断拒绝:“四哥是我楚越储君,不能以身犯险,否则我楚越岂不落得个后继无人?”
拓拔承舒看着自己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十三弟,尚稚嫩的脸上是不容置疑的果决,不知为何,他突然发觉十三弟才是最像父皇也最具帝王之气的皇子。
这样想着,便理所当然的道:“如何会后继无人?不是还有十三弟吗?”
拓拔承起的母妃家原是楚越贵族,后因藐视皇权被抄家发配,所有‘女’眷亦被贬为贱籍永世不得翻身。
也正因此出身,虽然父皇对十三弟这个儿子也是一视同仁的,但是他们这些皇子却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而且一个个都自恃血统高贵而不屑于他来往,其中自然也包括他。
但现在想来,众皇子当中,尚年幼的十三弟无论是文韬武略还是心‘胸’气度都远不是他们所能企及的,无疑是众皇子当中最为优秀的一个,也是最适合继承皇位之人。
拓拔承起正‘色’道:“四哥怎能说如此‘混’话?四哥是我楚越的储君,这是永远都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拓拔承舒亦是淡然道:“如今我这副模样不知能活多久,与其让我这个无用之人继承皇位,倒不是择能者而授之……”
“四哥不必说了!”拓拔承起打断他,坚定的目光扫过众人,坚定的道:“四哥是我楚越的储君,是父皇和楚越百姓都信任之人,绝不能在此丢了‘性’命!”
自腰间拔出配剑,沉声对慕容恪及冬阳道:“七皇子、冬阳大哥,我会尽量引开敌军,你们便趁此空隙离开这里,只要能回到楚越城中,相信便可顺利脱身。”
慕容恪问道:“那你呢?”
拓拔承起笑着道:“放心吧,想要杀我还没那么容易,待引开他们之后,我定然也会设法脱身的。”
“而且只我一人,想要隐藏也是极为容易的,他们若想找到我恐怕也不是易事。”
他发过誓此生绝对效忠于父皇和四哥,所以若是能以自己‘性’命救他们二人的话,他也绝无怨言!
慕容恪定定的看着他,片刻后,回过身对众人道:“就依十三皇子之意,我们走!”
现在不是迟疑的时候,拓拔承起所提之建议也是没办法当中最为稳妥可行的,所以他也没有理由辜负其一番好意,更何况他与冬阳是因楚越叛‘乱’被搅进来的,他二人能救他们父子已是仁之义尽,的确没有必要为他们赔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