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府中,舒服的窝在上官煜澈怀中睡觉的冷夜月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经过此次的圣历之事已成为了秦凯心中的头号仇敌,其地位更是超越了原本第一位的上官煜澈。
将怀中人儿粘在脸颊的长发温柔的顺于耳后,露出她原本就清瘦小巧的精致脸颊,可是此时睡梦中的她似是睡的极为不安稳,额头浸出细密的汗水,眉头也不知为何紧紧的锁在一起,纤瘦的身躯不断的往他怀里钻。
上官煜澈伸手揽住她的腰,想要让她睡得更加安稳一些,但却根本不知此时的冷夜月深陷于可怕的梦境中根本无法脱身。
在圣历行宫中的这些日子,冷夜月的身边虽然有慕容恪、有凌然和康啸宇的保护,可是为免有何不测,为避免秦凯会使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所以她一直都是紧绷的神情,随身都带着防身的匕首。
现在明明已经摆脱了这一切,明明已经摆脱了秦凯的纠缠,可是不知为何,梦境中出的竟然是秦凯得到了她,而且上官煜澈被他废了武功,挑断腿筋趴在地上任他羞辱的情景,冷夜月想要醒来,可是却深陷于这个梦魇之中无法自拔。
直到秦凯手中的那把利剑刺穿了上官煜澈的胸膛,殷红的鲜血将他染红,那触目惊心的红将她的整个世界全都染红,让她的整个世界都充斥着可怕刺鼻的血腥味。
“澈!”深陷于梦魇中的冷夜月突然睁开眼,整个人都弹了起来,急剧喘息着的她额头原本细密的薄汗积聚成汗珠,将她的发丝全都沁湿。
上官煜澈不知她突然是怎么了,坐起身来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道:“月儿,我在!”
冷夜月回过头,看到映入眼帘的那张担忧不安的俊颜,越来越分不清楚现实与梦境,怀疑的定定看着他,然后缓缓的伸出手轻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感觉到脸颊的温度从冰凉的手心传入心底之后,她这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气。
害怕、绝望、怀疑、难以置信……她所有的表情都尽收上官煜澈的眼底。
将还在瑟瑟发抖的她拥入怀中,不断的将自己身体的温度传递给她,小心谨慎的问她:“月儿是做恶梦了吗?”
冷夜月紧咬着双唇,用力到在唇上留下了清晰可见的牙印。
侧过身双手环住他结实没有一丝赘肉的腰,将小脸习惯性的埋在他的胸口,如实的道:“我做了个噩梦。”
上官煜澈柔声问她:“是什么样的恶梦?”
冷夜月个性开朗,有仇一般也就当场报了,尤其是睡觉的时候从来都是睡得安稳踏实,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做过噩梦,所以突然听她说做了噩梦,上官煜澈还是极为在意的。 щщщ✿tt kan✿¢ ○
冷夜月毫不隐瞒的对他道出了可怕的梦境:“我梦到秦凯那个王八蛋不仅污辱了我,而且还废了你的武功挑断了你的脚筋,然后……”
虽然只是一个梦,但再次回想起来还是让她胆战心惊:“然后他以长剑刺穿了你的心脏。”
上官煜澈完全不在意自己在她噩梦中的下场,唯一在意的是秦凯污辱了她的那一点,虽然只是个梦,虽然是不可能发生之事,但依然还是让他极为在意,深邃的眼底掠过一抹凛冽锋利的杀机。
原本是想将秦凯留给小家伙对付的,可是那个人竟敢打冷夜月的主意,竟然还妄想着要做他女儿的爹,如此觊觎他妻女之人,若他还允许那种混蛋活着的话,那他就不配称为男人,更不配做冷夜月的夫君!
也是在得知秦凯对冷夜月别有用心的那一刻,他改变了从前的想法,决定要亲手将秦凯除去。
上官煜澈稍稍将他推离自己的怀抱,修长的双手捧着她清丽脱俗的小脸,这时才发现她早已泪满面了。
低下头温柔的吻去她脸颊的泪水,呢喃着安慰她:“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你也会永远的陪在我的身边,我们这一辈子、下一辈子、生生世世都不会分开!”
听到他这样的承诺,冷夜月的泪水反倒流得越凶残了,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你若是敢抛下我一个人的话,上天入地我也绝不会原谅你!”
将她牢牢的抱在怀中,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不知厌烦的重复着:“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上官煜澈的手一直放在冷夜月的后背上,不断将自己的真气缓缓的舒入她的体内。因为冷夜月怀着身孕,所以他怕伤到孩子因此不敢用力太猛,只是小心翼翼的不断试探着,直到冷夜月平稳的呼吸声传来,看到她如孩子般恬静的睡颜,上官煜澈这才收回了手。
将她安置好后,上官煜澈这才下床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看着窗外的那一轮明月。
冷夜月的这个噩梦让他极为在意!他在意的不是她所说的梦境中的情形,而是她做噩梦本事这件事情。
“我以为你今晚会和月儿互诉衷肠,所以特意没有收真气,想要偷听你们的墙角。”夜色中,高高坐于树端之上的冬阳打趣道。
其实他是因为看到窗户打开这才发现了神情有些凝重的上官煜澈。
以他的武功,若平日真的将真气散出去不收回来的话,那岂不是将他们房中之事给听了个一清二楚?那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上官煜澈同样以传音入密之法对树端的冬阳道:“有件事情我很在意。”
冬阳知他所在意之事必定与冷夜月有关,亦是收起了玩闹之色,问他:“何事?”
将冬阳从树上叫了下来,准备了上好的花雕,两人坐在夜色下的院中自斟自饮。
上官煜澈将冷夜月做噩梦之事对冬阳说明,沉声道:“她从圣历行宫回来就做噩梦,我总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冬阳问他:“你是担心秦凯对月儿做了手脚?”
上官煜澈摇摇头:“我担心的不是他,而是秦雨薇!”
冬阳细想了片刻,问他:“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月儿或许只是因为长时间的紧绷着神经,所以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