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如歌——金戈铁马 明谷降月

现在,在我的眼前,就坐着传说中的秦子桢!

说他是“传说”并不为过,此人在世人心中的地位堪比诸葛亮。但关键是人家诸葛亮后来经不住刘备的苦苦哀求,到底是出山入世,而这位“五步先生”秦子桢架子比诸葛亮还大。

先不说其他人,单就是他的爱徒尉迟旸三番五次地来探访他,想要请他出山,人家连面都不给见,更别提出谋划策了。

可没想到的是……让我到死也想不到的是,我不但第一次来就十分荣幸的见到了他,而且还发现——

奶奶的,他秦子桢一直以来的心仪对象竟然就是——我?!不要理解错误,他只是想投靠我。

此时此刻,我突然发现,原来老天爷也是长眼睛的。虽然他经常闭着眼,但在严封崖等六大军阀即将大军压境的关键时刻,他总算把眼睁开了!

废话不多说,其实秦子桢之所以这么好说话,只因为我曾救过他一命。

事情还要从一年前说起。

话说当年我路经兴京,在荟萃楼前曾经救了一个“自杀者”。当然,现在我知道人家并不是在自杀,而是被孙刚的爪牙故意推下楼的。

而此人,好巧不巧,就是大名鼎鼎的秦子桢。

当时的秦子桢就已经是人人敬仰的高士,孙刚那时候想要把他招入麾下。怎奈他人品不好,遇到了秦子桢的百般抵抗。孙刚差点就霸王硬上弓了,可人家秦子桢誓死也要保住自己的贞烈。

如此,孙刚那个因爱生恨呐,一来二去就对秦子桢起了杀心,心一恨就设了个圈套。而这个圈套的最后一步就是吩咐一群帮凶,把秦子桢从荟萃楼上推了下来。

但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居然很难得的在这一瞬间把眼睁了一条缝!于是乎,扣人心弦的一幕出现了——

快走到荟萃楼的我看到荟萃楼上有一蓝色物体飘然而下,经过初步判断后作出以下结论:奶奶的,荟萃楼是我赵慧灵的地盘,就算是自杀,也不能在我赵慧灵的地盘上自杀!影响生意不是。

紧接着,本姑娘脚下一点,向着那团蓝色物体飞去,顿时引起无数粉丝疯狂的尖叫,然后在一片声浪中接住了那团蓝色物体后轻盈落地。

说实话,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接住的是个美女,可等看清怀里躺了个男人时,我就直接把他给扔了。

都说山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不,才一年的时间,主动权就从我这里“偷渡”到了秦子桢手里。

好在他这个人选择性的记住了我接住他的一刹那,忘掉了随后被我扔掉的事实,和被心情极度不爽的我劈头盖脸臭骂一顿的现实,为报这“一接之恩”毅然投入我方阵营。

所以说,有事没事做点好事还是必要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中大奖得到丰厚的回馈。

和秦子桢聊了一下午,我不得不对他肃然起敬。

他今年不过二十多岁,门生就已多如牛毛。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再收学生,但只要把他教出的一两个精英学生拉来出来展览一下,就足以证明他教学事业的成功。

秦子桢是个标准的神童,从十五岁就开始收学生。在他的学生中甚至还有胡子花白,早已名声在外的士子。

除开教育事业,秦子桢自身也是足智多谋,极善揣度人心,可以说是火眼金睛的智囊。

撇开别的不谈,就我会来拜访他一事就是他意料之中的。当然,也是猜到我会来,他才一直都呆在莲州没挪窝。

当然有一点我很难理解,既然秦子桢这么“洁身自爱”不接受其他豪强的热情,一心要投身于我的宏图大业中。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来锦州登门找我,而是非要我登他的门?

还好我终究是来了,可万一我不来呢?!

这个问题使我异常纠结,最后我给自己的解释是:虽然我骨子里依然残留着二十一世纪的世界观,所以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个时空中高人们

的清高脾性。

虽然我并不认同这种心态,但那些高人们,包括秦子桢在内却偏偏认这个。

所以他秦子桢哪怕盼我盼得望眼欲穿,他也要保持着他清高的姿态,等我上门求他出山。

说起来很奇怪,哪怕他秦子桢一见我面就眉飞色舞、迫不及待地向我下跪以表达他的归属意愿,我还是要亲自跑上一趟,来接受他这一跪。

但秦子桢他自己的说法却与我的想法完全不同。在他看来,不主动出击是为了美化我“礼贤下士”的光辉形象,顺便还能向世人们宣传下——

你们看,我月华的品德力量把软硬不吃的秦子桢都感化了,你们这些自以为高明的人还在犹豫什么呢?还不快快来我这里投资入股,这可是一只潜力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

不过总之,现在最大的困难已经被轻松解决,接下来就该想办法劝降尉迟旸。

这件事办得越快越好,严封崖等一众军阀头子已经开始在锦州附近集结大军了!

虽然我为了过这一关,把火药这张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会用的底牌都抛了出来。可是就算兵器局能把火器给我造出来,训练士兵的时间也不够,根本就抵御不了几大军阀的联军。

所以我一定要争取到尉迟旸的支持,就算他不支持,起码别凑热闹来打我。

事不宜迟,在我与秦子桢会面后的第二天,这个传说中的清高奇人就向我展现了他投靠我的真诚。天还没亮就拉着我前往莲州江阴,同目标人物尉迟旸会面。

其实另一方面我怀疑,秦子桢这个善于揣度人心的家伙早就从我的传闻中,知晓了我厌烦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所以才如此安排,以免我对他的投诚产生怀疑。

要么说他善于揣度人心呢,我和他见面还没多久,他就看出了我来莲州的真实目的。这一点我可没有和他提过,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江阴近临长江,河网密布、湖泊众多,整个江阴城就像是浮在水面上一般。城中河多、水多、桥多,虽然没有威尼斯那般的夸张,但十步一古朴典雅的石桥,五步一赏心悦目的水景却是绝对有的。

现在已经进入了十一月,早晨的霜雾把人整个浸在里面,呼出一口气都觉得呼出的是细小的冰晶。

我们一行人到达江阴城时,城门才刚开,整个江阴城中都弥漫着仿佛轻纱般的晨雾。河水还没有结冰,那些美丽的烟雾飘浮在水面上,将缓缓流动的水化作一副朦胧的写意水墨。

青石板的街道,淡墨典雅的白墙青瓦,朦胧而又真实。

嗒嗒的马蹄声在这诗一般的城市中撞荡,似乎是一种无意而又无比合贴的节奏。

我松了马缰,让白雪慢慢走,同时心中的疑问也越来越重。江阴是莲州的首府,按理说应该十分繁华才对。可一路走来我也仅仅见到了为数不多的店面还开着门。

江阴没有我想象中的繁华,反而像水上的寒雾般有些寂冷的味道。

等我们一行人进入到江阴城的主要商业区,才见到了不少行人,但同时也见到了不少乞丐。十一月的天已经很冷了,也不知道那些穿着单薄、倒在街边的乞丐们是死是活。

如果真的能劝降尉迟旸,我看玄济运来的那些粮食也不用送到锦州了。不管怎么说,锦州经过半年多的休养生息,自给自足应该问题不大。

“唉,这里和锦城比起来像是个死城。”穆风蓦地叹一声。

我回头却看到秦子桢脸色有些难看。人无完人,秦子桢不善骑马,也真难为他了。

“状元楼马上就到了,我们快走。”

我说着拿马鞭指了指不远处一座被蒙上一层冷雾的三层高楼。

状元楼是闻香下马在此地的分店,亦是我即将招降尉迟旸的地方。冬梅已经早我们一步来了状元楼,现在那里应该已经都准备好了。

秦子桢不愧是秦子桢,虽然我怀疑他“晕马”

,可到了状元楼后,仅仅休息了不到一盏茶,他就向我提出要去找尉迟旸。无奈他的坚持,我只得让穆风带着秦子桢的信物去了尉迟府。

又过了约有一炷香,穆风带着一个方脸虎目的青年人回来了。这时秦子桢已在状元楼的一楼大厅中摆好了一桌酒菜。而我、冬梅、月云三个女人则坐在理他们远远的大厅另一侧。另外这大厅中还坐着几桌扮成客人的状元楼伙计。

想必那方脸虎目的青年就是尉迟旸了。凭心而论,虽然他在容貌上逊于穆风,但长年的军旅生活让他别有一番军人独有的魅力。

尉迟旸这会儿已经落座了,我偷偷地看着他刚毅的侧面微微发呆。

南宫天翔也在军中呆过不断的时间,但我所见到的他,却多是带着霸道的温柔与同他年龄不符的沉稳。

“小姐。”

冬梅见我发愣,轻轻地一声唤回我的神思。我不易察觉地一叹……

还是忘不了他吗?

不管他曾做过什么,不管他曾对我隐瞒过多少,亦不管他是大华的将军还是南朝的皇子……我仍是忘不了他,忘不了那个被我唤作“翔”的男人。

甚至于他不曾告诉过我,他真正的名字叫做南宫临渊。除去一时的气愤,我还是愿意相信,他,有他的苦衷。

罢了,他到底是承天命之人,这一点我相信他的能力与他的实力。未来会怎样我无从得知,至少现在我们还没有兵戎相见。

先走一步说一步吧,六大军阀马上就要大军压境,能不能过了这一关还是未知数。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秦子桢那边劝降尉迟旸的行动似乎已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其实如果请不到秦子桢出山,我这里还有一张保底的王牌。那便是利用经济手段让他尉迟旸从内部垮掉!

尉迟旸的地盘是莲、共、江三州,而这三州的赋税多出于商人。想象一下,如果为尉迟旸提供粮饷物资的商人们突然翻脸了,那将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尉迟旸和其他几大军阀不同。他的老家在远在青州。表面上他霸据着莲、共、江三州,可实际上他在这些地方实力尚浅。而我在多年前就逐步把自己的商业网点植入了这商贸发达的三州之地。

后来玄济为了方便往锦州运粮,更是想方设法把这些地方将近四分之一的大商户收拢到了羽翼之下。若真的要翻脸,最起码在这经济萧条的混战时期,这三州的商贾都要给玄济这个“南北通吃”的大资头一些薄面。

刚想到这里,我就发觉尉迟旸和秦子桢他们向我们这一桌女客看过来。我不知道劝降结果如何,但也明白我已经无需再隐藏。

于是我摘掉将头发和侧脸遮挡严实的风帽,毫不掩饰地看向尉迟旸。

他看到我摘下风貌的一瞬目光滞了一滞,随后略带张狂地隔着大厅笑道:“嗬,胆子还真大!不愧是曾被喻为花殇宫铁腕宫主的月华!”

我将手边已凉了的茶杯推开,“尉迟旸,我的胆子比你想象的更大!有没有兴趣见识见识?!”

我刚说完尉迟旸哈哈大笑。状元楼中扮作客人的伙计们这时已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尉迟旸还在笑,我一边心道:你就笑吧,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

另一边我开口道:“尉迟旸,你觉得你能坐上兴京城里的那把龙椅吗?如果不能为什么不仿照良禽择木而栖,选择一棵可靠的大树呢?”

“龙椅?大树?”尉迟旸止住笑,而后又斜睨着我,“难道你认为你能坐上龙椅?至于大树……你不会是在说你自己吧?”

虽然我觉得我“不能”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但我还是十分“自信”地说:“如果我说‘能’呢?如果我说‘是’呢?”

“哈哈哈哈……”

尉迟旸这次笑得简直像是抽风了一般。我起初有些担心是不是劝降失败了,看到秦子桢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才有了些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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