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愣了下,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他是歌厅作剪辑……”说道这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愣愣的看着林晓龙,林晓龙也看着他,嘴角满是赞许的微笑!果然,陈墨接着说道:“这位小兄弟的话我已经明白了!证据就在录音带里!这盒录音带就是致我于死地的杀手锏!而这混蛋就是搞剪辑出身的!所以他没有必要也绝对不会找麻烦让别人来做这项绝对机密的任务!所以,这盘录音带除了能找到被人剪辑过的痕迹,还能找到这王八蛋的指纹!”他说着指着中年人,眼睛已经在冒火。
林晓龙淡淡一笑,道:“这下大家就能理解,为什么这人急着杀掉陈墨——不是为清理门户,而是为灭口!!”
会议室里又响起嘈杂的议论声。
乐天总管搓搓手,做个要烟的姿势,银月总管无奈的笑了笑,扔给他一根。他点燃烟,却没有吸。他听着耳边的噪音,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住口!”然后他又指着晃晃酒吧的总管,正色道:“帮派正处多事之秋,您是老前辈,苏桐大哥都得叫您声好听的!我们这些小的自然不能揽这种事——这盒录音带是不是被人剪辑过,是不是有什么人的指纹,这件事就劳烦你了!”
晃晃总管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心想,你们这帮兔崽子,这时候想起我来了?可是放眼看去,除了自己,剩下的都是刚提拔起来的毛头小子,哪个能办妥这件至关重大的事情!可是他刚想答应,林晓龙却截口道:“呵呵,录音带只不过是辅证——我想大家应该没有耐性等到指纹检验结果出来了!所以我会举出关键的证据!”他说着又开始卖关子:“就算再坏的人,他的心底都会有光明的一面——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总喜欢忏悔!何况他杀害的是一个对他有恩,待他如兄弟一般的人!所以他心中总有点后悔——但这种悔恨就不能别人说,或者说不能跟活人说!”他说着从怀里掏出手机,熟练的接上会议室的投影仪,嘴里还哼哼着:“爷们,学好吧!我们做点好是总想让鬼神知道,做点坏是总想让鬼神不知道,我们太让鬼为难了!”
众人顿时猛醒——说实话,在座的每个人都曾经单独去祭拜南野一鹤——都曾经对着墓碑说过两句心里话——难道说这小子在墓碑上……
这时,林晓龙调试好了设备,笑道:“时间问题,就捡着重点看!”说着他调整时间滑块,屏幕上顿时出现中年人身影——他跪
在南野一鹤的墓碑前,喃喃自语;视频做的很精细,祭拜者的前后左右几个方向按着摄像头,而这四方面的影像在一个大屏幕上分坐四块同步播放着。
在座的人看见南野一鹤的墓碑,又看见墓碑上的照片,顿时面有哀色。而那中年人突然抄起茶杯,甩手扔向投影仪——连砸代浇,投影仪顿时冒起一阵青烟,一股蓝色的电流顺着数据线导向手机——银月总管离投影仪最近,所以迅速伸手去抓手机,想拔下数据线——可终究是太迟了。要不是邻座人及时拉了他一把,他可能就要触电了。
中年人知道,这视频不能再看下去——录音带自己还能想办法偷,但是自己祭拜南野一鹤的视频绝对不能让大家看!墓地,自己只去过一次。没有哪个人呆在一个被他害死的人的墓碑前会会心安理得!他也是如此!虽然只是去了一次,但他却记得清清楚楚——因为他说的每句话都是他罪行的证明!
看见手机冒起一阵蓝烟,中年人嘴角划过一丝微笑。林晓龙没想到这家伙会做出这种事来,飞身扑过去拔掉电源,抓起自己的手机!
银月总管冷静了下,笑着对林晓龙说道:“坏的不严重,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三天就能给你修好!”
林晓龙点点头,猛地点指中年人,怒喝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没事?你以为这么重要的证据我会不备份?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马上认罪!”
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已经准备好扑过去把中年人撕成碎片!而陈墨是这帮人里最愤怒的!他终于想明白了:南野大哥出事那天晚上这小子为什么硬是叫自己去喝酒——而自己为什么会醉得那么快!他是断了南野大哥最后的援兵!一件件事情全部想通,陈墨终于冲中年人吼道:“南野大哥怎么对你?你这么做又对得起谁?”
没想到中年人临死前也要蹬蹬腿,并且拉各垫背的——他点指陈墨,冷笑道:“陈墨,你有什么权力说我?就算你不是杀害南野一鹤的凶手,南野鹰的事你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陈墨大叫道:“含血喷人!”
中年人得意的冷笑道:“证人的手可是指向你!”
他话音未落,就听林晓龙轻蔑的笑声:“你再好好看看,他现在指着的是谁?”
中年人一愣,慢慢回过头,果然见杀手恐怖的断臂正指着他!
这突来的变故让中年人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自己重
金收买的杀手竟然会突然倒戈,指证自己!他这才明白:杀手早就把自己卖了!刚才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引自己露出狐狸尾巴而演的戏!
林晓龙果然大笑起来:“没想到吧!他全说了!他可以说是心理素质最好的杀手——但他还是把你供了出来!”
陈墨终于松了口气!但他已经不再是这个会场的主角,这个会场,乃至整个时局都此时都掌控在林晓龙手中!于是他主动选择了沉默。
中年人呆愣了片刻,终于也报发出一阵狂笑——笑声止时,他冷冷得看着在座的众人,最后把眼神落在林晓龙身上。良久,他才恶狠狠的说道:“没错,南野一鹤是我杀的!怪就要怪他不懂得变通,怪就怪他下手太狠把我兄弟颠狗打成重残!”他说着,顿了顿,好像在回忆往事。众人听他开始主动交待自己的罪行,都不说话,但他们都有一个念头:亲手把他撕成碎片!静了片刻,就听中年人接着说道:“我兄弟本是余志群的亲信,他只不过来食风区卖了两包毒品,没想到被人打成重伤!
“我得到消息马上请假赶到我兄弟家——医生说他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过日子了!我只好安慰两句,没想到这时余志群也来了。他询问我兄弟详细经过,而这也是我急于知道的——我兄弟说,他是被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打伤的,那人是南野一鹤的手下。我当时就明白了——不是苏桐是谁?最可恨的是,苏桐不但打了我兄弟,还出言不逊,说南野一鹤多则半年,少则三月一定会带人横扫天宇区——并且还扬言要彻底调查是哪些人给毒品贩子开了绿灯——当时我又气又怕……”
他刚说到一半,就听林晓龙打断他,有点内疚的说道:“打伤你兄弟的不是苏桐,而是我!不过你要说他没有干坏事——这点我可不认同!如果说贩毒还不算干坏事的话,那什么才算?我当时的确是提过南野一鹤的名字——没想到却害了他……”他说着,脸上当真闪过一丝悔过——但这只是一闪既过的悔过,他马上又说道:“我后悔,不是因为我打了他,我后悔报了南野一鹤的名字!更后悔为什么没有宰了他!他说的那些话我从来没说过!你弟弟,只不过是个搬弄是非,无中生有,死不足惜的卑鄙小人!”后面这几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当真把心里所有的愤怒鄙视全部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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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