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6章 卡利什的震惊
在卡利什门外探测不到初代灵能导师遗骨，这样的结果并不出乎夏多的预料，如果很容易就发现的话，罗达斯等人也不至于找不到门路了。
就算他们有可能被上面隐瞒了关键信息，但六个灵能大师聚焦法器中都灌注了神器力量的投影，这总不能作假吧！
任务开始前，那六个灵能大师能不检查任务关键道具的真实性吗？
所以，就算卡利什没有盗走初代导师遗骨，夏多也更倾向于罗达斯等人的聚焦法器是可以探测遗骨的。
至于事实就是如何，就看接下来见面后的结果了。
夏多让阿斯塔去叫门，卡利什提前意识到不对然后避而不见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对方很大方地打开门将夏多请了进去。
“夏多顾问，怎么会想到来我这儿的？难道是改变主意了？”
“你真的不知道吗？”夏多意有所指地回了一句。
他相信卡利什十有八九是已经知道罗达斯等人失踪了，甚至那两个当场死亡的灵能大师的思维回响也可能透露死因，进而直接将目标锁定到他身上。
卡利什预料不到的可能就是夏多对俘虏意识的处理手段，以及拿到罗达斯的聚焦法器来这里对他进行近身探测。
“夏多顾问，你说的我听不懂，如果你想再看一看奥术灵能融合的成果，不如换个时间再约，这里并不是理想的实验场所。”
“别急着赶人，我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札姆达斯的使节团已经到埃弗瑞斯卡了，他们说你离开札姆达斯时盗走了一件重要宝物，要求联盟将你交出去，你觉得联盟应该怎么做？”
夏多这次来本就有着和对方摊牌的准备，此时提前盗宝一事，卡利什表情顿时变得无比激愤，他大声反驳道：
“他们污蔑我，嫉妒我获得了初代灵能导师的青睐，甚至想夺走初代灵能导师给我的遗赠，所以才编出这么离谱的理由，我相信联盟一定能明辨是非，还我清白！”
“这么说，你离开札姆达斯时确实带走了那所谓的「初代导师遗骨」？之前你说已经准备好了打造神器的灵能材料，指的就是这个？”夏多语气平静地说道。
他没有理会对方情绪上的表演，而是直指问题的关键，卡利什也没想到夏多会这么直接，精心酝酿好的表情一时间都有些僵硬了。
足足楞了两秒，卡利什才很不情愿地说道：“是的，我离开时札姆达斯时带走了「初代导师遗骨」，之前说的神器材料也是这个，但这不是我偷的，而是受初代导师赠予。”
“札姆达斯的初代灵能导师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难道还能从坟墓里拿出来将自己的遗骨赠送给你吗？”夏多反问道。
之前在和罗达斯交流时，对方也提到初代导师的思维回响早就消失了，如果没消失的话，说不定早就有人将他给复活了。
对此，卡利什也有自己的解释，“初代灵能导师死后遗骨被他的学生瓜分，其中相当一部分都被打造成了灵能神器，一部分在传承的过程中遗失了，剩下的则一直传承了下来。
“那些遗骨并不是保存在坟墓中，而是大都保存在冥想室，我就是在一次冥想中意外沟通了初代导师眉心骨中保持的思维回响，我们交流了对灵能、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初代导师非常认可我的观点，于是就将遗骨赠送给了我，不然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拿到被札姆达斯视作珍宝的初代导师遗骨吗？”
说到这，卡利什正准备继续劝说夏多，但话刚到嘴边，却突然脸色一变，眼神死死地盯着夏多，惊讶道：
“你——”
夏多见状心里也是猛然一惊，他没想到哪怕是以化身为媒介间接探测也能被卡利什发现。
之前罗达斯再三保证哪怕当着卡利什的面拿出聚焦法器进行探测也不会被发现，可现在呢？
不过夏多虽然心里惊讶，面上却并没有表露分毫，反而装作毫不知情地反问对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夏多顾问，刚刚你说札姆达斯的人已经到埃弗瑞斯卡了，你和他们见过了吗？”
“呃——”
夏多完全没有料到卡利什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来之前他有想过，卡利什可能会发现他的探测，然后当场指出来。
但现在这种反应，似乎说明卡利什对于神器探测也很意外，并且还将怀疑的对象放在了札姆达斯人身上。
一时间，夏多也有些懵了，这到底是表演呢？还是卡利什和札姆达斯方面其实并不是一伙的？
对于卡利什的询问，夏多并没有选择说谎，只是隐藏了一部分关键信息，“我没有和他们见过面，但在来的路上，我从他们临时下榻的别院外路过。”
卡利什能够分辨出夏多是否说谎，当下点了点头，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然后继续说道：
“札姆达斯方面肯定不怀好意，一旦我用神器证明了自己，他们恐怕有相当一部分人会因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而灵能失控。”
“你是说他们想要阻止你打造神器？”
“当然，如果不能打造出全新的融合神器，我要如何证明我的道路是正确的呢？这不仅是我的选择，也是初代灵能导师的意愿，还是无数奥术法师的期待，你现在还要阻止我吗？”
卡利什重提新神器计划，再次询问夏多的态度，但夏多却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阻止你的？你想打造新神器是你自己的事。
“但如果牵扯到算力池，牵扯到联盟，我作为联盟顾问，总需要为联盟负责、为北地的人民负责吧？
“只要你能控制风险，我作为一个奥术法师，难道就不想看到奥术魔法边界拓展的新方向吗？”
实在是夏多底线明显高于当前时代，换做当前时代的一些黑心法师，他们根本就无所谓平民或者底层法师的生死，只要对他有利的，做就是了。
夏多现在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所以才要想办法从卡利什这边入手。
如果仅以风险过大为理由劝说联盟各国放弃这一机会，其实一点都不现实，因为这所有的风险都不需要上位者来承担。
只有卡利什的计划本身存在问题，各国才有可能重新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