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7章 近距离接触
有了新的调查方向，但开始这一步，夏多就直接被难倒了，半位面并不比完整的位面更容易发现，尽管它们距离主位面的“虚空”距离可能更近。
更不用说，半位面通常体量更小，也更容易隐藏，从半位面方向入手调查确实是一个方向，但实际做起来，却一点也不比直接抓到光明会头头更容易。
想到这，夏多觉得还是等明天和叶尔兰沟通过一下，看能不能获得一些新情报，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
埃兰，调查团临时营地。
意识回到化身这边的夏多打开营帐，库拉斯手下的一个助手立刻迎了上来，问道：“夏多议员有什么吩咐吗？”
“库拉斯和我老师在哪儿？”
“他们好像去现场了，精灵也在。”
“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说完，夏多直接定位伊奥勒姆，这么不加掩饰地动作毫无疑问触动了伊奥勒姆的个人防护机制，但在发现是夏多时，伊奥勒姆还是给夏多开了个后门。
不过袭击现场魔网情况混乱，哪怕有伊奥勒姆打配合，夏多也只是大致确定了一个方位，并不能精确锁定。
好在现场那块他白天时就转了好几圈，算是非常熟悉了，有一个大致的方向，他大概就能猜到伊奥勒姆在哪里了。
……
很快，夏多就在毁灭现场那个深坑西南方向找到了伊奥勒姆一行，除了伊奥勒姆还有库拉斯、菲利法以及伊尔法朗、科曼索的两个观察员。
夏多远远地打了个招呼，伊奥勒姆见状当即停下手中的动作，等夏多靠近后，便立刻招呼夏多：
“你来得正好，我打算试探一下深坑里的蓝色光焰，你来帮我警戒一下。”
“老师，我给你的检查记录中不是有白天的试探结果吗？”
“不，那不一样。”伊奥勒姆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你的记录我看了，就只是常规试探，甚至连那蓝色光焰的本质都试探不出来。”
还有一句话他并没有当众说出来，那就是白天的试探都是精灵做的，也不是说怀疑精灵，而是他想亲自试探一次。
“那老师想怎么做？”
“我想近距离接触一下那种蓝色光焰。”
“这太危险了吧？”
“是有一定的风险，但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还有奥秘女士的神恩保护呢！”
伊奥勒姆说得轻松，但夏多却一点也没感到轻松，魔法女神不会保护作死的人，神恩也不是免死金牌，否则为了免死，早就有无数法师拜倒在魔法女神脚下了。
而实际情况却是，信仰魔法女神的在耐色瑞尔也只占少数，大多数法师还是随大流地信光辉之主。
当然，在过去奥秘女士的信仰也流行过，只不过在最近百年，耐色瑞尔整体趋于保守后，鼓励创新、分享的魔法女神信仰就日渐萎缩。（新盟约签订后风气改变，女神信仰有可能重新流行起来）
从这点上看，伊奥勒姆能获得女神的大量神恩也确实不是虚的，而是他这么多年来始终坚持培养新法师，并屡有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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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那句话，如果神恩可以免死的话，那早就有无数人信仰魔法女神了。
现在深坑内的情况不明，特别是那种蓝色光焰，更是从未见诸过去的任何一部典籍、卷册、文献乃至私人笔记。
夏多担心伊奥勒姆贸然接触发生意外，不免再次劝道：“老师可以再等等，我对那种蓝色光焰的存在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其他人想来也是，等情况明朗些再去接触也不迟啊。”
“是不迟，但事情总归是需要有人去做，而我对我接下来现在要做的事其中的风险还是比较了解的，放心吧，我活了这么久不是为了在今天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说完，伊奥勒姆抬起一只手，显出一团蓝白色如水波一样的辉光，也就在这时，不远处深坑边缘的蓝色光焰像是感应到什么，突然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起伏。
在场这些施法者配套伊奥勒姆来深坑附近调查，又怎么可能不时刻关注着深坑的异样呢！
毕竟白天的实验已经证明了，那种蓝色光焰几乎可以吞噬一切，身处深坑附近再多谨慎也不为过。
“伊奥勒姆阁下，请问这是——”菲利法立刻关切地问道。
菲利法此时的内心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加震惊，白天时他就对让下属对深坑内的蓝色光焰进行过多种试探，但除非是以物质或者法术直接接触到那种光焰，其他任何手段都无法影响那种光焰的存在。
更不用说，此刻伊奥勒姆所展示出来的，随着他泛着蓝白辉光的手部缓缓挥动，深坑边缘的蓝色光焰便也有规律地缓缓起伏着！
仅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伊奥勒姆对那种蓝色光焰有着远超其他人的理解！
“老师！”
夏多也忍不住惊呼，但不同于菲利法等精灵对伊奥勒姆所展示的手段一无所知，他却是知道伊奥勒姆此时“操纵”深坑内蓝色光焰的方法是通过圣力。
此时伊奥勒姆手上的蓝白辉光就是奥秘女士圣力的具象化，类似于光辉之主圣力表现出来的圣光一样，这也是祭司身份的象征。
只不过伊奥勒姆极少在外人面前表明自己祭司的身份，或者说伊奥勒姆其实也并不认为自己是女神的祭司，只是恰好感知到了女神的圣力，而他没有拒绝，仅此而已。
但在外人眼中，眼下他所展示出来的这种手段也就被认为是某种特殊法术了。
当然，哪怕是魔法女神的祭司，换成其他人来这里，也未必做得比伊奥勒姆更好，这点夏多是十分确信的。
只是他不确定伊奥勒姆对深坑内的蓝色光焰到底了解多少，现在他恨不能立刻就结束调查，然后和伊奥勒姆畅快地交流一番。
但伊奥勒姆却没有结束调查打算。
而夏多，在看到伊奥勒姆“操控”深坑内的蓝色光焰后，便也没再试图劝说对方放弃近距离接触了，只是最后提醒了一句：
“如果事不可为，一定要及时抽身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