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掠在树木间,查克拉充盈在脚底,同树木躯干牢固的接触,全身力量集中于脚部,半躬着身体,减弱风对于速度的影响,轻盈地在树木间跃纵,速度持续增长。
“知识,是力量的根本!”
脑海内回荡着弟弟的豪言,浮若从未否认,知识对于力量的作用,正如现在,控制查克拉集中在脚部,是控制力的体现;半躬着身体,减小同风的接触,避免速度的损失;这些的的确确是知识的作用。
回首望了望,浮若嘴角勾起,机会给予你,能否抓住、利用,发挥知识的作用,我拭目以待……
目光再次投注前方,那处洋溢疯狂、暴躁、混乱气息的地方,是他的目的地。
浮若右手紧紧握着胸口的勾玉坠,这一刻,勾玉坠又一次爆发热量,且随着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热量的强度持续增高。
浮若相信,热量继续增长,被烤熟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心中的渴望,催促着他,前进,前进,不断朝目的地,那处那处洋溢疯狂、暴躁、混乱气息的地方前进。
勾玉坠持续散发热量,仿佛没有上限,升高,升高,以至于,浮若每踏过的树枝,呈现焦黑脚印,随着趋近,脚印的色泽愈发幽深。
不顾温度的灼热,浮若紧紧握着勾玉坠,每一股热量的涌入,脑海内好似闪现出姐姐的面容,有些模糊,有些暗淡,但实实在在是姐姐的音容。
勾玉坠,是姐姐留给浮若的礼物,一件神秘莫测的礼物,至今浮若没有搞懂勾玉坠的奥妙,同体内的真劲一样,让浮若摸不着头脑。
勾玉坠笼罩着神秘莫测的迷云,如同它曾经的主人,突兀的出现,相处两年,毫无留恋,翩然离去,仅留下视若珍宝的勾玉坠,一年来,再没有丝毫音讯。
两次,勾玉坠如何的神秘未知,但它拯救了浮若两次,是真切发生的事实。这足以证明,勾玉坠拥有奇异的力量,如果揭开姐姐珍宝的秘密,也许,也许就能知道姐姐在何方何处了吧?
浮若常常在想,若不是宇智波遭逢大难,勾玉坠突现神异,也许姐姐便不会掷下珍爱的勾玉坠,飘然无所踪,杳无音讯了吧?
可惜,人生没有若不是,也没有也许,该发生的想要的,不该发生的不想要的,通通成为过去,铁一般的事实,无法改变亦无法更改。
姐姐的面貌在记忆中模糊,不是因时光的磨灭,而是本就蒙上薄纱,隐隐约约,模模糊糊,辩不
明晰。
对于姐姐的记忆,是一种感觉,牢记在脑海中、心灵上的一种感觉,是浮若难以理解、言喻的感觉,梦境中的笑苍穹亦涌起类似的感觉。
孤独?也许是吧!浮若实在难以将感觉形容出来。
愈是接近,热量愈烈,音容愈是活现,孤独愈是深入肺腑……
埋藏在脑海,被掩盖的记忆逐渐活现,姐姐的音容笑貌。在脑海画面中挪动起来,若有若无,淡淡叹息,在脑海中回荡开来,似感慨,似喟叹,似哀叹,饱含各异情感,投入平静的心湖,荡起无尽的涟漪。
‘啵……’脑海内画面轰然破碎,姐姐的音容又一次模糊,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但依稀间,模糊的姐姐,嘴角泛起抹柔和直沁心腑的笑容,这抹笑容,熟悉至极点!
浮若睁开双眸,一切的一切,恍如隔世,是梦是幻?是真是假?
不知何时松开了紧握勾玉坠的手,勾玉坠的热量依旧源源不绝地涌入体内,但身体没有一丝灼热的不适,有的只是清凉,以及剔透的舒适。
真劲?又是真劲,体内真劲汹涌激荡,在经络中冲荡,散逸着清凉。
望着面前的男孩儿,浮若知道,刚刚的一切是真实的,不是梦境,又一次游走于死亡的边缘,险些葬送了(性)命。
暴虐,肆无忌惮的暴虐,形成阵阵飓风,撕成周遭的树木,涌现混乱、疯狂。
而这一切的源头,正是浮若面前的男孩儿,暗黄色的头发向上挺立,各有三道长长的胡须在脸庞两侧,左额处黑得发亮的『Х』,一对竖立的兽瞳,满是疯狂、暴虐、混乱,两颗大大的尖牙微翻出唇外,半躬着身体,‘呼呼’喘息着,好似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你……是谁?”浮若做出防御姿态,始态的唐刀滑入掌内,问道。
男孩儿低低的闷吼,兽瞳望着浮若,瞳孔时不时的收缩,散逸的暴怒愈发恣意、凶猛。
浮若紧紧盯着,掌内的唐刀化作战态,抵抗着暴虐的侵袭,左手擎起勾玉坠,再次问道:“你……认识它吗?”
紧张地盯着男孩儿,既渴望得到肯定的答案,又有些彷徨,隐隐的,还有丝担忧,百转千回,复杂难以自持,眼巴巴望着,可是……
男孩儿兽瞳死死盯视着勾玉坠,压抑的闷吼猛地洪亮,脚底一蹬土地,‘砰’强大的力量,土地难以承受,龟裂,凹形碎坑,而男孩儿的身躯如同炮弹射向浮若。
早有防备的浮若,一蹬地面,轻盈的跃起,后空翻落在附近一颗树枝上。收势不住的男孩儿直接撞向浮若方才位置的大树,余势不衰,接连撞断数颗大树,荡起漫天尘埃。
树木落地,茂密的森林顿时露出小小的空隙,月辉慵懒的洒落,照耀着一小处明亮。
‘呼呼呼’飓风平地起,卷起大颗大颗的树木,朝周围撞击,一颗又一颗的树木撞断,区域愈发空荡,洒落的月辉愈显清冷、明亮。
浮若一刀劈出,蓝紫色的刀刃同一道黑影撞击在一起,确切的是,刀刃同黑影体外盘旋的飓风撞击在一起。浮若黑瞳猛的一缩,唐刀的锋锐,无坚不摧深入心中,可是,仅勉强劈开飓风,再无力挺进。
‘轰’身体如同炮弹,撞入地面,背部、腹部绞痛,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液,浮若挺腰一弹,立即离开。思维是敏锐的,可是浮若错估身体的情况,刚一挪动,疼痛霎时涌了上来,即使以其坚韧硬是咬牙苦撑,颇是身体强行移动。但,那停滞的瞬间,已经错失躲避的机会。
‘锵’金戈交鸣,唐刀横亘身前,浮若又一次飞了出去,而黑影停了下来,男孩儿捏着血液横流的拳头,低头凝视,暴虐一丝一毫的平息,兽瞳内涌现莫名的情绪,好奇,对于红彤彤的血液的好奇。‘滋滋’伤口迅速愈合,仅三秒伤口恢复,除了一点血液凝固在伤口处,再也看不出受伤的迹象。
‘嘶……’远处浮若倒吸了一口气,在明亮月辉下,方才的一幕尽数映入眼帘,烙印在脑海,好恐怖的恢复力!这……还是人吗?
男孩儿依旧反复打量着红彤彤的血液,瞳内的好奇,愈发的浓郁,抬起手,一点一点向嘴边靠拢,轻轻(舔)舐,脸上胡须跳动,展露抹复杂奇异的神态。
‘沙沙沙沙沙沙沙’同小草的摩擦响音传来,浮若转头望去,瞳孔又是一缩,密密麻麻的黑点,逐渐踏入月辉洒落的区域,漫无边际、无穷无尽好似黑潮一股脑的涌来。
盔甲虫,仅是(一)级魔兽,但是远比其余魔兽恐怖的多,盔甲虫的强悍不在于个体,而在于数之不尽的数量,在无法逃离的情况下,即使中忍遇见成万计的盔甲虫群,也只有死亡的份儿。而这里的盔甲虫,完全看不见吧边际。
浮若毫不犹豫,撑起身体,越上树枝,跃动间逃离,回首望去,男孩儿动也未动,保持着奇异莫名的神态,被盔甲虫层层覆盖,完全的淹没,失去踪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