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轮带我们去他设的赌场参观,据说是在监狱里面找了一个赌王设计的,一看就相当的专业,荷官都非常的漂亮,左轮说这些可都是正儿八经的赌场荷官,专门借来的。为了这次行动,上面可是花了大价钱。
我看也是,上面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饭馆,从后厨的冷库下来,就是别有洞天。为了真实性,看场子的人都是些看长相就不好惹的人,进了冷库要过安检门,并且搜身,不允许带任何电子设备,反正一切都按真的赌场这么来的。
晚上,萧杰把林月柔送回了家,然后带了些外卖回来,我们简单的吃了几口,进了赌场。
现在时间还早,那帮赌徒还没来,我们随便玩了两把,熟悉熟悉,美女荷官还给我们介绍了赌场的黑话,以及玩法。
我们几个显得无聊,试着玩了几把,别说,这东西真上瘾。不过我的手气是真臭,没一把赢的。
萧杰看着白夜,“白老师,没想到你这么会赌?”
白夜拿着自己的两张牌,“以前闲的没事玩过,知道张天羽为什么一直输吗?”
萧杰和我同时摇了摇头,白夜看着美女荷官,“恐怕是这位小姐姐看上他了,舍不得给他发好牌。”
荷官面带微笑,白夜的话对她没有任何效果,看来绝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这赌场里连一个表都没有,我都不知道几点了,但看着陆续进来的人,他们好像是真玩,不跟我们一样,那气势,嘴里的脏话都没停过。
我把手里的筹码都输光了,坐一边喝着免费的饮料,小玉打了个哈欠,“我累了,想去休息会儿,你拿我的玩吧!”我看着小玉的背影,还有我桌子上的筹码,立刻就又回到了赌桌上。
“哥们儿,来翻本了?”
“今天手气特别背,玩什么都输。”
“来,让你看个好东西,保证你的财运一直旺到底。”说着话,掏出一个小印章一样的玉石雕像,雕着一个类似于狮子的小动物,“这个叫貔貅,特别灵,我戴着它从来没输过。”
“从来没输过?不信,你肯定是吹牛。”
“来,咱们试试。”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了。”
我和这个赌徒坐在一张玩德州扑克的桌子上,桌子上已经有五个人了,算上我俩七个人。他摸了摸貔貅的头,放在了发给他的牌上面,他一眼都没看。
我看了看手里的底牌,又看了看桌子的牌,这次我的牌可不小,同花。我稍微加了点筹码,除了我旁边这哥们儿,只有两个人跟了。发最后一张牌的时候,他依旧没看自己的底牌,我又提了一次筹码,这次这有一个人和我旁边的哥们儿跟了。
开牌,我是同花,另一个人是葫芦,我身边的人把貔貅拿开,居然是金刚。
“怎么样?信了吗?”
“你这是运气,赢一场有什么好得意的?”
“没关系,我们继续。”
这次我的牌就是一个对儿,我直接就飞了。他还是用貔貅压着底牌,他虽然没看底牌,但他每一轮都加筹码,非有个不信邪的和他磕到底,没想到不信邪的人手里是单牌,而他手里是个对儿,而且比我的对儿还小。
我挠着头,“这算什么?还是运气吗?逢赌必赢?”看来我确实不适合赌博,我也就干脆不玩了,那个哥们儿跟了上来,“怎么不玩了?没筹码,我借给你啊!”
“不用了,我就是图个热闹,输赢对我无所谓。”
“你倒是看得挺开,这个貔貅,便宜处理给你怎么样?”
“便宜处理?你卖给我,你用什么?”
“咱俩遇上就是缘分,你看赌场里这么多人,我怎么就偏偏选上你了呢?难道这还不算缘分吗?”
“你先打住,我先问问这缘分值多少钱?”
“玉石有价,缘分无价,你给我十万,这貔貅就是你的了。”
这时,从他身后窜出一个人,就是刚才不信邪单牌开对儿的那个人,“哥们儿,你这宝贝可以啊!卖给我怎么样?我给五十万。”
“那可我不行,这件东西,我已经卖给我这位兄弟了。”
“那可太可惜了。”我连忙伸手,“不可惜,他卖我十万,你给我二十万,这个东西你的了。”
那个人愣了一下,半天没说话,“你不是五十万想要吗?我这儿不要你五十万,你给我二十万,我自己留十万,给他十万,你看这事都便宜了,去别的地方根本遇不到。”
“这可是逢赌必赢的玉石貔貅,你就不要了?”
“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他那么喜欢,你直接卖给他吧!那十万的介绍费,我也不要了。”
那个赌徒转身走了,“我这是宝贝,不是商品,不是想要就能要的。”刚才那个愿意掏五十万的人也灰溜溜的走了。
他们做局骗我是没跑了,可是刚才那两把他是怎么赢的呢?难不成真管用?
我带着疑问回到白夜和萧杰所在的桌子上,把刚才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萧杰看着我,“我的张大老板,平时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精,十万块钱买个陷阱的套路都没把你给套进去?”
“我对我不了解的事情不发表任何看法,那两个如果是骗子,他们是怎么进来这个赌场的?不是说除了虫王,来这里的都是自己人吗?”
“可能是为了效果更逼真一些,所以故意这样,给敌人一种假象,我们互相之间不认识。”
听了他的解释,我自己也想了想,确实这样更逼真一点,可虫王不来,我们逼真给谁看呢?
就这么晚了一晚上,直到外面的人进来清场,那些赌徒才慢慢离去。
白夜起身活动了活动筋骨,对走过来的左轮说:“你不是说傀儡门的人都认识张天羽吗?他在这里,那个虫王肯定不来。”左轮点了点头,“有道理,那张天羽先去我们附近的据点休息几天,等鱼儿来了,我通知你。”
“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这家赌场开着,别人的赌场也开着,那个虫王为什么非要来你这家赌场?”
左轮听我这么一说,恍然大悟,“你说得有道理,我立刻去安排。”
L市浩浩荡荡的清扫地下赌场的工作展开了,效果颇丰,抓得人和赃款不计其数,局长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小玉和我说,由于这两天风声紧,很多赌场都不开了,只有这里开,天天爆满,涌入了很多赌徒,但还是没发现那个虫王的身影。
“难不成他最近不在L市?”
“这个就不清楚了,可我们现在也只能守株待兔,等他来。”
萧杰还有课,这几天都在学校,白夜倒是天天在赌场,和很多赌徒都混熟了,赌术也变得高明了起来。
“难怪那么多人开赌场,这个真赚钱。”
左轮坐在我对面的桌子上,嘴里叼着半根没有点着的烟,手里拿着一个账本,上面记录着这两天赌场的流水,老朱在一旁看着,“这要是咱们自家开的,这辈子可都不愁钱花了。”
左轮用账本敲了一下老朱的头,“你想什么呢?这里面大部分钱都是内部循环的,只有小部分是外面赌徒的,而且这部分钱最后都要上交。”
其实左轮所谓的内部循环就是钱和筹码都是自己,那些赌徒只是拿着这些道具装样子,赢也好,输也好,都进不了自己的腰包。所以老朱顾得那些赌徒没有后顾之忧,都敞开了玩,周围的赌徒也都闻讯赶来。
一直过了一个星期,我都待烦了,期间回家喂了两次狗,野狗问我最近忙什么,我说给你找仇人,他和我说,仇人不在L市。
小玉这两天可算休息好了,整个精神状态都比以前强了很多。期间有个新闻,韩云峰的儿子韩彬回来了。
这天晚上,我和老朱两个和喝着啤酒,吃着烤肉串,突然,老朱的电话响了,他听完电话激动的和我说:“鱼儿上钩了,而且除了这条大鱼,还有很多小虾米。”
“那我们赶快去吧!”
老朱摇了摇头,“这帮人鬼的很,他们不亲自去,而是操控着假人进去,我们的热成像仪发现这些没有温度的假人,现在正在排查四周,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我们现在过去容易打草惊蛇。”说完,把桌子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把桌面翻了起来,下面居然是个小型的武器库,有步枪,手枪,还有子弹,甚至还有手雷。
“有趁手的挑两件?”
我摆了摆手,谢绝了他的好意,我不太会玩这些东西。老朱把一把袖珍手枪藏在了袖子里,口袋里还别了一颗钢珠手雷。全部武装完后,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等通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有人打来电话,老朱听完电话对我说:“我们的侦查员发现了三处可疑目标,其中一辆开在附近的面包车可疑度最高,已经有便衣埋伏在周围了。”
我和老朱走出门,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老朱左手一直踹在裤子的口袋里,我知道那颗手雷就在那里,看得出来他也很紧张。
“你第一次参与这种任务吗?”
“不是,是我第一次接触这种会特殊本事的坏人,而且我比较害怕虫子。”
我拍了他一下肩膀,他哆嗦了一下,“你干嘛?”
我指着前面一辆面包车,“是那辆吗?”
老朱看了看四周,除了那辆面包车,周围再没别的车辆,也没有别的什么人。
“应该不是吧!给我打电话的人说他们就在周围埋伏,可这里看着也不像有别的人啊!而且车里有人吗?”
“好像有人影,而且你没发现那辆车一直在动吗?”
老朱慢慢凑过去,到距离车十几米的距离停了下来,“你眼神真好,那车确实在动,肯定有问题,可周围为什么没有便衣呢?”
“会不会是又一辆,他们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