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中不知多久,牧之长风醒来,只是觉得头痛得厉害,而且身体后背和前胸疼的犹如一阵阵的针扎,又仿佛是有万条虫子在里面反复的咀嚼着他的肝脏和皮肤。
“母亲,母亲。”混乱中他依旧是焦急和委屈的喊着。
“母亲,母亲”,丝丝的焦虑和诘责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膜,天堂蝴蝶看着这个单纯的孩子,用娇嫩的小手握着他,嘴中也是喃喃地道:“傻瓜,傻瓜你醒了。”
牧之长风睁开惺忪的眼望了一下,只是前方的洞顶上方悬着一块绿玉笺,灼灼地放着绿色的光芒,而天堂蝴蝶此时就立在他的身边,娇媚稚嫩的脸庞就是如一阵微风一般抚着他的脸庞。
“母亲,是您吗?是您来接您的儿子长风了吗?”说完眼角就是泪水涟涟,浸湿了衣襟。
天堂蝴蝶一听,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道:“是的,长风,我来接您了。”
“母亲,母亲,你知道我好想您吗?七年来,七年来,我始终在等着您,等你来看我,这次,这次,是真的吗?”牧之长风嘴角委屈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长风,母亲知道,母亲知道,母亲来接你了。好了,好好休息一下,母亲就带你回家。”
“母亲,我好痛,我好累,我好想您。”
“母亲知道,但母亲更知道你是一个男子汉,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是的,母亲,我是个男子汉,从王烈驱赶我们开始,我就是个男子汉,而且我发誓一定要做个男子汉。”
“长风,我的儿子,你成功了,你就是个男子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天堂蝴蝶拍着他,牧之长风很快便再次进入梦乡,满身的痛疼似乎在此时都已经不重要了,唯有的这片爱已经征服了这里。征服了这片黑暗。
一切的都不在重要。
站起时,天堂蝴蝶看着悬着的那块绿玉笺,心理泛起了一丝丝的波澜,“这绿玉笺是我大师伯神魔傲苍穹的贴身法宝,为什么会在这呢?难道它与我们长风山不死神庙神庙圣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师父曾经对我说过,我只有一个师兄,而他在数千年前已经离开了不死神庙,那么他又是谁呢?怎么会有我们不死神庙的神器。再说,我们不死神庙的修炼方法与人族和魔族竟然不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想着想着,满腹的狐疑更加的浓郁。
骤然间,牧之长风又是愤怒地坐起,眼一睁愤怒地道:“火焰天,你为何要封印我的二十处穴位,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愤怒地说着,双眼抛出冷冷的目光,似乎要是穿透这里的浓重的黑暗,大呼之后,他又是兀自躺下沉沉的睡去。
天堂蝴蝶一听,自是一囧,伸手去抚摸他的脉搏,可是一摸不要紧,他的脉搏很是奇怪,几乎是毫无生机,不禁中揭开他的前襟,又一看,更是心惊肉跳一番。
原来牧之长风前胸上面裹满了丝丝的清淤,再仔细一瞧,果见从下面的会阴穴,依次往上的关元穴,气海穴,神阙穴,巨阙穴,中庭穴,檀中穴,紫宫穴,璇玑穴,廉泉穴,乃至下颚的承浆穴均是清淤一片,“火焰天是谁?为何下此毒手。人族的修炼,完全依靠穴道,穴道一封,自是难再修炼。”
诧异完,天堂蝴蝶双手一合一收,幽蓝色的光芒再次泛出,催动着牧之长风的身体往空中飘去,趁势他又是一瞅,心中更加的愤恨难忍,原来从后面的长强穴,命门穴,悬枢穴,中枢穴,神道穴,大椎穴,就连风府穴,百会穴,神庭穴,一直到那上颚的龈交穴,这阳脉的十一处灵穴也是清淤一片。“谁这么狠心,会把他的阳脉和阴脉全部都封死,对于修炼的人,无论是谁,一旦阴脉阳脉被封,再也无法聚气,连最基本的脉术都无法修炼。难怪师父会说,人族可怕,没想到会是这么的可怕。”
叹了一声,悠悠的心中泛起了无数的涟漪,随之四散而去。右手一抬一落,牧之长风轻落了下来。
寂静之后,“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天堂蝴蝶心中又是一愣,抬眼望去,却是一个紫色的葫芦从他的身上落下,骤地拾起,心中却更是大惊。“紫玉葫芦,紫玉葫芦,这不是我的师父易水寒的贴身法宝吗?怎么会在这里?”回眼一扫空中悬着的绿玉笺,心中登时一片的愤怒,易水寒的话语又是传来,“人族不只是该死,简直是该千刀万剐。卑微的灵魂,卑劣的行径都是他们的手段。”
“蹬蹬”中,他向后退了两步,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手一挥,那魔法手杖顿时化作了一道幽蓝色的光泽,悠悠蓝光绽放,恐怖中洁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的狰狞。
天堂蝴蝶手一挥,那剑立时挥到了他的脖子上,“是他,一定是他伤害了师父和师伯,若不然师父和师伯的法宝是断然不会在他的手里的。杀了他,杀了他。”
粉嫩的小手随着呼吸的颤抖而变得急促,思想正在争斗时,悠悠中得牧之长风开口道:“火焰天,你放了血魔,我答应给你阴阳血滴,我答应给你阴阳血滴。”
一听“血魔”二字,天堂蝴蝶手中的天堂蝴蝶剑立时跌落在地,“叮”的一声,好似清脆,好是明亮。
昏迷中的牧之长风被这声的轻灵之音给震醒了,悠悠中他睁开了眼睛,用手支着头无力地道:“这是哪里,这是哪里?”
天堂蝴蝶手一挥,那天堂蝴蝶剑又飞回到手,立时粉脸含威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残害我的师父和我的师伯。他们可是我这辈子对亲近的人,为什么?”说完手中的剑划着一道蓝光往前飘去。
风儿轻轻地拂过,牧之长风就是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却坚强地道:“我没有害他们,我从来都没有害过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动物。”
“胡说,你胡说,要不你怎么会有绿玉笺和紫玉葫芦。”
望着闪着幽蓝光泽的天堂蝴蝶剑飞来,困顿中的牧之长风微微地抬起右手,冲着他依旧坚强而又倔强地道:“我没有,我牧之长风从来没有,对于血魔我只有无限的敬仰,对于那个绿袍老者我更是犹如山般敬仰,哪怕是付出我的阴阳血滴我也在所不惜。”
剑儿带着幽蓝色的光泽弥漫而起,牧之长风立在对面,不躲不藏,傲然屹立,“如果是我背叛和欺骗了他们,那么请你让你的剑刺穿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