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的思绪还停留在这个怪梦之中时分,一个声音尽是冲上了脑门。
“冰蚕,我们各自退一步,都回到自己的生活里,老死不相往来,怎么样?”
“好是好,只是我不愿意。”说话脆生生的,冷漠中还夹杂着无限的傲气,仿佛是一个年幼稚嫩的姑娘。
“好,冰蚕,你画个道,这次我随了你的意。”
小小的冰蚕眼珠子一转,娓娓道:“那就把我身后的小人让我带走就好了。”
之后,身体一蠕动就向牧之长风走去。
“小人,他自己都要比我牧之长风小上几千倍,此时竟然说牧之长风是个小人,看来,他是要多狂妄就是有多狂妄了。”
“慢着,我有话要说,这件事还的商量商量。”
“怎么,想反悔吗?”冰蚕幽怨地说完,立时立住身形,回头就是吐出了两条丝线,光光亮亮,柔柔的一片寒光泛出,那丝线也是充满了灵性,就在他那芝麻粒大的眼前一米处停留下来,仿佛是两道灵性的触角,转个弯后挽成了一个团,如同织布一般,随着冰蚕无尽的丝线涌来,刹那之间就是化作了一件银白色的披风。
“不,不,不,冰蚕,我不是这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要比武决定吗?”
“不不不,你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听我说,我们都是拥有万年道行的神兽,自当也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的。”赤色火蟒婉转的说法给冰蚕来了个无懈可击。
却也是达到了他的目的,进可攻让你稍安勿躁,退可守让我给我你想办法。
冰蚕也不在意,“嗖”地又吐了一下丝线,而他的眼前,那吐出的丝线已经制成了一件披风,随着最后一丝丝线的吐出,那件披风就是急急地一转身向着牧之长风飞去,而那里的牧之长风此时已经冰封了身躯,连同血液都凝固了,再也不能移动一步。
冰光更是大盛,漫天的白光覆盖着这里,牧之长风困顿的连同眼角都是眯着,看样子头脑也不清醒了,连嘴唇蠕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却是这寒冰冰蚕所散发出的寒气,骤然间,飞来的那件披风就披在了身上。,
刚一入身,便是一片的温暖,须臾之中神思便开始恢复,浑身的血液也再次的流动起来。
“火蟒,我已经把他圈定为我的猎物,因为我的寒冰披风已经赠给她了。”
“呵呵,寒冰披风算什么,看我的赤色铠甲,”说完嘴中一吐,尽是一件精美华丽的衣服,骤然间还丝丝地泛着红光,上面闪动之处尽是无数的波纹在流动,华贵至极,雍容至极。
呼呼风声一到,尽自透过那寒冰披风裹在了牧之长风的身上,一入身,只是炙热一片,更无其他异样的感觉。
“寒冰披风,赤色铠甲,这都是什么东西。”牧之长风神思恢复,又是一惊,毕竟这些天怪异的事情太多了,每一件都是匪夷所思,耸人听闻。
回眼处,那个自称蓝环章鱼的侏儒小人也是冰冻一团,直直地躺在那里,外面好像是照着一个冰罩,眼睛瞪得大大的,眉毛填上去就像是一个娃娃一般。
“章鱼,章鱼,”牧之长风柔柔地轻喊着,立时迈上一步,回手把那个寒冰披风披在他身上。
寒冰披风一入身,蓝环章鱼须臾便悠悠醒来,大眼一望身外的披风,立时跪在地上,嘴角还一味地嗫嚅着道:“主人息怒,主人息怒。”
牧之长风这一脱下披风,全身又是如同坠入了冷如北极的幽冥海,除了眼光略微有些闪动外,再也无其他的动静。
而他们的前面,寒冰冰蚕依旧和赤色火蟒冷冷对峙着,冷冷的就是一个人头般大小的眼睛对着一个只有芝麻粒大小的眼睛,还有的就是一片通体的红光对着一道小小白芒翻动的冰冷白光。
火蟒的眼睛中满是刚硬至阳之气,冰蚕的眼睛里满是狡黠阴柔之光。
矗立不能动弹的牧之长风身体已经再次被冰封了,就犹如一个蜡像立在那里,栩栩如生,令人观之。
蓝环章鱼依旧伏地而拜,不敢抬头。
巨大的苍穹之顶外面的寒风开始猛烈地往山洞里滚来,牧之长风的身上登时就是一片火和冰相互杂糅的气息相互的交织传递着。
只是这次飘来的微风对着矗立的牧之长风就是一种肆意的屠杀,原本他已经冰封,这次被微风一吹,颤巍巍地似乎就要倒下。
“不,”先是赤色火蟒发出了一丝轻微的怒吼,随后一道赤色之气冲过了冰蚕裹住了牧之长风,随后尽自往前飘去。
“想偷袭,太小看我了。”冰蚕也是怒吼着,柔弱的身体一蠕动,一条洁白晶亮的丝线飘去,柔柔弱弱却是无限的活力,紧接着缠住了牧之长风的双手。
这时的空中,更是一片奇异的景象,一道红光裹住了牧之长风的双腿,一道白光缚住了牧之长风的双手,红光白光都在撕扯着,奋力地撕扯着。
而最大的受害者是牧之长风,身体好像是被撕裂一般,更可怕的是白光的冰寒之气交织在双手往上游来,红光的炙热之气也是重双腿往上蔓延。
冷热。
冷热。
反复地交织,一并地涌上了牧之长风的身体。
十二岁,十二岁的娃娃忍受的不是痛苦,而是两大神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交织的战利品。
“啊。”
巨大的怒吼,无尽的苍凉,都从牧之长风的嘴中划出,就像是一道金光闪闪的闪电忽地一下刺破了漫无边际的黑幕。
夜,还在漫长的编织着美梦,诸多的星星夹杂着散乱的光泽悬在那里,悠悠地一闪一闪,就像一个调皮的娃娃在那里游戏着,清冷的月辉散发出悠悠地冷光,无尽地照耀着这个大地和阴阳洞。
“冰蚕,我们先放手吧!若不然,阴阳血滴就会凭空的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哼。”
“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否则阴阳血滴一旦消失,你我二人的美梦就是彻底的结束了。”
冰蚕芝麻粒大小的眼睛反复地一转,心中便道:“说得对,这阴阳血滴一旦消失,我幻化成人的美梦就是彻底的终结了。”想到此,就点点头似乎同意了。
火蟒一见,心中更是惊喜一片,“冰蚕老儿,我一旦得到阴阳血滴,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好好好,太好了。这回,我吐出元丹,一定会将你烧的粉碎,到那时阴阳血滴不还是我的吗?”
它这么地想着,可是冰蚕也不是个孬种,头一歪,丝线尽是往前吐着,而嘴又是一张,一道小小的光亮便是涌起。
“不好。”
两声怪叫同时从火蟒和冰蚕的身上发出,再看时,只见停留在空中的牧之长风手掌心幻化出五色的光泽,这种光泽嗖地一下子漫布全身,接着,便见一道怪异的景象。
他的双腿上开始缓慢地有一道红色的气焰往上丝丝的流动着,而流动的源头就是又火蟒嘴中突出的那道红光,同时手上有一道冰冷的白光急剧地往上延伸,而延伸的尽头就是透过那丝线汩汩地往上传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