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如走后,战英坐了一会起身说道“既然信已送到,天色已晚,在下就不多留了,先回去了”
建英起身相送“先生慢走!”……
从客厅出来,战英仍不住回头看了看,似在寻找什么,见四下空无一人,也只得叹口气,走出了门外。
刚出来,拐到一个隐避的巷子里时,前方一抹熟悉的身影顿时吸引了他的眼球,使他停下脚步,望着昔日那熟悉的背影,心剧烈的狂跳着,出口的声音因激动而略带沙哑“心,心兰?”女子回头与他对视,泪眼朦胧,唇角不停的抖动着“二哥……二哥……”
嘴里喊着人已哭着奔了过来,扑进战英怀里,眼里的泪痕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战英肩头,战英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语带哽咽“心兰,二哥真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你,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心兰哭着点点头“我,我过的很好,二嫂她,她的病全好了吗?还有欣然,应该也大了吧”
“嗯,阿卓的病已无大碍,欣然也已经长大了,大哥大嫂死的早,是爹一手带大的”战英说着,抬手帮她理着鬓间散乱的发丝,眉宇除了刚见面时的喜悦还有一丝欣慰,心兰擦掉脸颊上的泪水,抬头说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战英看着她,沉思片刻,终忍不住问道“心兰,我听说你失忆了,可?”心兰深吸一口气说道“嗯,刚被建英救回来时,我的确失忆了,好多年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直到两年前,由于一次意外,头部再次受伤,才让我因祸得福,恢复了记忆”
战英轻挑剑眉,目光中带着一丝埋怨和无奈,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可,可你既然恢复了记忆,为何不回家?你可知道自你当年跳崖后,父亲就整日里处在思念和痛苦的煎熬中无法自拔,身体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每日里都对着你的画像忏悔,希望你能原谅他”
听着建英的话,心兰的泪水再一次流下,扭过头拭着眼泪没有说话,事隔多年,其实她心里的怨恨早已随着对亲人的思念而消失了,只是她和父亲之间还隔着一个死去的杨云,那是她永远的痛,也是她和父亲之间认亲的最大阻碍。
长兄如父,战英和心兰一母同胞,又怎会看不出她内心的矛盾和挣扎,深吸一口气抬手板过她的肩膀,沉声说道“心兰,我知道你心里的痛,我告诉你,杨云并没有死,当年父亲为让你答应和绿远山庄的婚事才这么说的,其实他只是被父亲调到江南分舵了,直到三年前才调回来”
听到此话,心兰猛的抬头注视着战英“你,你说的是真的?他,他没死?”战英重重的点点头“嗯,他没死,而且……”说到这,心里涌起一股酸涩“而且他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他一直不相信你已经死了,坚持认为你尚在人世,没想到他的坚持竟然是对的,你真的没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