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霖修对我照顾体贴入微,看得老妈羡慕得红了眼,直念叨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所以才会有这么好的福气。
后来还是老爸看不下去了,将分分钟想要爬墙的老妈给逮了回去,我耳根才算是落了清净。
我休养了几天,体力已经恢复,再下地,不再是之前那般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没有人搀扶也可以自己走路,反倒是二叔,据说病得都起不了床了。
“二叔病了?”我疑惑地看向墨霖修,“之前他来看我的时候,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怎么好端端地就病了呢?”
“蜃号称可以消化世间万物,被它吞吃下去的人或物,很少有能够逃出来的,他能将你救出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皱紧了眉头,想起在蜃幻化的房间里二叔做的事情,当时他可是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手里,鲜血淋漓,先前二叔过来的时候,我也没记得看,倒是没有注意到二叔的伤势。
“那我们快点去看看他吧,”想到二叔的伤,我着急地拉住了墨霖修的手,带着他匆匆往二叔住的地方而去。
皎洁的月辉洒落了一地,田间地头虫鸣阵阵,夜晚的风褪去了白日里的炎热,吹在身上带着丝丝缕缕的清爽。
不过我可没有心情去感受,脚步匆匆,就着月光飞快地往祠堂方向而去。
祠堂的位置比较偏僻,附近没有什么人家,原本家家灯火辉煌,但是往祠堂方向走,灯光就逐渐消失,幸好月色足够亮堂,不然我抄的小路还不太好走。
祠堂里面一片漆黑,只余下供奉在灵位前的蜡烛发着幽幽的亮光,边上的小屋子也没有丝毫的光亮,我放轻脚步走过去,透过窗户一看,二叔正安稳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们还是明天再来看他吧,”见二叔都已经睡着了,我也不好再将他吵醒,索性悄悄离开,等明天白日里再过来。
回去就不需要再抄近路,我和墨霖修慢慢沿着大路往回走,月光和灯光一起照亮了前进的路,只不过路上投下的影子,却只有我一个。
“你维持着现在的模样,没有问题吧?”墨霖修不知道怎么做的,由先前的广袖长袍峨冠博带居然变成了一身西装的精英人士,面容俊朗立体,身高高大颀长,气场十足,妥妥就是黄金单身汉的feel。
墨霖修点点头,“只是一个简单的变形术而已,不过维持的时间不长。”
我好奇地想要问问变形术难不难学,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先响了起来,两个人也出现在了我面前。
“夜哭郎!夜哭郎!我家有个夜哭郎……”洪亮的声音遥遥传来,音调却有些奇怪,不像是在喊话,到带着几分旋律,像是在唱歌。
“夜哭郎?!”我皱起眉头,这几人喊的话,用的是这边的方言,而且还是不太常用的方言,我也听不太懂,只能听懂些许。
走过去才发现,这两人竟然一边喊话,一边还在墙上贴着什么东西,一路上走来可以看到不少的纸贴在墙上。
我好奇地走近看了看,黄纸上画着红彤彤的图案,线条凌乱又扭曲,根本就看不出到底画的是什么。
“看上去好像是符咒,但是又不太像,”墨霖修也凑到了我身边,看了看后说道。
“不管了,我们先回去吧,”再盯着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我果断放弃拉着墨霖修往家走去,我一进去,就看到大厅里坐着一个人,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你们去哪里了?”坐在一片黑暗中的人幽幽开了口,声音无比熟悉。
我打开灯一看,正是被老爸带走了的老妈,她一脸幽怨地看着我,我脑中瞬间就跳出了‘深闺怨妇’四个大字,嘴角抽搐了一下,完全不能用平静的表情看她。
“妈,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回去了吗?”我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老爸的身影,暗暗开始怀疑老妈这是不是偷跑了,大晚上的过来,简直不能更吓人。
“我不能在这里吗?”老妈不悦地看了我一眼,就好像我欠了她几百万一样,但是当她看向墨霖修的时候,立刻多云转晴,脸上的笑容不要太灿烂。
我突然升起了一种浓浓的危机感,老妈这该不会是真的看上了墨霖修吧,虽然的确是帅哥一枚,但是……已经有主了啊,没看到他身上的标签嘛!
“就你和小修在这里,我怎么能够放心得了呢,要是你睡到半夜狂性大发把小修给……我必须要留下来。”老妈一番话,听得我特别想吐血。
我不敢去看墨霖修的表情,总觉得我根本就不是她亲生的,蓝颜祸水啊,居然勾得人妇要抛夫弃女。
想到这,我瞪了墨霖修一眼,长得太好看也是种罪过啊!
墨霖修无辜地看着我,耸耸肩膀,表示他可什么都没有做。
看着为墨霖修疯狂的老妈,我无奈叹了一口气,别的丈母娘都是千刁难万刁难女婿,到我妈这里,要是墨霖修做她女婿,只怕倒贴,她都愿意将我送给他。
“夜哭郎!夜哭郎……”就在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奇怪的时候,外面又一次响起了刚才我听到过的声音。
我灵机一动,马上转移话题,“妈,这外面的人在叫什么啊?”
要是再让老妈说些我占墨霖修便宜之类的话,我非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不可。
“没什么,就是家里有小孩子晚上哭闹不肯睡,用这种方法哄小孩子睡觉罢了,”老妈毫不在意地说道,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墨霖修,显然他的吸引力比较大。
我头疼不已地看着老妈,暗暗祈祷着老爸能快点来把人带走,不然就老妈这花痴的架势,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怎么,你们两个人是睡一起的吗?”我和墨霖修往卧室走去,身后响起了老妈惊悚的叫声,我脚步顿时一顿。
房门和墙壁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挡住墨霖修,所以从第一次见面起,我们貌似就一直共处一室,习惯成自然,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妥,现在听到老妈这么说,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