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宫的主人一定是个极为恐怖的存在!
所有人都冒出这个念头,产生了深深的惧怕之心,只是到了这种地步,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那些鬼嫁队伍默然前行。
第十二重宫‘门’溘然大开,僵硬的跟着队伍进入,到了这里,庭院中没有任何冰雕凶兽,园子里竟然还有绿植和‘花’圃,且都有阵法布置,绿植青翠‘欲’滴,‘花’圃中的鲜‘花’也怒放盛开,在这冰雪般纯粹的环境中,景致难得优美,虽然空气中仍然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机,众人见此美景,也忍不住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穿过庭院,前面是几百巨冰雕刻的台阶,中有凤凰展翅高飞昂扬天际的浮雕,台阶之上,是一排巍峨宏伟的宫殿,巨大的宫‘门’前,分别站立这两队火红衣服的‘女’子,皆为鬼面绿眼,手执绿灯,这些红衣‘女’婢的不同之处在于,她们的眼睛稍显灵活,看到众人过来,皆都偏过头来。
鬼嫁队伍中的第一队的绿衣‘女’婢此时一声奇怪拖长音调的声音后,整个队伍在宫‘门’前停了下来。
接下来的各支队伍纷纷在绿衣‘女’婢的命令声中,一排排按照顺序排列起来。
轮到白十九时候,他的模仿之声丝毫不差,故而没被察觉出什么,整支队伍顺利跻身其中。
然而,何仙儿那对中扮演绿衣‘女’婢的人本来在模仿上就差了一等,又再次深宫中冰冷彻骨的灵压压迫之下,竟然声音打颤,一时间,那些红衣‘女’婢纷纷望了过来,就连队伍中那些绿衣‘女’婢此时也偏过头来。
这下子,不止是何仙儿那一队的人‘露’出惊恐之‘色’来,就连何青青他们也都大为不安,纷纷在心中怒骂猪队友,纷纷祈祷不要被连累。
就在众人冷汗津津的时候,从深宫中忽然传出一声幽深的冷哼之声,只这一声,就让在场众人为之心神俱震,头脑像是被尖利冰冷的剑锋猛然扎了一剑似的,痛彻心扉。
说来也怪,那些红衣和绿衣‘女’婢听到此声,纷纷不再注视何仙儿他们那只明显有问题的队伍。红衣‘女’婢推开了宫‘门’,而绿衣‘女’婢继续命令着一支支队伍,朝着宫‘门’内的大殿走去。
眼看着要进入敌人腹地,就算是何青青都有些怀疑,自己可能无法逃出生天。因对对手太强悍了,只一声冷哼,便让人根本无法抵挡,若是动起手来,自己等人岂非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对方随意戳圆捏扁了。
可惜,这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反悔余地,左右是个死,死也要死个明白,众人无奈,只能狠下心来,跟着队伍鱼贯而入。
大殿宏伟,穹顶高约百丈,殿中立着几根粗大的冰柱,从穹顶之上飘落下来的大红‘色’绸纱随着冷风飘‘荡’,从红绸的间隙偶尔能看到里面的庐山面目。
只见大殿中心竟然是一座两人高的宽大祭台,祭台竟然是万年灵木打造,其上用鲜红的颜料刻画着某种奇诡的图案,如妖‘女’吐舌,又如恶蛇吐信,只看一眼,但觉眼晕不已,丹田也莫名生热,尤其是男子,身下某物忽然‘挺’立而起,原始的**喷/涌而出。
不好!莫非注定今天要**于‘女’鬼!
所有男修都忍不住心中一惊,坐在案子上的安星辰和崔落月两人更是直接黑了脸,他俩可不正好是被抬过来给人享受用的吗?
现在逃命,会否来得急?
或者干脆以死证清白?
就在男修们胡思‘乱’想的当口,只见殿堂深处发出一阵阵让人牙酸的声响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像凶兽在啃咬带血的骨头似的,令人‘毛’骨悚然。
“沙沙!”
一阵‘阴’风袭来,卷起红纱,整个殿堂在一瞬间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不知何时,那高高的祭台上已经坐着一个黑衣‘女’鬼,鬼气深深的暗红双目有如恶鬼,刮骨一般将所有鬼嫁队伍一队队扫过,仿佛在挑下口的食物一般,冷漠无情。
而她口中,此时却正啃咬着一支带血的人‘腿’,带着暗红血迹的牙齿不断的咀嚼啃咬,时而有嫣红而粘稠的血迹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滴入祭台之上,刚刚还干涸的祭台纹路,不知何时,竟然浸满了深红的血液,不断蠕动的纹路竟然在慢慢变化,变成了一张妖‘艳’而嗜血的‘女’人的脸,可怕的是,她的嘴也在不断咀嚼啃咬,竟然跟那黑衣‘女’鬼的举动严丝合缝,没多吸收一份血液,那张脸就越‘逼’真,而那祭台之上的黑衣‘女’鬼身体就丰润那么几分。
幽静的殿堂内,除了偶尔风吹动红纱的声音,便只剩下这不断折磨人的咀嚼声,何青青等人站在十丈开外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浑身‘阴’寒,恨不能拔‘腿’就跑,可是他们惊恐的发现,他们现在竟然一动也不能动了,就连扯动一下嘴角,眨一下眼睛都不能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变得与身边那些僵硬的婢‘女’们一样,彷如一具僵尸。
过了不久,待那黑衣‘女’鬼吞食完毕,她缓缓伸出干涸如枯骨的手指抬了一抬,指了指第一队的鬼嫁队伍冷哼一声,接着干枯的喉头一阵滑动,发出‘阴’寒而低沉的声音,“羽儿!”
何青青等人还以为那第一个新郎叫做羽儿呢,想着接下来莫不是要活吞了这新郎,众人忍不住心中发麻。
谁知道,忽听祭台后一阵阵裙裾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一个宫装冷美人缓慢而优雅的走了出来,苍白的脸,苍白的衣裳,木无表情的脸,若不是她那柔软的腰肢,让人几乎要怀疑这是不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鬼。
不过,毋庸置疑的是,她一定是活的,那双冰冷墨黑的眼瞳缓缓的移动,在扫过何青青等人时,怔了怔,然后,又如冷风过残荷,冷冰冰的移开视线,一步一步缓慢的朝着第一队的那位红衣新郎走去,削葱般的五指轻轻那么一抓,那面容僵硬的俊美新郎便从凌空飞起,极缓的在空中移动。那唤作羽儿的冷美人深处另外一只手轻轻凌空一翻一扯,那新郎的衣裳便化作两半,半‘露’不‘露’的挂在他身上,‘露’出晶莹苍白的肌肤,还有那早已竖立起来的一/柱/擎/天。然后,她的手指在空中缓缓的拂动,那新郎便轻飘飘的落在了祭台之上平躺着,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