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伊人馆

十年前在清风寨山下的那场皇家狩猎我是知道的,除了地理原因导致清风寨上上下下多少有些胆战心惊之外,更重要的是发生了一件令大梁上下人人皆知但却又人人紧闭嘴巴的事。不过,清风寨倒是没少讨论,当然我对这些皇家里的尔虞我诈是提不起兴致的,但在听评书的时候也将这件事当成了背景故事,多少有些了解。

其实,这些事情要是放在历史的长河中倒也并不显得多么值得一说,不过是刚登基的皇上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想要借着狩猎的机会铲除父皇生前最宠爱的小儿子,虽然名义上已经封他为端王,放逐到漠北那样一个要女人没女人、要美酒无美酒的地方。

我觉得这对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来说实在算是一个让其求生无门求死不能的酷刑。但是,皇上明显不这么想,大概他奉行的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那一套傲娇但又绝壁狠毒的原则。

最后的最后,侍卫带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出现在他面前,对外宣称是端王遭到野兽攻击,命丧黄泉。于是,皇上便撒着热泪将尸体埋了,大臣们表面为兄弟情深感动,但各个都心里都明镜似的,于是,便有了史上最假惺惺的葬礼。

但是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件事,端王手上竟攥了真正的圣旨,估计这圣旨流出,他这几天的皇帝瘾估计也就到头了,大概一不小心成了史上最短的皇上之类的。便寻着线索开始追查所谓的先皇遗诏,这一查竟也查了十年,之前一直是被端王身边忠于他的人引到了大梁国外。

前段时日,不知从哪传来的风声,端王当时将先皇遗诏藏到了这座山上,这才引得各路人马纷纷而至。

我听着这些从前故事般的事才发现一不小心清风寨卷入了暴风雨的中心竟为了这莫名的传言,而细细思考也算是终于想通了一些事,现在的皇子们同样少不了尔虞我诈,谁得到先皇遗诏想必也会得到他皇帝老子的青睐,得到皇位估计也是分分钟的事。怪不得这易良城一不小心来了这么多皇亲国戚。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她阴差阳错抢上山的梁寅。现在回想起来,梁寅从一开始恐怕就是来打探消息的,凭他的武功,在清风寨还不是来去自如,留下来不过是为了探查消息,怎么自己竟愚蠢到以为他是喜欢上了自己?而清风寨一百三十八条人命又不知道是死于谁之手,不管是谁,都是为了那先皇遗诏,我似乎听到了复仇的血液在我的身体里奔腾不息。

我攥在手里的茶杯咔擦一声碎了,滚烫的茶水流在了手上竟也没甚感觉,师父倒是紧张起来,拿了我的手放在手里细细观察。我止不住的颤抖,只想着赶快将害的清风寨付之一炬的人扒皮抽骨。师父抱住了我,一下一下的抚着我的后背,这才让我慢慢的平静下来。

“你打算怎么做?”师父的声音有些干涩。

“血债血偿”我面无表情的望着空荡荡的窗外,眼中看到的却是清风

寨在大火中的摸样,打定了注意,也就平静了下来,声音没什么温度的说道:“我清风寨一百三十八条人命,我要一个不落的拿回来。”

师父抱着我的身体僵了僵,也是,师父从未见过这样的我,平时在他面前多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摸样。

可是,是人都有血性,更何况我从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软团子。

君君他们回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下午。两人的关系倒是奇怪的很,前一日在一起谈不上卿卿我我,但打是亲骂是爱的基本原则还是贯彻的蛮彻底的,这下可好,两人彻底不说话了。我左看看、右看看,视图从两人互不相看、互不开口的气氛中琢磨出点八卦,莫不是真的月黑风高,柳言真将君君办了?

不过很快,我就将目光转到了那一只澄黄澄黄的叫花鸡上,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味道竟有些熟悉,记得梁寅那段时间曾为我寻来许多出自不同厨师之手的叫花鸡,最终就是这种味道勾起了我的食欲。闲来无事的时候也问过出自何人之手?可梁寅只是笑笑不回答,说着,你要想吃,就随时告诉我好了,不用知道。

记得当时感动的稀里哗啦,倒是没想到梁寅倒是一个骗女人的老手,这种信手拈来黏糊糊的语句倒也做戏做的那么自然。可笑我还常常照着话本里的经典桥段和他演上一段,他这种戏中戏的人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想到这些,我又有些郁卒,一种老娘被骗了,而且还被骗的这么彻底,这么没面子的挫败感觉油然而生,心下恨之,便将手里的叫花鸡当成了梁寅,恶狠狠的撕碎、啃烂。

君君站在我的旁边,忍不住的感慨道:“连一只鸡都不放过,残暴太残暴了。”

柳言虽不和君君说话,但我她还是理的,便喝了口水,玩笑似的说道:“你说姐姐要是活着,会不会和我拼命,说我就这么虐待她女儿?”

坐在一旁的师父倒是淡定,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其实我一心想着心事,他们说的话只是杂音飘过,根本不带任何意思,但我还是被三双盯着我看的炙热眼神打扰到了,便抬起头来。想了想,又纠结了一会儿,终于将一个鸡脚、一个鸡屁股、一个鸡头忍痛割爱的一一放在了他们的手里。又给了他们一个,你们不要客气,尽量吃的眼神便继续低头与那只叫花鸡奋战。

君君:……

柳言:……

师父:……

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望着也小住了一段时间的几间小破屋,竟生出了几分不舍,虽然下雨的时候漏雨、天热的时候闷热、吵架的时候不禁打,但就像尘世中最后的一块净土,离开了这里,我就要去面对那些不知道能不能面对的事。

我这边难得的几分忧愁升起,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充满了点神秘的悲情派气质,君君则很不屑的表示,我是欠抽派气质。当然,他整个人都被我打的不好了,一个人孤独

的在风中凌乱。

但是我们也没个人理他,我推着师父走在这林中,还是颇有几分吃力的,而柳言则是走在了最前方,时不时的采摘一些我认不出的花花草草。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当然不能继续住下去,这么几天,来来去去有好几拨人监视着,倒没有和我们打起来,虽然我是挺想运动运动的,奈何他们几拨人除了监视我们,还互相监视,貌似偶尔抬头就看到了他们打成一团。

我和君君一边啃着这个季节已经不多见的西瓜,一边共同感叹道,这些人要是能再上演个爱恨情仇什么的那就好了,要不光这么打来打去的实在有些没劲。

另外一个要离开的原因则是因为师父的腿,虽然师父只是淡淡的面对着柳言说的那个巨大好消息,我却是忍不住的热泪盈眶。能治好师父的腿,我这种罪孽深重的人也好能早点得到救赎,要不然这么个玉树临风的人儿活生生的被砸成了瘫子,实在是让我成为了人民的公敌,历史的罪人。

师父的腿伤的严重,柳言曾说估计没得治,但好巧不巧,被她听到了那样一个方子,便好歹是要尝试一番的,她这人爱好不多,但解决疑难杂症绝对能占一席之地。

师父对于我们将他当成白老鼠的行为显然不是很乐意,但最近我发现了一个方法,只要我表现的伤心欲绝,一边抬袖低泣、一边说着,师父,您就让徒儿好过些吧,声音绝对要悲伤中带着些许惭愧,要让听的人一听就觉得不答应你简直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本来我也只是学着话本里的样子试上一试,没抱太大希望,但师父却意外的非常吃这招,这让我很是惊喜,便频频使用。在我第六十一次使用该方法时,师父黑着脸,眼抽啊抽的,手抖啊抖的,牙咬切齿的说道:宋乐,只不过让你把吃叫花鸡的时候别一副叫花子的样子,用得着这么伤心欲绝吗?

我:……

不过不管怎么说,师父总算是同意了,这个林子离易良城不算远,一路几人走走停停,倒也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城。

我熟门熟路的推着师父,领着柳言、君君来到了伊人馆,正是人潮涌动的时候,望着满眼的花红柳绿,我很是满意,今天一早换上的宋三公子的衣服虽然沾了点路上的狼狈,但丝毫不影响我左边抱着红姨、右边抱着青衣,看着君君满眼羡慕嫉妒恨的望着我。

柳言本就一身男儿装扮,又长得一副清秀人儿的摸样,此时也有姑娘向着她走来,左一句大爷、右一句大爷的哄得她笑的开怀,也同样抱着两个姑娘,心满意足的寻酒去了。而站在一旁的君君则彻底的眼睛冒了火,望着柳言的背影龇牙咧嘴。

而师父则是一脸危险的笑容将我望着,我冷汗涔涔,向后退了一步,师父这幅摸样又变成了受伤前的那个师父,难道我的倒霉之日又要来了?

事实证明,我又变成了那个倒霉催徒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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