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大悦,却对上君无命窃笑的眼神。似乎在说:老兄,你也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眯了眯眸,算作回应。
千千抹了抹嘴,只觉得甘洌芬芳,不呛不干,实是好酒,不由得觉得受了骗:“一点儿也不酸!”
“哦?那为何我喝到的是酸的?”他好整以暇,看她那又气又可爱的模样,却想将她拥入怀,细细地耳鬓厮磨。
“谁知道你!”她啐了一口,却觉得略略有些儿发晕,酒虽然是好酒,然而她本来就不胜酒力,方才喝得半醉,如今已是跌跌撞撞。
云竣自有内功护体,虽说方才是喝多了,然而已静静用内功将满身的酒力逼了出来,此际已是十分清醒,挑起嘴角看了看眼神迷离的她:“明明不能喝,还喝甚么?”
“不是你自己——”她恨道。
“我可没叫你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他冷冷看了她一眼,“还知道回来么?”
她咬了咬唇,心一凉,看着他。
他亦看着她。
空气中,似乎有一触即发的火花。
“好。”她整整衣角,双目似乎要滴出水来,倔强道,“那我走好了!”
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发足狂奔而去。
委屈、辛酸、气愤全数涌上心头,与昏昏沉沉的酒意混合流淌,在心中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不得逃脱。
“站住。”
他在后面,沉声命令。
她全然当做没有听见,往前疾冲,将门砰地一声打开,小小身影瞬时消失。
经过那依然跪在那里的癞皮狗太守,她没有看一眼,像颗子弹一般冲了出去。
“你给我站住!”他气运丹田,透过层层楼梯,将充沛内力化作沉沉声线,传到她耳朵中。
不,我不听!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
我……究竟是做错了甚么?
鼻腔似乎堵住了,眼泪如同断弦的珠子一般颗颗坠落下来。
你不想看到我,那么我走好了……
消失在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