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曰的名字虽然很让人觉得好笑,但这个人一点都不好笑,因为他是孟家的掌权者。而孟家是金佛大散家中的一家,实力强大。与其余散家不同的是,孟家是李洞灵扶持起的一个势力。
早在十余年前,李洞灵命身边的一名家奴来到京都。家奴名叫孟忠实,他借助李洞灵的资金和本身超凡的经商才能很快做出了成就,不仅积累了大量的金钱,而且拥有海量的人脉。
七年前,孟忠实成为了金佛的一名散家。金佛的散家拥有很大的自由,除了定期交纳一些费用外,基本上能够享有金佛的权力网络。借助金佛的力量,孟家发展的更为迅速,如今已经是众散家中实力最强的几家之一。
散家向来是诞生大老板的摇篮,李洞灵当初这样做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孟忠实可以成为金佛的大老板。这一步棋很久前就下了,但直到今天才显示出他的威力。
孟家的事情,李洞灵没有告诉叶志高,叶志高乍见到孟子曰时又吃惊又欢喜。有孟家人的相助,他就有绝对的把握灭掉玉大老板,而且不会引起金佛的注意。
金佛内部这种权力斗争时常发生,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各种各样的势力在争斗着。金佛的宗旨一向是强者为王,这是金佛能够一直保持活力的原因之一。
孟子曰是个很年轻的人,才二十一岁,可他已经是孟家的一把手,如今他老子孟忠实也要听他的。这倒不是孟子曰夺了他老子的权,而是孟子曰这个人太厉害,是天生的经商奇才。
有些人天生就聪明,而且一表人才,做什么都优秀,一帆风顺,事事通达。孟子曰无疑就是这样一类人。
一番商议之后,众人纷纷离去,回去准备不久之后就要对玉大老板发动的攻击。叶志高没有离开,因为他还要见一个人。
孟子曰出现在了客厅里,他恭敬地向叶志高施礼,口称“少主”。孟子曰聪明而且帅气,家世不凡,这类人往往很高傲,自命不凡。不过他从小就接受一种教育,那就是无论孟忠实还是自己,都是为主人而活着。
孟子曰从来没有见过李洞灵,所以他一直很好奇,每当孟忠实教育他要忠诚于主人时,孟子曰就会询问主人是谁。
每当此时,孟忠实脸上就会显露出万分崇敬的表情,并且告诉他:“主人武道神化,无所不能,是一个能够通天彻地的人物。”
所以从小孟子曰心中的主人就像神灵一样,高不可攀。在他的脑海中,主人应该是一个英武不凡,惊才绝艳的人物。
终于,孟子曰看到了叶志高。叶志高很年轻,虽然气质不凡,但仍然与他不止一次想像出的主人大不相同。而且这个人是少主,并非真正的主人。真正的主人听说已经闭关修炼,而眼前之人是主人的传人。
开始的时候孟子曰很失落,他希望见到的是主人,而不是少主,可惜他无法决定这一切。可少主代表了主人,从小就接受严苛教育的孟子曰还是对叶志高表示出尊敬。
这种尊敬并非发自内心,叶志高可以看得出来,但并不在意。叶志高只需要孟家人这一次能够做得漂漂亮亮,成为金佛大老板,这就足够了。
“子曰请坐。”叶志高也很客气,虽然狼云告诉叶志高孟家人是李家的家奴,但叶志高并没有丝毫的轻视。
孟子曰坐到叶志高的对面,叶志高向他介绍李长生和方潋滟:“这是李长生前辈,这是我师妹方潋滟。”
孟子曰只是微微点头,并不表示什么。李长生没什么表示,方潋滟却微微皱眉,这个人好没有礼貌。叶志高已经介绍说李长生是前辈,孟子曰竟然没有丝毫的表示。
叶志高心中也有几分不满,但孟家人是师父的家奴,他不好随便斥责,只道:“子曰,刚才我们的商议你想听到了,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孟子曰眉毛一扬,脸上透露出一股傲然之意:“这些人的作用有限,其实有少主与我孟家,已经足够对付。”
叶志高微微皱眉,身后站着的狼云冷声道:“孟子曰,他们都是少主请来的人,你应该对这些人有足够的尊敬。”
孟子曰目光一闪,笑道:“总管教训的是。”嘴里虽然这样说,可明显没什么诚意。
叶志高微微一笑:“子曰与他们不熟,情有可原。我看事情就这么定了,大家按预定的计划发动。”
孟子曰微微躬身:“是,若无吩咐,属下告辞了。”
“我就不送子曰了。”叶志高笑道。
孟子曰走后,叶志高郁闷地叹了口气。师妹方潋滟笑道:“师兄,你的属下好像不怎么听话。”
李长生淡淡道:“尾大不掉,李洞灵的手段不过如此。”
叶志高知道李长生与李洞灵不对眼,听他说苦笑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孟家的实力与玉大老板相当,孟子曰有这种表现也是可以理解。”
虽然孟家是李洞灵扶持,但此时的孟家已经很强大,孟家这些年来一直发展,作为二代家奴的孟子曰有想法也是理所当然。
狼云目光冰冷:“少爷,老爷手下家奴有五姓,孟家是其中之一。五姓家奴都受过老爷当年的活命大恩,立下重誓甘心情愿为老爷卖命,这个孟子曰不尊少主,其心可诛。”
叶志高摆摆手:“年轻人有点傲气没什么,我怕只怕他将来成为大老板后不听我号令。不过此时正值用人之际,日后我再刹一刹他的傲气。”
李长生深以为然:“这个孟子曰除了高傲之外,倒是个人才。他不服你,是因为志高你没有拿出足够的实力让他尊重。虽是家奴,但想要这种人的中心,你必须拿出强大的实力,让他高山仰止。”
叶志高心说时机未到,时候一到,我自然让他知道什么是差距。
叶志高与人商议之时,孟子曰乘车回到了家中。刚一到家,孟子曰的父亲孟忠实立刻拉住儿子问东问西。自从孟忠实从狼云处接到命令,立刻就决定去见叶志高。
虽说是少主,可孟忠实一样的中心,一样的愿意卖命,因为他孟家人的命都是主人给的。
但孟子曰阻止了孟忠实去见叶志高,理由是他要债权负责这件事情。孟忠实想了想就同意了,如今内外的事情都由儿子负责,他虽然也做事,但不是主导。
孟忠实感觉自己毕竟年过半百的人了,未来能够为主人效力的重任多半落在儿子身上,让他多去磨练不是坏事。
但他不知道,儿子孟子曰要求只身前往是有其他原因的。孟子曰知道要见的人不是主人,而是少主,他不知道少主是什么样的人,是否值得自己效忠。但无论是什么人,孟子曰可以想像父亲孟忠实到时一定会表现的俯首贴耳,忠心耿耿,像只哈巴狗一样听话。
这不是孟子曰愿意看到的,他生于豪门,从小就性格高傲,内心对于孟家是家奴的身份很是排斥。
意料之中,所谓的少主果然没什么出奇之处,孟子曰心中谈不上失望,只是更加愤愤不平,孟家为什么要做别人的棋子?这个想法从见到叶志高之后就一直不断地从他脑海中冒出,无法扼制。
此时面对孟忠实的询问,孟子曰面露不耐:“一切顺利,爸不要担心了,我回书房处理事情了。”孟子曰找了个借口摆托了父亲。
孟子曰离开,孟忠实脸上透露出苦楚之意,身子懒洋洋地砸进沙发中,皱眉不语。
一旁,孟家的管家走来,很没礼貌地坐到孟忠实一旁,冷冷道:“老孟,看来子曰心气不平啊!”
孟忠实苦笑一声:“老电,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我从小就让他忠心,可是要一个人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忠心太困难了。如果是主人还好,主人神通广大,子曰这小子翻不起什么浪来。可偏偏是少主,你让少年人如何心服口服地为他做事?”
老电脸上显出一抹讥诮之意:“老孟,你和子曰都小看了少主。”
孟忠实眨动了一下眼睛:“哦?难道老电你对少主很了解?”
“当然了解。”老电此刻很有优越感,“其实一年前我偶尔见了主人一次,主人说他收了一个徒弟。从那时开始,我就开始留意少主。”
孟忠实恍然:“我说这些年来你一直帮我做事,怎么可能知道的比我多,原来你早见过主人。”他显得有些落寞:“我还是五年前见过主人一面,此后再没联系过。”说后又问:“老电,少主可有咱们主人的风采?”
孟忠实问话时一脸期盼,内心很盼望叶志高是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
老电“嘿嘿”一笑:“想主人神通广大,等闲之人怎会看在眼中?主人收的弟子,亦是不同凡响,是万中无一的奇才。”
孟忠实眼皮一跳:“老电,少主到底是什么样人?快说给我听。”这孟忠实竟然此刻还不知叶志高身份,也是他对叶志高过于恭谨,狼云出现之后并不多问,只让儿子孟子曰前往。
老电眯起了眼睛:“要说起少主,恐怕比主人还要高深莫测!”
孟忠实立刻支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