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看向了阿忌,问道:“你可知罪!”
阿忌见重耳认了真,于是低下了头,说道:“我知道错了。”
重耳说道:“为将军者,不尊城主的命令,私自带着兵士进攻敌军大营,你可知道犯了什么罪吗?”
阿忌说道:“是死罪!”
重耳说道:“你知道就好,按照军规,我也保不了你,来人啊!拉出去绑在城中的马桩之上,等明日午时过后斩首。”说完从门外面走进来了两个兵士,就要绑阿忌。
阿忌一晃,挣脱开了兵士,说道:“我还有话说。”
重耳说道:“我不想听!”
阿忌一怔,他没有想到重耳会这样恨自己,连自己的话都不想听了。他一愣神间,被兵士拽到了外面。
阿忌再次挣脱开兵士,说道:“别碰我,我自己去就是了。”说完大踏步向城中走去,他站在了城中的固马桩边,双手一伸,对两个兵士说道:“绑上吧!”
两个兵士古怪地看着阿忌,小声说道:“将······将军,城主要杀你,你逃走就是了,以我们的本事,又如何能拦住你?哪里有自己将自己绑起来的道理?”
阿忌说道:“我犯了错误,将尖刀营带入了兵法中的死地,造成了尖刀营兄弟的死伤,我有错,我就要受到惩罚,我只想在我死前,将我知道的事情,汇报给重耳城主。”
阿忌闭上了眼睛,安静地等待着兵士绑住了自己,这时他的心中平静,再也没有了烦躁的感觉。
将军是一种责任,他不能只凭自己的喜好来决定别人的生死,自己既然错了,就承担这个责任,这样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后悔了。
过了好长的时间,阿忌突然听到了一声叹息,他睁开了眼睛,却见到了秦瀚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秦瀚不任看向阿忌的眼睛,他一转身,站在了阿忌的身边陪着他罚站。
这时城中黑影晃动,五个百夫长带着整个尖刀营的弟兄来到了阿忌的面前。
他们默默无语,全部站好,集体陪着阿忌罚站。
阿忌看向了他们,说道:“尖刀营的弟兄们,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一次是我的过错造成了尖刀营的失败,错在我,不在你们啊!你们陪着我干什么?”
可是尖刀营中除了呼吸的声音,并无人接阿忌的话,他们真的不知道应该和将军说什么。
赵公臣突然哭出声音来,说道:“将军,是我们的错,我们并没有能保护好将军,害的将军受了重伤。如果这一次将军死了,我们都无颜在军营中混下去了。”
阿忌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双眼之中涌现泪水,这时在他的心中除了自责,再无其他的想法。
在重耳房间的外面,介之推和赵衰说道:“重耳公子,真的要杀阿忌吗?”
赵衰说道:“是啊,重耳公子十分重视军规的,在晋国为此他就杀过将军。”
介之推一摆手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样一来,阿忌岂不就保不住性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