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雄和菁华都沉默的回到酒店,关上门的一瞬间,菁华不满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嘟囔着:“我去洗澡了,身上都臭了。”
“你不想要你的后背了。”严天雄把菁华一把拉住,“在这里等着。”
很快,严天雄放好水,叫菁华进去,他脱掉自己的上衣,放到一旁:“菁华,你可以进来了。”
“你要干嘛?”菁华探头,被严天雄一把拉进浴室,她边叫唤着疼,严天雄微微皱眉。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高潮迭起。”
“有这么凄惨的高潮迭起么。”菁华皱着眉头,才发现自己的裙子已经被严天雄脱掉了,皎洁的皮肤暴露在严天雄面前,菁华低下头,此时占领她心头的,是羞愧。
菁华的变化让严天雄欣喜若狂,他轻轻把一丝不挂的菁华放进水里,小心翼翼不触碰她的伤口,基本上已经愈合的伤口似乎快要长出新肉,菁华始终低着头闭着眼睛,感觉严天雄的手触碰自己的侧脸,这一次,是她第一次肯放开感觉。
“放松,没事的。”严天雄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他时刻都在提醒自己,菁华身上有伤。
“你怎么了?”菁华抬起头,似乎她做了某个重要的决定,拉上浴巾包裹自己,然后走出浴室。
严天雄在原地愣了片刻,他没理解菁华到底是在向他暗示什么,躺在浴缸里,让水淹没自己,他觉得自己真的坠入爱河了,像很多刚成年的青年对朦胧爱情的向往,可是,菁华到底在想什么,他决定去问她。
菁华裹着浴巾半靠在床上,听见浴室的门被推开,她睁开眼睛,下床,走到用浴巾裹着下半身的严天雄面前,严天雄有种菁华在半空中飘的错觉。
他被菁华接下来的举动露出惊讶的表情,菁华踮起脚尖吻严天雄的唇,双臂抬起环住他的脖子,严天雄在菁华的唇离开他的瞬间问:“菁华,你怎么了?”
“我们试试。”菁华又一次吻住严天雄的唇,等着严天雄回吻她,可是严天雄没有反应,菁华离开他的唇,目光里充满失落,“我想,今晚,现在。”
菁华第三次主动吻严天雄,严天雄将菁华紧紧拥入怀中,用他炙热的吻主动吻着菁华的樱唇,吮吸她的芬芳,这一夜的菁华,是严天雄从未见
过的妩媚,只为他展现。
“你有伤。”严天雄的大脑在拒绝他身体本能的反应。
菁华抬起手,纤细的手指拂过严天雄胳膊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嘶哑地说:“你也有。”
“你真的想尝试?”严天雄强忍着他的欲望,趁着气问菁华。
菁华点头:“是的。”
冰与火的完美交融,严天雄在菁华打开心门的时候,他排到了离菁华心门最近的位置,看着渐渐睡沉的菁华,严天雄在思考,她是在逃避,还是真的想要在乎,这个让他都觉得揪心的女孩,命途多处,还赶上时运不济。
菁华微微动了一下,严天雄把她拥入怀中,觉得自己的手触碰到一团粘稠,赶紧起身,菁华的伤口在往出冒血。
严天雄赶紧帮菁华处理伤口,菁华醒了:“你在干什么?”
“你的伤口在流血,别乱动。”严天雄让菁华趴在干净的床单上,帮她处理伤口。
天亮的时候,菁华醒来,没有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在飘,可能是错觉,轻声嘟囔着:“这是哪?”
“我们马上就到卧室了。”严天雄把菁华抱在怀里,燕青为他打开门,菁华闻见熟悉的气味,应该是回到严家了,她被严天雄轻柔地放到床上,轻轻翻身,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昭昭用一把电吉他砸了一个遍一样疼。
“我这是怎么了?”菁华问。
“躺着别动。”严天雄把菁华按住,她觉得昭昭在用电吉他砸她以后一定把她的骨头都拆下来然后随便装上去一样每块都不在自己应该待的位置上。
菁华知道严天雄喂她喝了镇静剂然后昏昏沉沉地睡去,后来她做了三个梦,梦见宁非凡抓住一只老鼠和柳叶合计着怎么请她和严天雄吃烤全鼠,但是可怜的老鼠被燕青当成了卧底扔进马弗炉里高温灰化了。
第二个梦她看见王落阳和酒爷站在十八层高的露台上相互依偎着接吻,酒爷看见他的前女友来了,前女友毫不犹豫把王落阳从十八楼推下去,又把郝久推下去,然后面带笑容平和地看着菁华说:“我也下去了,你继续在这受苦吧。”接着她就纵身一跃而下。
第三个梦菁华梦见严天雄穿着沙滩裤背着双肩包,头上还戴着一顶红帽子,兴高采烈地带菁华去夏威夷度假,严天雄还拉开衣
柜给菁华展示他买来的各种必备品,一只海豚从衣柜里跳跃着蹿出来,接着,走出来一个没有面孔的男人。
菁华猛地睁开眼,她看见自己还在房间里,被三个梦侵略性的轰炸以后,菁华想翻身过来,看见眼前有一张纸条,是严天雄帅气潇洒的字迹。
“我一会儿回来,尽量别动。”
菁华看见字条以后哭笑不得,在她回忆起这趟近似疯狂的出差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自己,卸下的冷漠,伪装,和坚强,菁华伸手够床头的镜子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她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慢慢走到穿衣镜前,身上的伤痕和残留的淤青,她觉得,镜子哭了。
菁华看着柔弱的自己,她试图说服自己是因为镇静剂的效应才变得像个弱小的女孩,这时,身后的门开了,严天雄看见赤身裸体的菁华站在镜子前,对身后的燕青说:“去书房等我。”
严天雄走到菁华面前拉过她的衣服帮她披上,小心翼翼不触碰她的伤口,不经意间,他觉得有手背有炙热的感觉,带着湿润,低头,一滴眼泪打在他的手背上,接着,又是一滴。
严天雄绕到菁华面前轻轻捧起她的脸,就像捧着一个视如生命的珍宝,抬手帮她拭去眼泪,将她拥入怀中,菁华一言不发,时不时有一两滴眼泪落在严天雄的肩膀上,或是顺着领口流进他的脖子里。
“菁华。”严天雄声音低沉,菁华没有应声,断断续续的哭泣,她已经把自己迷失在严天雄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了,在她有感觉的时候。
关掉所有的感觉,菁华努力让自己关掉所有的感觉,可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以后,她已经和严天雄无形地被联系在一起,此刻,严天雄的怀抱,是她的避风港。
菁华为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而难过,她无声地在严天雄的怀抱里流泪。
这样的爱情,让她无法接受,在她忍着承受的生命之中,无法释然。
菁华都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眼泪,严天雄哄她睡着以后脱掉被浸湿大半的衬衫,转身的时候看见菁华睁着眼睛看着他。
“我想回家住几天。”菁华声音嘶哑。
“伤好了再回去。”严天雄说着,进了衣帽间,他知道,菁华陷入了挣扎的沼泽,她的心,被自己打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