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眼睛一晃,低头看见一荒芜的宫殿,孤零零处于一处云端,尚不见一人,“这是哪?”
公冶篁一随着她远去的目光看过去,随口说出,“华崇殿。”脸上显出几分冷漠,凤舞接着问了好几个问题,公冶篁一一副若有所思,并未听见,她也安静的没有说话。
到了从极之渊,公冶篁一的功力再次刷新凤舞三观,自己打不过他不是没道理,二人顺利的来到从极之渊里面,凤舞在珠子的庇护下紧跟在他身后。心里隐隐不安,四处充斥刺耳的哀嚎声,时不时有丑陋面露狰狞的恶魂靠近他们,暗处设置有结界,三丈之外不得接近。若是没有珠子护身,她一介凡人也许早魂飞湮灭,思及此,凤舞紧紧攥着怀里的红珠。公冶篁一貌似对从极之渊极为熟悉,任何一个细小的路口他都知道去向何处。“可不可以把绳子结了,放心我不会跑。”凤舞不想跑才怪,来到这里才发觉上了贼船,手腕上的镯子幻化的颜色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我路都不知道,怎么跑,而且我又打不过你,绳子拴的我都不能好好走路了。”公冶篁一回头见她佯装可怜的样子,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凤舞郁结。
从极之渊的深处,天神用强大的法力关押一位极其美丽的女子,顺滑的发丝如瀑布般一垂至地,身体通透雪白,没有一丝一布遮挡,高耸圆润的双峰直露在外,让人垂涎三尺,浮想联翩,黝黑粗重的铁链捆绑着纤弱的四肢,近两百年的折磨和羞辱,依旧消磨不去她身上曾经的光芒。
这是凤舞第一次见到活的她,准确说只是魂魄,那张脸比起冰棺里多了些灵动,一个激灵,凤舞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清澈的眼神里充满了希望。
“颜儿。”公冶篁一看着心爱的女人遭受如此苦刑,不禁向前走去,却险些被燃烧的烈火灼伤。从极之渊的炼火经久不息,没有昼夜之分,只有春寒酷暑交替,稍动邪念石壁上铭刻的咒文便浮现无穷的法力,欲其疼痛欲裂,生不如死。
“篁,你..不该来。。。”锁住的女人气息尚弱,忽被一阵疼痛蔓延全身,泛金的咒文翻天席地而来,带有经文的声音轰然响彻四周,女人失控喊叫。公冶篁一拔剑而出,一剑划向凤舞手臂,鲜血喷洒而出,浇落在炼火上,火焰缓缓变弱,凤舞见他手里的剑一滴一滴滑落的血珠,再次走向自己,随即一躲,怎料红绳困住她哪也逃不开。公冶篁一朝凤舞挥掌一出,面前是熊熊火焰,掉进去一定被烧的渣都不剩。没有预料到的灼烫,反倒有几分清凉,凤舞凌空而起惊奇的眼前的一切,自己手臂的伤不知道何时也愈合。
她竟然不知自己修炼的是幻灭神火,幻灭神火和从极之渊的炼火相生相吸,能化为她所用,只会助长她的功力,凤舞摊开双手,果真掌心有一小撮小火苗欢快的跳动,并不会伤害她。
风声鹤唳般的咆哮震耳欲聋,神兽的声音越来越近,还没有见其真身,已经让人毛骨悚然。“公冶篁一......”话还没说完,神兽的脚步已经逼在眼前,低声发出一声声嘶吼,形状似虎,锋利的獠牙裸露在外,身形极快,喷出的烈火燃烧的地方片刻化为灰烬。
趁凤舞走神的时候,公冶篁一拿出宝塔一样的东西,对着念了几句术语,两个灵魂以极快的速度进行交换,原本锁住的女人得到自由,被公冶篁一小心护在怀里。
反观,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噬着凤舞魂魄,紧紧锁在铁链上,动弹不得,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来这个世界,救她原来是要换一个魂来代替,冷笑的嘴角,恍然明白了一切,公冶篁一见她如此冷静,惊讶几分愣了一下,立即带上夜月颜离开。
公冶篁一,我原本就没打算活着离开,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枯寒的洞穴,让经文照的明晃晃,神兽见锁链上的人还在,踏着重重的脚步声消失在视线里。
很快,公冶篁一和夜月颜已经到了苍穹界。“篁,颜儿好想你。”夜月颜紧紧搂抱住男子的腰,面色娇羞。“篁...”
公冶篁一面露难色,“你先好好休息,本王还有事。”公冶篁一怀抱着美人安放在细软上,命令宫人在殿外随时听候夜月颜差遣,随即前往从极之渊。床上的女人原本面含春色,映桃花,听见他要走顷刻面若冰霜,把那个女人留在那里看来是对的,就让她死在从极之渊再也别回来。
周围发生异动,守卫从极之渊的仙者也前来察看情况,几百年的相安无事,从未有擅闯者。
一位年约中年的白衣男子寻着声响,来到洞穴,见四周安静,未见闯入者,再看看锁链的人,垂头不语,身上血痕斑斑,想必是让经文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