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你身上的衣裳不能穿了,昨夜我重新给你找了一套干净的换上。”看出了他的疑惑,凤舞轻描淡写略过重点。
听到是她给自己换的衣裳,太初千华心里十分震惊,更多的是让欣喜代替,看向凤舞的眼神难掩那份难懂的深情。
“银月他当时不在,我才擅作主张的,你放心,我闭着眼睛的,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道药上对地方没有。” 最后那句虽然很小声,还是让他听清了。
“谢谢。下次为师不会再让你担心。小伤没什么大碍。”说完,两指一拈,瞬间泛着微微亮光,治愈了身上伤口,“帝君可有来过?”
“他来了,这刚走,昨日他给师父送来了一粒丹药服下,还说....”那个人捅人一刀,又送一颗糖吃,真是会做事。
“为师让银月送你回了无峰。”
“明日我去,我不聪明,但我不傻,该我做的我一份也不逃。”在她的眼里师父是受人敬仰,无所不能,有他在,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害怕,可是在看见他回来的那一刻,他也会痛,也会流血,虚弱的像个奄奄一息的病人。
“不准!这些对于为师来说不算什么,你却不一样,你不能去。”
话还没听完,凤舞便径直离开,下了决心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好久不见。你主子派你来做什么?”一身淡粉色莲花底衣裳,轻纱渺渺,纤腰素着,眼如水杏,肌肤胜雪,见之忘俗。
“我只是来还东西,没想到这珠子竟能掌控冥河的河水,走了。”一把锋利的长剑直逼命喉,凤舞懒得理会。
“为什么帮本王?你不是和公冶篁一一伙?现在又玩什么把戏,你回去转告他,我冥界就算没了也不会交给他手里。”看着她手里确实是冥界的血珠,充满疑惑。
“抱歉,这话恐怕我只能在他临死前帮你转告了,我谁也不帮,杀他倒是可以考虑。”沧若墨收起利剑,凤舞转身欲走,“你们冥界不是已经和他们联手,怎么还....”
“一言难尽,冥界恐怕要毁在我手里了。听闻几日前夜月颜魂识回到苍穹界,在找契合的肉身,你小心点,今日原物归还,我沧若墨他日必定当报。”依旧狂妄似血,可惜已经是沾满血腥的人,眼神里不再相信任何人,如他的红发一样冷血无情。
听完,脚尖点地,一跃而起,消失在冥界的涛涛河水声中。冥界圣物的回来,让咆哮的河水,渐渐退却岸上,露出陆地原本房屋村落的面貌。
华崇殿外,银月早发觉轻云那小子又带着丫头溜出去,在殿外守着他们回来。
“瞒着主人出去,本尊劝你们老实交代去哪儿了,又惹事没有。”
“绝对没有,我们只不过是去办个小事情,很小很小,来这是送给你的,银月大神消消气,喜不喜欢?”递给他一个可爱的刺绣钱袋,从冥界回来,顺便逛逛凡界,急急忙忙赶回来。接过手,银月气消了一大半,还未有人送过他礼物。
坐在庭院,微微听风吹过耳际,落叶沙沙作响,角落里的花静静等待绽放的时机,愿能让那个有缘人停留住片刻目光,远远听到她回来的声音,拉回了飘向远方的思绪,用情太深?连银月都看出来本尊的心事,她究竟何时能明白。
转眼到了下次受刑的日子,太初千华真担心她去了诛神殿,早早施了法,即便醒来也出不去华崇殿半步。待太初千华从诛神殿回来,仍银月怎么呼喊凤舞,也不见人出来。直到房间只剩太初千华一人,凤舞才现身。
能为我愿意献出生命的人,除了自己父母,你是第一个,太初千华,“你想我做什么都可以。”
“像以前一样叫我师父。”
仔细回想,自从知道自己能回去原来世界,自然而然将一切都疏离,免得舍不得,放不下,“师父,谢谢。”
“傻舞儿,为师无碍。”
苍穹界。西玥离从公冶篁一口中得知,凤舞下落不明,生死难测,要不是他能感应到凤舞手上戴的镯子气息,恨不得立即杀了夜月颜,随即派人找寻凤舞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