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都也有点蒙了,当即给橡皮脸王尿飞打个电话:“尿飞,上午八点半你叫上红豪,到生肖吧一趟,香帅遇到麻烦了,你们俩点子多,咱们商量一下。”
两兄弟各自回家,八点半富羽超市刚开门,王尿飞开着路虎就到了,周红豪与他一起跳下了车。赵红都、郑远贵等在柜台里。
为了方便工作,赵红都在生肖吧柜台里开辟了一个六平米的小隔间,里面放着电脑、计算器、账本、喇叭、躺椅等。有一个小茶台,几个升降圆凳子。一面墙上挂着一幅横匾山水画,一面墙上挂一幅竖轴的书法。
三兄弟当即来到这个小隔间,王尿飞看了郑远贵手机里的照片和冯云冰发的微信,感觉这事儿好像哪里不对,拉过赵红都耳语:“我看是不是冰姐设的局,故意整蛊香帅的。咱先不这样说,看香帅会遭遇什么?”
周红豪也围拢大哥和尿飞,悄声说:“肯定是这样。”
赵红都当即点头:“我也感到蹊跷,所以找你你们两个商量,咱仨的意见相同。你们别露馅,看我怎么说?”
赵红都看看香帅,故作镇静:“香帅,我跟尿飞简单商议,咱仨今天上午去一趟云歌吧,找一找陈飞霜,到底问一问什么情况?小梅和朱平航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在一起嗨歌?”
王尿飞看着香帅正儿八经的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你先跟陈飞霜打个电话,约好咱们十点到云歌吧见她。”
周红豪也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你问问冯云冰,看能不能要到陈飞霜的号码?”
郑远贵听了三兄弟这么说,那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感到非常难受,甚至有点闷气。他做了一口深呼吸,调整一下自己:“中,我这就问。”
手机打向冯云冰,接通以后,香帅问:“大姐过年好,春节快乐!飞霜姐的手机号码能给我说一下吗?我有事找她。中,我拿笔。”
赵红都赶忙那笔和纸给他,手机里面冯云冰念了陈飞霜的号码,继而说:“香帅,你是要问飞霜关于小梅和朱平航嗨歌的事情吗?中,你问吧,我也要问问小梅,我十一点过去,咱们碰个头。大过年的,中午姐安排一桌。”
冯云冰挂了电话,香帅赶紧给陈飞霜拨通号码,那边很快就接通了:“霜姐春节吉祥!我是香帅啊,郑远贵,小梅的男朋友。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到云歌吧跟你见个面,问点事情。中,就按十点说吧。中,挂吧。”
王尿飞出来小隔间,直接跑到富羽超市外面,周红豪紧跟不舍。王尿飞给冯云冰拨通电话:“大姐春节好!我是调皮鬼王尿飞啊。哈哈,我猜大姐就是整蛊的,中,我不说破,看霜姐怎么整他。”
王尿飞挂了手机,看看红豪,禁不住狂笑:“红豪,一会看霜姐的了,咱可不敢漏气啊。”
周红豪也禁不住好笑:“大姐真逗,估计香帅一大早发的微信,大姐就跟陈飞霜落实清楚了,也商量好了怎么整蛊,然后故意给香帅回那么个微信,挑起他醋意大发。”
王尿飞捅一下周红豪:“搞不好大姐对小梅也安排好了,光凭着霜姐小梅不配合,还成不了。”
两兄弟好一阵笑,恢复了情绪,这才一本正经而忧心忡忡的回到了小隔间。宝马公子周红豪看香帅那副模样,好像丢了魂似的,一扭脸对大哥做个鬼脸。赵红都轻轻摆摆手,示意不要漏气。
这时候,韩凌荷进来,恰好看到周红豪跟赵红都的表演,禁不住好奇:“你们哥儿几个搞啥怪呢?”
这时候,吴霏霏、秦萍也先后来到,吴霏霏急忙问:“大哥,香帅怎么了?怎么听说……”
周红豪赶紧将她拉到外面柜台里:“香帅老婆小梅昨晚跟一个帅哥一起嗨歌,卫大丽还晒了照片。你想啊,这不是拿刀子戳他的心窝吗?”
秦萍也跟出来,大惊失色:“难道小梅这么快就要甩掉香帅吗?年前跟香帅一起吃苦受累干飞仙奶茶,干得很起劲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尿飞出来:“香帅难过死了,你们瞎嘀咕啥呢。等会儿我们去云歌吧找陈飞霜问一下情况再说,霏霏、秦萍,别当着香帅乱说了啊,当心把他搞哭了。”
吴霏霏顿时杏眼圆睁:“小梅要敢这么干,临吹灯了,我也得找她算账。”
周红豪摇摇头,叹一口气:“霏霏啊,真的到了那一步,谁也没办法啊。吹灯拔蜡的事情,谁也没资格对人家怎么样,恋爱自由么。”
这是大年初五的上午快要十点了,王尿飞开着路虎,拉上香帅和大哥、红豪,兄弟四个很快就到了云歌吧,恰好十点整到达。四门几乎一起打开,四兄弟几乎同时跳下车。
陈飞霜闪动着曼妙的身材,笑吟吟的迎住他们兄弟,薄薄的嘴唇开始跳荡:“香帅,来来来,你们四位大侠快请,大家都过年好!”
大家跟随她到了大厅,围坐在一张茶台边。香帅蠕动嘴唇,有点哆嗦。
赵红都一看,赶紧替香帅问:“霜姐过年好!香帅从卫大丽的朋友圈里看到一张照片,小梅跟朱平航一起嗨歌。早上我和香帅到大广场锻炼,微信里问了大姐,她说昨晚她不在这里,是你负责大堂。所以,还请霜姐说一下小梅到底怎么回事?”
霜姐幽幽叹一口气:“唉,这就是缘分啊。这不,大过年的,初三也就是前天下午,小梅步行往云歌吧这里来,居然也能栽倒。恰好又被朱平航撞见,将她背起就跑,找了医生。朱平航守着小梅一下午。小梅好的也很快,这不,昨天就跟朱平航约好来这里嗨歌了。事情就是这样。”
香帅已经噙着泪花,强忍难过问:“霜姐过年好!朱平航是我初中同学,蛮配得起小梅。我还想问,你注意过小梅吗?到底她怎么称呼朱平航的?”
霜姐本来要发笑,赵红都朝她诡秘的一瞪,霜姐顿时心领神会,清清嗓子:“怎么没注意,当然称呼老公了。朱平航到没有称呼小梅老婆,还总是躲躲闪闪,似乎不敢近身。我猜朱平航是不是害怕,毕竟小梅是赫赫有名的八草老婆,香帅老婆,他心里很忌惮。小梅就不会这么想。”
香帅终于禁不住泪珠子“哗啦啦”决堤,汹涌滚下。
霜姐拍拍他肩头:“香帅,我和大姐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放心吧。要不要看看小梅跟朱平航嗨歌的包间,我们还没收拾,看能不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周红豪、王尿飞异口同声:“那得看看,走,上楼看看。”
香帅混混沌沌跟着霜姐和大哥,周红豪、王尿飞看他反应这么大,左右两边扶着他,几个人坐电梯上到三楼。
陈飞霜将他们带到“飞呀飞”小包里,打开所有的灯光,指一指沙发什么的:“就是这件‘飞呀飞’了,他们从七点唱到九点走的。”
香帅漫无目的扫视里面的陈设。王尿飞到沙发上看了一圈,捏起来一根长头发:“这中微黄颜色的头发是小梅自己染的。”
香帅顿时浑身颤抖起来,拿过来这跟头发,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糊糊涂涂把头发装进兜儿里,嘴里喃喃自语:“是我哪里对不起她吗?不该呀?”
这时候,卫大丽进来,拍拍香帅:“当时他俩嗨歌,我开的音响。没事的香帅,朱平航不敢出手,大姐肯定会将小梅训一顿,还是你的小梅。”
再看香帅,双手捂着头:“霜姐,我头痛得很,有地方让我躺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