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这个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男人,居然也要学她,挑拨?明明因为朱泉的童心也跟着难受的瑾瑜忽然想笑,她根本就不会紧张。连看都懒得在看在旁边地上的尸体上划下比较赶紧的衣襟擦拭着弯刀。
“原本,还以为你会有些后悔之意,现在看来,是我朱某太幼稚好笑了。那个,是我的妹妹,你,再无资格做我的兄弟,她的哥哥。我妹妹她的能耐根本就不屑于利用谁。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管她想做什么,我只要做好一个兄长的本分就可以了。你也不必动什么鬼心思了,好好想着下辈子投胎该如何做人吧。”朱泉调整自己的心绪后,冷冷的对躺在地上的人说完,就朝瑾瑜那边走去。
刚刚他还想着只要二弟有一丝悔意,他也要想办法救他。救过之后,分道扬镳当陌路人。可是,他没想到,这就是自己当成亲兄弟的二弟啊,临死不但没有丝毫的悔意,反而还要挑拨他与三妹的关系。
实在是,让他失望到底。放弃了想救治的想法!就像妹妹说的,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妹妹身上的伤,朱泉很心疼,有心帮她处理伤口,可还是忍住了。
“妹妹,大力他们会不会有危险?”瑾瑜扶着朱泉找了一处,帮他简单的处理一下裂开的伤口,还有两处新伤,朱泉担心的问。
“哥哥莫要担心,那边早就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瑾瑜边递给朱泉一粒伤药丸,边告诉着。这就是朱泉跟章文良的不同之处,一个把手下也能当手足,一个却可以的利益的驱使下,牺牲兄弟。
二人起身,没有再往章文良那边看,牵着坐骑在林子里前行了一段路。瑾瑜在一棵树上取下俩包裹,一个递给朱泉,一个自己拿着。各自到大树后换下了身上满是血污的衣衫。
瑾瑜在换衣衫的时候,把自己身上的伤也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换好衣衫。二人上马,看着方向不是回京城,朱泉也不问。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来到一座荒废的土窑旁。刚一下马,一个人就从里面跑了出来到瑾瑜马前有些紧张的说;“夫人,人都在里面,只是中了毒,我们没有解药。”
“没关系,解药我这里有的,这次辛苦你们了。”瑾瑜笑着下马。看着又出来的几个人说到。
“不辛苦,不辛苦。”对方赶紧的摆手。
他们都是秦义海的人,早就得了主子的吩咐,要听从这位娘子的差遣。头天她找上他们,拜托他们帮忙。通知那几个人赶紧离开京城。可是当他们到的时候,发觉宅院里的人都中了软骨散不能动,好在一起来了好几个,不然根本就来不及把人弄走。
他们不知道,才前脚刚离开,几个黑衣人后脚就到了那院子,扑了一个空。
一个比较有眼睛件。看出马背上的朱泉脸色不好,赶紧上前把人扶下马,有人把二人的坐骑牵进旁边的窑洞,其他人引着她二人进了中间的窑洞。
里面,并排躺着的人,正是朱泉从野狼渊带来的。一个个的就是浑身无力。看见朱泉都激动的很。朱泉拿出解药,立马有人接走分别给地上躺着的人喂了下去。
“大当家,不是属下。”其中一个最先急着开口。瑾瑜朝他一看,乐了,因为他就是昨晚出去买酒菜的。
朱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告诉他们,是二当家背叛了他们,是他下的毒么?
“不是你,也不是你们,我知道,大哥也知道。”瑾瑜开口了,虽然没有直接了当的说是谁,可是,这也等于告诉了他们答案。稍微想一下,他们就能想到答案了。
不管他们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最难受的人是大哥朱泉才对。
躺着的几个人刚吃下解药,还没有这么快恢复,想着瑾瑜刚刚告诉他们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会是二当家呢?有心开口问问怎么回事,可是一看大当家的神情,一个个的都张不开口。
二当家的背叛,最伤心最难过的是大当家呢,三当家的,好像,好像感觉不到她有伤心。
瑾瑜不管他们的心里怎么想这件事,怎么想她的反应,扶着朱泉坐在旁边的土坯上休息。
“妹妹,接下来要怎么做?”朱泉强迫自己不要再想章文良的事,问着瑾瑜。他的心里做不到完全放下。
其实,就算他不问,瑾瑜也正想开口说呢。于是,就把自己的计划打算说了出来,然后等着朱泉表态。她的意思是,现在他们已经没办法呆在京城了,加上朱泉重伤还没有完全好,新伤旧伤的。
所以,她叫他们先离开京城,回野狼渊去。
对方现在无暇顾及别处,只要那瘸腿的家伙得不到那个位置,就算日后想到野狼渊报复,也没用。
瑾瑜也明确的告诉朱泉了,还有点其他的事,办好后,她也会离开京城,会回野狼渊的。可是,朱泉不答应,就算知道她的本事,也不放心。没办法,最后的协商结果就是,朱泉留几个人在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小村子里,边养伤边等瑾瑜。
真的发生紧急状况,还能帮把手。
另外两个,先回野狼渊去,做些防范的准备。
说这些的时候,瑾瑜并没有回避秦义海手下的意思,可是,那几个小子却很是自觉的避开没听。这让瑾瑜很是感慨,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要说太子之位的话,若是立了秦义海,那么他一定回事一位明君的。一想到这个问题,瑾瑜忽然有了罪恶感,因为她觉得皇宫就是个大火坑,一个金灿灿的大笼子,自己都不希望许文瑞做什么太子呢,干嘛想着让秦义海去当?
半个时辰后,地上躺着的人恢复了些,挣扎着起身,吃着秦义海手下烤好的野味当早餐。没有谁跟瑾瑜或者朱泉询问二当家的事,他们也没有丝毫的质疑,因为他们信赖大当家的。
更何况,现在的他们忍不住的回想着进京后,从什么时候开始,二当家的就有好几次独自外出。回来的时候,身上不但有酒气,还有胭脂花粉的气息。
大家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他是二当家的。感到不对劲儿的是,二当家在山寨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子的。如此看来,他独自外出,一个人都不带,是办别的事儿去了。
山鸡烤的不错,朱泉却没什么胃口,怕瑾瑜担心,才勉强吃了少半只。瑾瑜体力消耗的太多,章文良的事根本就没有影响到她的食欲,吃了大半只烤山鸡后,又吃了两个烤土豆。
吃好,又稍微休息了下,人就分成三批。瑾瑜就到窑洞门口目送着秦义海手下几个人和朱泉他们离开。瑾瑜又回到窑中躺在草堆里睡了一觉,下午的时候才骑上马,往京城返回。
估算着时间,只要在天黑后到达就行了。城门关不关的,那个洞口是不是还安全她都不在意。一个人,那城墙根本就算不得问题。
现在,她可是有了明确目标的。那个瘸子,竟然算计到她头上,还陷害她在意的人,害得朱泉身受重伤。老欧阳,看看你生的好儿子。你只管生,不管教,那我就帮你教育教育他们好了。
这也不算是多管闲事,谁让他不知死活的招惹到自己了呢。
第二日,早朝上,皇上正跟大臣们商议秋季大考的事呢,忽然发现身边的祁公公神情不对。想到,刚刚他出过殿门,难道又有什么不好的事?
皇上低声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祁公公又往皇上身边凑了凑,小声的禀告着。然后就小心翼翼的退到一旁,头使劲的低了下去。
讨论的正热烈的大臣们,有发现的,慢慢的其他大臣也都觉得气氛不对了,抬头一看龙椅上的那位,好吓人!大殿之上,顿时一片鸦雀无声,胆小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只盼着赶紧退朝。
好一会儿,皇上起身,祁公公赶紧唱退朝。大臣们呼呼啦啦的退的比往日动作麻利多了,皇上也回到了依旧一片狼藉的御书房。拂袖一扫,龙案上的琉璃盏就掉在了地上,摔个粉碎。
“是她,一定是她干的,除了她谁会有这样狠毒?”皇上怒吼着,祁公公在一旁不敢吱声。能怪皇上发怒么?谁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人弄成了残疾,都会暴怒的好不好。
即便是那个儿子不怎么滴,那也是他的儿子啊,他是谁,一国之君呢!就算那个儿子做错了事,也该由他这个做父亲的处置吧?
“此女不除,朕就永无安宁之日,去,宣画师来,朕要千两金悬赏缉拿她,不,万两金。”皇上怒吼着,咆哮着。
那个女人一次一次的挑衅着他的底线,身为一国之主却被一个小女子蔑视?
御书房再也不是皇上批阅奏折和休息的安静地方了,他在这里发怒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