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宇程也扭头看向走进来的一群人,真是扫兴,母亲和大哥他们来的真不是时候,半带恼怒的说:“你们真是唯恐我们不晓得你们来了。
关夫人正要假意嗔怪几句,却一眼看到了台上的婉卿和冼紫芫,第一眼她没认出冼紫芫,有些奇怪这姑娘是谁家的,生的如此眉清目秀,瞧着还有几分眼熟,再一细看,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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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紫芫姑娘呀。”关夫人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在一处桌前坐下,很是和蔼可亲的说,“你怎么有时间过来这里?”
婉卿笑着接话说:“家中众人忙着,越秀阁的老板是婉卿旧时的朋友,说是今天玄公子要在此处为一位朋友摆宴庆生,点了名要婉卿过来抚琴一曲,虽说婉卿已经嫁为人妻,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地方,可既然玄公子开了口,婉卿如何可以推拒,只是既然嫁为人妻,自然要少些抛头露面的机会,便让紫芫陪婉卿一起过来,既可以有个商量的人,也可免得家中相公担心。”
婉卿说话的时候眉眼带笑,到让关夫人不好意思再说出别的什么,笑了笑说:“也是,紫芫姑娘是冼夫人一手带大,自然是个懂事明理的。”
“是呢。”婉卿立刻接话,完全不容关夫人继续说下去,却接的不露痕迹不显唐突,“家中的大小姐一早就定下了府上的大公子,就是这位关公子吧,果然是个出众的人物,我们家大小姐真是命好的很,能嫁给这样相貌堂堂的将军,能有您这样温和贤良的婆婆,难怪人人都说我们家大小姐命好。”
关夫人虽然有些不满意婉卿突然截断她的话,但听她这样恭敬还是一心欢喜,口中说:“这红线早牵,也要多谢当年皇上亲自婚配此事。”
“所以呀,我们家老爷夫人就一直期望着我们家二小姐也可以寻个温厚敦良的人家,过上舒心无忧的日子。”婉卿笑得眉眼弯弯,似乎极是尊敬面前这位关夫人,语气既恭敬又清柔,“一直以来府上都不缺提亲之人,有些人实在是不入我们家老爷夫人的眼,却又推辞不掉,真是让我们家老爷夫人头疼。尤其是紫瑷一出嫁,老爷夫人也开始在为二小姐提亲的人家中仔细挑选,虽然不及府上殷实位尊,到也有几家不错的,正在细细挑选。怎么说,如今我们家大小姐已经是府上的长媳,紫芫可不能随便许了人家,免得人家猜疑紫瑷和府上,我们家老爷真是谨慎的很。”
关夫人只觉得面前这个婉卿说的话听着似乎全是恭维,但细细一品,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如同滑溜溜的鹅卵石,无法找出个下手的地方。
“是吗?”关夫人在心中思忖,难道之前她和冼夫人所提及的事冼夫人回家之后没有和冼伯腾商量?
“是呢。”婉卿热心的说,“婉卿也悄悄瞧过几位,都是眉眼端庄,人品出众的年轻人,不过大半是在京从商,家境都颇为殷实。”
关夫人轻轻吁了一口气,不管冼夫人有没有回去说,听婉卿这意思,冼紫芫已经有几家不错的人家提亲,到一时有些踌躇要不要再提到那位严副官。再看一眼平台上一直安静不语的冼紫芫,一身干净的衣饰,面容清秀,竟然是不输给紫瑷。
“原来今天是贵公子的生辰,婉卿到有见过这位关公子,是玄公子的好朋友。”婉卿笑着说,“不晓得关夫人您喜欢听哪首曲子,您说了曲名出来,婉卿这就抚给您听。”
关夫人到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随手点了首曲子,婉卿在古琴前坐下,向着台下众人微微一笑,专心抚琴。
听了两首曲子,玄易吩咐人去安排歌舞,因为婉卿已经嫁人,过来为玄公子安排的宴席上抚琴也是看在旧时情谊的面子上,所以自然被安排在玄易旁边的桌前坐下,因为每张桌子只可置一人坐下,婉卿便让人搬了把椅子让冼紫芫在自己身旁坐下。
整个过程中,冼紫芫一直安静不语,婉卿抚琴时她就静立一侧垂首而立,如今婉卿坐下,她也只是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台上舞妓起舞。
“婉师傅技艺不减当年呀。”玄易微微一笑,“劳烦了。”
玄易右侧是关夫人,隔一处是关宇程,略后侧是关宇鹏,冼紫芫坐下,身影正好被玄易的身形挡住,关夫人和关宇程都不好故意侧目看她,也都把目光放在平台上起舞的舞妓身上。
婉卿微微一笑,说:“到底老了些,不如紫瑷抚琴悦耳。”
玄易淡淡一笑,不热心的说:“在下甚少听冼家大小姐抚琴,不过,既然是婉师傅的弟子,肯定不会太差。关兄,明日就要成亲,今日竟然还得了时间过来?”
关宇鹏笑着看向微侧头看向他的玄易,说:“成亲之事母亲早已经安排妥当,今日是宇程的生辰,自然是这件事更重要些。明日玄兄弟一定要过来喝杯喜酒,只是不晓得你何时娶得美人归?”
玄易懒懒的说:“这世上美丽的花太多,只是可惜入眼的太少,且多半若近看,不过是鲜亮的皮囊,不如关兄这样省事,亲事皇上亲自定下,不必费心就可娶了美丽的娇娘厮守。在下可是羡慕的紧呀。”
关宇鹏哈哈一笑,听着似乎很是开心。
一旁站着伺候关宇鹏的阿宁有意的瞄了一眼洗紫芫,捂着嘴偷偷一笑,对玄易说:“玄公子到羡慕起我们家公子爷来,阿宁可是知晓不知有多少女子打心底里喜爱玄公子,您的桃花我们家公子爷如何比的。”
玄易面上微微一沉,淡漠的说:“关兄,府上的规矩难不成疏懒了些,何时你我兄弟说话要一个奴婢插嘴,还要评价一番本公子?”
阿宁面上一红,有些尴尬,呆呆看向关宇鹏。
“阿宁,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关宇鹏见玄易起了恼意,立刻低声斥责,“玄兄弟讲话的时候你一个做奴婢的如何可以随意评论,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