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玩火

拜托花少滚远点

阳光懒懒地从窗口爬进来,沿着钢琴一直蔓延到大床,女孩如海藻般浓密微卷的长发缀满了金色的碎光,仿佛童话故事封面上画着的深海里的美人鱼,有一种灵动的美。

唐澄阔撑起上身望着一张恬静的睡颜,大手描绘着她的五官,密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粉薄的嘴唇,穿着他过大的衬衫,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性感的小腿……

他满足地笑了,多亏南霸,让他淘到了这么个美丽的宝儿,这小女人才十多岁就已经自成妖娆,再长几年,肯定不得了。

宝蓝翻了个身,带着浓浓睡意的嘟哝了几声不要了,又吧唧着小嘴,睡得天真无邪。

昨夜里她实在困乏,睡得香甜之际,男人霸道地架起她的双腿放在肩上随心所欲地折腾着,简直当她是个充气娃娃!

她被迫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配合他做了两回,啜泣道你干脆把我弄死得了他才至罢休。

唐澄阔听到她无意识的嘟囔声,深邃的眸子望着她翻身之后半露的小屁股和幽深的股沟,这一幕任何男人看到了都会抑制不住生理的冲动,他那才发泄过欲-火的狼兽似嗅到了食物般目露凶光,微微扬起头来。

唐澄阔的眼眸染上了情-欲的色彩,低下头,含着她的嘴唇吸吮,力道由轻逐重,期待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绽出旖旎的光彩。

将衬衫的扣子逐个解开,到第三颗的时候,她眨了眨有点浮肿的眼睛,模糊中看见男子充满肉-欲的眼神,不悦地蹙起细眉,她尝试推开压在身上的他,却使不上劲。

“醒了吗?”

他说着,大掌来到她雪白的大腿,熨烫着她有点冰凉的皮肤。

“唐澄阔,别……”宝蓝抓住他骚扰的大掌,学乖了,虚弱无力地说:“我不大舒服,可能那、那个要来了。”

“是吗?——”

唐澄阔沉下了脸,低咒一声,十分艰难地停止所有动作。

宝蓝将他的大掌当成是靠枕,侧脸贴着他的掌心,困乏地眨了眨眼睛,身体像是散了架似的,软绵绵地瘫在床上。

唐澄阔僵硬了大概两分钟后,几个深呼吸,说:“小乖,你快把我逼疯了!我怎么无时不刻都想要你呢?”

“是么?”宝蓝就着他的大掌,咬住他的手腕,留下一排浅色的编贝牙印。

“嗯哼。”唐澄阔轻哼,却是分外享受地说:“你这是在玩火,别诱-惑我!”

“咬你是诱-惑你吗?”

她懒洋洋的,缓慢地挪动身子靠在他胸前,淡淡地笑了笑,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宝蓝,只要是你,我都觉得是诱-惑!”

话音未落,他就将人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了又吻,宝蓝由着他撩-拨,黑色的眸子黯淡无光,空洞洞的,像是会勾人似的,有一种吞噬的吸引力。

唐澄阔眉一紧,放开了她鲜嫩的粉唇,直盯着她与以往不同的神情。

“你好坏,真的好坏……”

她瘫软在他怀里,懒洋洋地说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玉指在他的薄唇上弹弹跳跳,好像当他的嘴唇是琴键。

“小乖,暂时先放过你。”

唐澄阔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子,走进了洗浴室,伸手拧开水龙头,迎面而来的冷水迅速地为自己燥热的身体降温,到底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频频下手,太禽-兽了,无怪乎她要说他坏呢!

宝蓝躺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行李箱,拿出自己的衣服换上,然后走到钢琴前随意地敲了几个音符,她手痒,而且心情不好。

钢琴奏出的曲子有淡淡的哀伤,淡淡的惆怅,聆听的人很容易就被带到悲戚的情绪中。

唐澄阔站在她身后,他听着琴声,知道她的心情起起落落,忧中带伤,自我检讨了一番,他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去适应,便希望她融入他的生活,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宝蓝又在担忧些什么,他想是自己考虑不全了。

大掌隔着温热的毛巾轻柔地按摩她的小耳朵,他试探道:“怎么啦?”

“没什么。”宝蓝换了他爱听的曲子,微微一笑,似乎没那回事。

唐澄阔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解释道:“昨天带你去施家是我考虑不周全,施家很早便希望我能娶小施,这里面有你想象不到的复杂的利益关系,宝蓝,你是不是被吓到了,嗯?”

“也许是被吓到了,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

她假装若无其事的笑,笑容里隐藏着连唐澄阔都看不透的晦暗,宝蓝似乎有很多难以启齿的秘密,这些秘密,唐澄阔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宝蓝六岁便被一户姓陈的人家收养,长到十六岁,她便从惠市搬到了据说是陈氏夫妇的亲戚家,在那里生活了两年,之后辗转来到焰城上大学,这其中,若是有深入调查,必定会查到她真实的过往。

李汐万万没有想到,唐澄阔这次交往的女孩背景竟是这样阴暗,就她手中的这份资料,任何一项说出去,都能令这个女孩身败名裂,又何须再动用什么手段!

她那样位居高位的女强人,骨子里早就没有所谓的同情与怜悯,任何有可能阻碍到儿子前途的人事物,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毁灭。

“那种环境长大的女孩子,心眼肯定很多,绝不能让她留在阿阔身边!”

李汐将手里的资料甩在桌上,轻蔑地笑了笑,冷漠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