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想出去避避风头,可还没有走几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跑进青木楼。
“呀,林叔!”说话的正是回家取钱的燕铃儿。
“呃……是……是铃儿啊。”林老板一脸的尴尬。
“林叔,你这里怎么了,有人闹事么?”燕铃儿回过头一指门外昏厥的左漫妮,道:“这个女人是谁,怎么被打成这样了呢,林叔!你们也不出去救一救啊。”
“这个……”林老板红着脸,感觉这燕家的小妮子,不是在装糊涂吗,她是谁你难道不知道么?缓缓说道:“她是左漫妮……”
左漫妮?燕铃儿刚进门的时候,的确看到了昏厥的左漫妮,虽然感觉有一点眼熟,可却没有往左漫妮那方面想,毕竟有谁能将左漫妮打成那个模样啊,如今听林老板说是曾经羞辱她二哥的左漫妮,这小妮子竟然转身跑出了门外,狠狠地踢了左漫妮两脚,又呸了一声,“不要脸的女人。哼,活该你倒霉!”
骂完了,打完了,燕小姐也解气了,她欢蹦乱跳地回到林世昌的面前。
林老板哭笑不得,当然对于燕家小姐的作风也已经习惯地,问道:“铃儿,你找我有事情吗?”
“不是啦,刚刚我和哥哥跟一个……跟一个臭流氓在这里吃饭,忘记带钱了呢,所以我回去取了。”燕铃儿看不到二哥与秦龙,奇怪地问道:“他们人呢?”
林世昌总算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已经走了,今天的饭钱就算了吧,就当是林叔请你们的。”
燕铃儿取出一个钱袋,眨了眨眼说道:“这怎么行,爹爹说做生意就是为了求财嘛,还是把饭钱算一算吧。”
见燕铃儿有些坚持,林老板也不想多废话,他希望能够越早离开这里越好,转过身问那叫小三的伙计说道:“算一下,多少钱。”
小三手里拿着一个算盘,跑到燕铃儿的面前说道:“总共一千枚金币!”
“啥?”燕铃儿张大了嘴巴。
小三用算盘在那里拨着,“十三碗燕翅粥,一百三十金币!一份龙虾水饺二十枚金币,一份蟹黄汤包二十枚金币,一份奇珍八宝饭一百枚金币……”
“林叔,您今天真是太客气了,铃儿还有一点事情要做,就不打扰林叔了。”说着燕铃儿以光速消失在林老板的面前。
林世昌苦笑一声,也急步走出自己的青木楼。
……
纸包不住火,墙挡不住风。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左公寒带人去木家闹事,早就传遍了青龙城大街小巷,只不过敢去看热闹的倒没有几个,毕竟谁都清楚左家在青龙城的势力有多么强大,想整垮木家那的确不费吹灰之力,所以即使是看热闹,也没有啥意思。
可是总有一些好事儿的人去看的。
况且李四海带领一百票人马去木家,也是一件轰动的事情,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李四海是替左家办事儿的,可是当李四海带领一票人押解一群人回来的途中,青龙城的百姓有许多认识左家的家丁护院的,都感觉非常的诡异。
李四海怎么将左家的人给抓了,吃错药了,还是不想在青龙城混了。
又有一群好事儿的人四处打听,这一打听不要紧,打听出一个天大的秘密,一名叫秦龙的少年不但将左公寒左公明给打了,还让木婉婷休了左公寒。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一个上午的时间整个青龙城沸腾了,各种左公寒左公明被打的版本流传出来,越来越多的人游走在左家的门前,看看左家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午饭过后,当青木楼的两个伙计抬着一个昏厥的,满身狼狈的女人神神秘秘地赶到左家大门口的时候,那些游走在左家门前的好事者,立即有人辨认出来,那正是左家的二小姐左漫妮。
青木楼的两个伙计将左漫妮交到左家门口的两个侍卫后,就溜之大吉。
一个好事者认识其中的一个伙计,他们也经常在一起吃饭喝酒玩女人的,他追上了两个伙计,叫了一声:“赵五,怎么个情况,我看你们刚刚抬的那个女人,好像是左家的二小姐啊。”
赵五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打了一嘘的手势,“张龙,你小点声,不想活了是不是?”
张龙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赵五犹豫了一下,凑到张龙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还不是今天早上那个叫秦龙的小子惹出来的事情。”
张龙两眼放光,“啥,又是秦龙?”
赵五重重地点了点头,绘声绘色地将青木楼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郑重其事地对张龙说道:“张龙,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外传,免得惹祸上身。”
张龙挺直了腰板,重重地点头,“嚓,别人不相信,你还不相信我嘛,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况且我也不是白痴啊,敢传这种话,要是被左家的人抓到了,不把我打成猪头的,你放心吧。”
“行,有时间找你喝酒!”
“回见!”
看着赵五远去的背影,张龙咧了咧嘴,甚至感觉后背都有一种阵阵的寒意,他觉得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外传,的确有杀身之祸,可惜忍了不到半炷香的工夫,这丫的就忍不住了,天黑之前,左家二小姐左漫妮被秦龙在青木楼调戏的事情,又传满了整座青龙城。
……
左家的气氛很诡异!左家的客厅里站满了人,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上位端坐着一个老者,大约五十六岁的年纪,精气内敛,霸气十足,身穿一件灰褐色的长袍,留着一缕青须。这老者便是左家的家主老爷,名叫左雄。
左雄做事雷厉风行,脾气火暴,一身的修为更是达到了八转武极的地步,来青龙城十几年就让左家混到四大家族之首的位置,除了背后依靠着银针门外,他的能力也非常的出众,此时左雄微闭着双眼,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茶杯。
左公寒在外面可以嚣张跋扈,可是在这个老子面前,却从来都不敢多放一个屁出来,他现在已经鼻青脸肿,就是这老头子做的事情,老头子倒不是怪他去木家闹事,而是怪他丢尽了左家的脸面。
左公明站在另一侧,手掌上包裹着白色的布袋,也低着头,偶尔用目光狠狠地瞪一眼左公寒,他要比左公寒幸运得多,并没有挨自己老子的巴掌。
这时一个中年妇人从门外走进,这妇人正是左雄的结发妻子,也是左公寒等人的母亲,名叫宁小涵。
宁小涵早上出门,刚刚回来,就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了,这哪里能够忍受,一进门看到大儿子满脸苍白,脸上青肿,二儿子手上缠着白布,这怒火腾腾燃烧起来,指着左雄的鼻子喝道:“左雄,你这老不死的,你儿子被打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
恐怕在左家唯一敢对左雄如此说话的,就是这位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