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轻给马面褶裙的设计作品取名为“梦宋”。
从梦宋上得到了启发和灵感,她把之前被否决的几件设计作品全部翻了出来,一一进行修改。
整整两天时间,阮轻轻都没踏出过宿舍半步。
饿了江忱喂饭,渴了江忱递水,困了江忱抱着睡,睡醒了继续改稿。
用了两天两夜,阮轻轻终于将所有的作品都修改成了她满意的样子。
京戏脸谱、景泰蓝、青花瓷、甲骨文,这些独属于中国的历史元素,一一都被她糅进了设计当中。
看着一件件富有文化传承的设计,阮轻轻内心油然升起满足和成就。
她或许平凡而渺小,但她愿尽微薄之力,做出一些不平凡的事情。
就算这些作品不能面市,可哪怕多一个人看见它,就不算失败。
尽管两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过,但阮轻轻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十分兴奋。
她简单洗漱一番,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便带着全部的作品去了老师家里。
……
说不清是连续几次的失败经历,让阮轻轻有了良好的抗压能力,抑或是作品给了她足够多的底气。
面对严肃审视她作品的老师,她并如以前那样紧张不安,甚至不在意能不能得到老师的认可,反而很有闲心的打量老师书房里的作品。
“哇哦~”
不知过了多久,老师摘下眼镜,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赞赏和惊讶。
“Molly,你这几幅作品很有特色,我很喜欢。”
阮轻轻如释重负。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在短短几天之内有了这么大的进步和改变。”
阮轻轻看向窗外。
老师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出去,看到站在他家大门前的高个子男生,脸上露出恍然。
“他是你的男友吗?很帅气,你们很登对。”
“是他点醒了我,让我真正领悟到了作品的意义和方向。”
“恭喜你。”
老师从几幅作品中,单独抽出“梦宋”,“虽然这些作品我都很喜欢,但我个人更喜欢的是这个作品,第一眼就让我非常惊艳,难以忘怀。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它的成品,你大概需要几天可以完成?”
阮轻轻想了想,“半个月左右。”
老师点点头,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递到她面前。
阮轻轻接过,惊讶的发现是AOF青年设计师的比赛报名表格。
“Molly,我认为你可以用梦宋去参加这个比赛,让更多的人见到它,认识它。”
……
走出老师的家,阮轻轻忍不住抬起头,天很蓝,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她第一次觉得伦敦的天空原来这样的美丽。
似有所感,江忱回过头,就看到喜欢的女孩迈着轻快的脚步朝他走来。
他漆黑的双眸中仿佛冰雪消融,潺潺春水似乎要从眼底溢出。
“江忱!”
江忱张开双臂,稳稳搂住如蝴蝶般扑向他怀抱的女孩。
熟悉的怀抱和气息,让阮轻轻鼻尖一酸,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江忱,谢谢你呀。”
谢谢你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陪在我的身边。
“姐姐,生日快乐。”
阮轻轻从他怀中仰起脸,哭过的杏眸就像水洗过的黑宝石一样清澈漂亮,里面却透出迷茫,“今天是我生日吗?”江忱被她呆萌的模样逗得眉开眼笑,举起手腕上的手表。
9月20号,对喔,是她的生日,她都忘了!
……
“老师说,我的梦宋可以报名参加AOF青年设计师大赛,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有坐巴士,而是选择了步行。
江忱来到伦敦这么多天,她都没有好好带他领略伦敦的风土人情和街景,正好趁今天逛一逛。
两人手挽着手,一边走,阮轻轻一边开心的告诉江忱好消息。
“你的老师很有眼光。”
阮轻轻被他的话逗笑,“那当然了,能到圣马丁任教的老师,都是非常有才华的顶尖设计大师。”
一路上,阮轻轻都在兴奋的聊作品,聊她的设想。
江忱耐心的倾听,时不时给出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阮轻轻发现,江忱虽然没学过绘画,也不懂设计,但他对时尚却有非常独特的见解。
她甚至觉得,如果江忱来圣马丁学设计,将来的成就应该比她会大很多。
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确实有那么一些天赋异禀的人,他们做什么,做任何事,都比寻常人更容易成功。
……
作品得到老师认可,毕业有望,再加上又是生日,阮轻轻特地在唐人街订了一家不错的中餐厅,宴请她在伦敦认识的朋友一起庆贺,顺便把江忱介绍给朋友们认识。
生日会办得简单却不失温馨,喝了酒,吃了蛋糕,还收到了一堆的生日礼物。
许是太过开心,阮轻轻喝醉了,如同小猫一样被江忱抱回的宿舍。
进了宿舍,江忱小心将她放到沙发上,转身去关宿舍门。
然而刚关好门转身,阮轻轻就跑了过来,勾着他的脖颈送上带着酒味的唇瓣。
心爱女孩的主动索吻,江忱自然不会拒绝,也拒绝不了。
他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枝,一手扣着她后脑勺,加深热吻。
两人纠缠的身影从门口辗转到床上……
正值热中的情侣,热血冲动的年纪,一切似乎都水到渠面,然而江忱却在关键时刻强行刹车。
“姐姐,还不行。”
体疯狂叫嚣的谷欠望让他眼尾染红,强行的隐忍让他声线变得嘶哑。
阮轻轻双脸酡红,一双杏眸雾蒙蒙的瞧着他,柔如凝脂的小手紧紧扯住他衣摆,活像勾人心魄的小妖精。
“为什么不行?你不想吗?”
“江忱,我愿意的。”
醉醺醺的她不会知道,此时的她对一个男人有着怎样的诱惑力。
如同拿着一块香喷喷的肉,放在饿狼嘴边,问饿狼:你不想吃吗?
怎么可能不想要。
江忱拼着残存不多的理智拉开她的手,起身冲进卫生间。
在经过数分钟的冷水浇灌下,濒临失控的理智终于冷却下来。
等江忱再走出卫生间,阮轻轻已经睡了。
她如同小猫一样蜷缩着在床上,睡颜娇美,解掉半数纽扣的领口微微敞开,裙摆被撩至腰间,从头到尾都透着让他难以抵抗的诱惑。
江忱用被子将她的身体裹住,慢慢蹲下,望着她恬美的巴掌小脸,神情温柔又无奈。
他不是不想要她,而是现在还不行。
他不想两人的第一次是在她醉酒的情况下,更不想在这狭小的宿舍床上。
她是他的珍宝,应被珍而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