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德口中,卓不凡知道,这位于千户其实是个回回,平日里在京城的时间并不多,主要负责在外面为正德搜罗各种好玩的东西。
不多时,就进来一个身穿锦衣卫飞鱼服,身材修长,鼻梁高挺的男子。用标准的汉话向正德施礼道:“属下于永,参见吾皇万岁!”
正德放下手中的筷子,笑道;“于永,这次给朕搜罗了什么好玩的呢东西啊?”
于永走进两步,笑道:“陛下,属下这次还真搜罗了一个宝贝,只不过,却不是什么东西!”
正德好奇道:“不是东西,那是……活物?”
于永笑道:“真是活物。”
正德急道:“快去给朕带进来,快去快去!”
于永微微一笑,伸出双手拍了拍。一个蒙面女子就从外面盈盈走了进来。
那女子身披蓝色的斗篷,面上罩着轻纱,一双深蓝色美眸,充满默默温情,让卓不凡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心中暗想,难道,也是个回族美女?
那女子来到朱厚照的身前,敛手在腰,盈盈下拜。
正德抬头扫了一眼,神情淡然自若,一副很看不在眼内的表情。随口道:“这就是你给朕找来的宝物?”看正德的样子,是压根就没有把这礼物放在眼里。
虽然那女子面罩轻纱,看不到面目,但是那婀娜的身材和迷人的美眸就可以断定,绝对是一个绝色尤物。更何况,若不是绝色,于永又怎么敢呈送御前。
因为前世的那些野史艳闻的影响,在卓不凡的心中,一直都把正德当做一个好色之人。现在,看到正德那平淡的表情,似乎是没有什么感觉,卓不凡心中不由得微微讶然。
“陛下请看!”
于永笑了笑,从他自己那宽大的衣袖当中取出了一面手鼓。
见状,正德伸了伸脖子,这才露出了两分好奇。
卓不凡知道,于永一定是要让那女子跳舞了。他手中的手鼓,就是用来给那女子伴奏的。
果如卓不凡所料,那于永挽了挽衣袖,就“嘭嘭”的敲响了手鼓。
接下来的一幕,让卓不凡目瞪口呆。
只见,那女子轻轻退下了小蛮靴,展露出一双雪白粉嫩的玉足,足踝上的银铃,随着女子莲步轻移,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响声。
随着手鼓的节奏,女子一足足尖支地,娇躯轻旋,身上的斗篷随之飘舞,从她的身上轻盈飘落。露出里面的湖绿色抹胸和裸露在外的动人腰肢。那女子的纤腰之上,也环绕着一圈银色的铃铛,随着舞步,悦耳的脆响。
随着于永手鼓的节奏渐渐变快,那女子的舞姿,也变得更加狂野了起来。她摆动着腰肢,舞动着性感撩人的丰臀,将她那迷人的肢体美感,展现的淋漓尽致。
前世,卓不凡在电视上也曾不止一次见识过肚皮舞。眼前的女子,肚皮舞的水准,比之那些舞者都是毫不逊色,甚至,还要更加出色。
而且,于永的手鼓,敲的也是出神入化。随着手鼓那千变万化的节奏,女子尽情舞动着她那动人的娇躯,犹如一条灵蛇一般,舞姿中的野性和挑逗意味,也是越来越浓郁。
女子的舞姿越来越热烈,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因为渗出了汗液,渐渐泛起了一层迷人的光泽,更加的魅惑人心。
卓不凡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朱厚照,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表现的并不怎么感兴趣。
卓不凡知道,朱厚照应该是不喜欢这种风格迥异于中原的异域舞蹈。
这女子虽然性感撩人,却很可能并不是朱厚照喜欢的类型。看来,那位煞费苦心的于千户,这次的龙屁没有拍对地方啊。
于永也注意到朱厚照兴致不高,手腕一翻,手鼓的节奏就慢了下来。那女子在一连串的连续旋转之后,盈盈下拜,结束了舞姿。
于永吩咐道:“瑟琳娜,见过皇帝陛下!”
那女子上前向朱厚照行了个礼,然后轻轻摘去了面上的轻纱。
只见,那女子一副典型的欧美女郎的面容,金发碧眼,高鼻深目,那诱人的红唇,丰厚而性感。卓不凡觉得,那女子的相貌,竟然跟后世风靡全球的泰坦尼克号女主角凯特·温斯莱特有那么三四分相像。
卓不凡知道,虽然在后世这女子就是符合国际审美的大美人儿。但是在这个时代的大明,却就不符合主流审美了。这个时代的大明,崇尚的是殷桃小口和苏浅雪那样的娇小可人。就连身材高挑的徐飞雨都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主流审美观,又何况是面前的西洋女子。
而于永,因为是个回回,回族女子也是各个人高马大,高鼻深目,所以于永才能欣赏得了这西洋女子的美丽。
果然,卓不凡回头就看到正德一脸很不感冒的表情。
于永讪笑道:“陛下,这女子是属下在江南高价够得,因她舞姿动人,姿容妩媚。特地来献给陛下!”
正德打量了那女子几眼,问道:“西洋女子?”
于永躬身道:“回陛下,是西洋女子!”
正德忽然想起了卓不凡懂得西洋话的事情,摆手道:“小桌子,这女子,朕赏给你了!”
闻言,卓不凡顿时一愣。自己刚刚还对这女子的舞姿和身材痴迷不已,暗自羡慕朱厚照的艳福无边。转眼间,这绝色尤物就属于自己了?天上掉了个大馅饼吗?
下首的于永,也愣住了。这可是他花了高价钱从一个江南富商手中买来的。那富商本来是不愿意的,若非他用锦衣卫的身份胁迫,即便是花钱也买不来。本来是准备讨正德欢心的。怎么一转眼却便宜了那小子?他是什么人啊?
于永最近不在京城,所以并不认识卓不凡。
虽然心中不甘,但是正德话已出口,于永自然不敢忤逆。趁着正德不备,狠狠的瞪了卓不凡一眼。
那西洋美人儿站在一旁,虽然听不懂正德几人的话,但是却也猜得到,几人的对话,很有可能会决定她接下来的命运,所以,赤着一双玉足站在那里,很是紧张的摆弄着腰间的铃铛,连那做工精巧的小蛮靴都没有顾得上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