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核桃

“坏人太多,你们这些警察又不管事,不横点儿,活不下去。”我瞪着那警察的眼睛,很明显他认识我。

“说吧,事发经过是什么样的?”警察向我摆了摆手,开始录起我的口供来。

“我坐在办公室里,听到外面有员工呼救,所以跑出去看看,发现是公司总部监察部的那个龌龊男,正在动手调戏我公司的一名女员儿……”

“所以我上前去大声斥责并拉开了他,可能他心虚,准备跑掉,结果认错了门,一头冲进了洗手间,脚下一滑,一头栽到马桶里去了,脑袋半天拨不出来,差点把他自己憋死了。”

那警察听我说着,笔录写了一半又不写了,似乎想笑又憋住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向我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一起带回局子里再说吧。”

胡筝和几名员工要一起去给我做证,但是两个警察说回头会再来找他们,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这次我不是被摁在地上,然后押进警车的,而是被请进警车的。

两名警察坐在前面,让我和监察部那龌龊男坐在后面。

龌龊男对这种安排很不满,强烈要求一名警察坐到后面我和他的中间来。

结果两个警察都没搭理他。

龌龊男极其恐惧地看着我,然后挪动身子,使劲靠向那边的车窗,以离我远一些。

他让出这么大位置给我,我当然不会客气,于是挪了挪身子,向他那边靠了过去。

“这可是在警车上啊!你别当着警察的面行凶啊!”监察部龌龊男声音明显有些发抖。

说这么大声,大概是在提醒前面那两名警察。

我没理他,假装探头左看右看……

警车在一个街道转弯的时候,我抓住时机,一脑袋使劲撞向了那龌龊男的面部,随着一声惨叫,龌龊男捂住了他狂流血的鼻子。

“怎么啦怎么啦?”副驾座上那名警察听到惨叫声,终于回过了头来。

“他趁车子转弯的时候,拿鼻子撞我的头。”我连忙向警察说明了一下情况。

“他……他……”龌龊男捂着流血的鼻子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警车停了下来,副驾座上那名警察下了车,打开后车门,坐到了我们中间来。

“他拿头撞我鼻子。”监察部龌龊男见警察坐了过来,立刻胆气变壮了一些。

警察没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摸了张纸巾出来递给了那监察部龌龊男。

监察部龌龊男拿到纸巾之后,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居然把它又还给了警察:“我在你们的警车上被打,你们居然不管,我要去法院告你们渎职!”

“你他妈就是欠揍!”我绕过中间坐着的警察,照那监察部龌龊男的脑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监察部龌龊男大概被打蒙了,半天没再说出一句话来。

中间坐着的那警察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象一根木头一样看回了前面。

这一巴掌之后,一路上,监察部龌龊男变得极其安静,再没有什么言语了。

到了局子里之后,我和监察部龌龊男被搜了东西,然后带进了一间大房子里,说待会儿再来找我们问话。

那里面已经关着七、八个人了。

一看全是社会上混混模样儿的人,其中一个很拽的,被其他人围在中间那位,我居然还有些面熟!

原来是和我同监过两个月的一个小混混,叫阿毛,当初被我打过两顿之后,认了我做大哥,不过他犯的事不重,很快就放出去了。

“大哥,你过来了?”阿毛立刻推开众人,恭恭敬敬地来到了我面前。

“你怎么进来了?”我反问了阿毛一句,他以前在街头抢包包,被我教训之后,向我保证出去以后再不干这种龌龊事了。

“有人包包被抢了,我帮她抢回来,结果被误以为是抢包包的了……”阿毛嬉皮笑脸地看着我,明显没对我说实话。

懒得再说他了,反正教育感化这些人,也不该是我的责任。

“老大出什么事了?”阿毛问了我一句。

“打了那边那个强奸犯一顿,把他脑袋摁马桶里了,结果他报了警。”我瞪了一眼躲在墙角,正惊恐万分全身瑟瑟发抖的监察部龌龊男。

他肯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大概没想到打110报警的结果,居然会和我这个施暴者关在一起。

“这里……有摄像头……啊……你可别……再行凶……”监察部龌龊男见我瞪他,连忙指了指房间角落里那两个摄像头。

“我靠!强奸犯!我最讨厌这种人渣了!”阿毛回头看向了监察部龌龊男。

“你……你们……别乱来啊……我……我……”

监察部龌龊男支唔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向阿毛那些人磕起头来:“各位大哥,我们无冤无仇,请放过小弟一马……”

阿毛‘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种在写字楼里打工的白领金领们,平时别看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一进了这地方,经不住三、两下吓唬,立刻蔫得比孙子还孙子。

“谁让你站那里了?滚到那边去!”阿毛凶巴巴地呵斥了监察部龌龊男一句。

我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干,因为监察部龌龊男站在正对摄像头的地方,阿毛是把他往两个摄像头的死角赶,然后……

“别弄出人命了。”我和阿毛交待了一句,看来今天不用我亲自动手了。

“老大放心。”阿毛回了我一句之后,又回头呵斥监察部龌龊男去了。

我正准备坐在那里看好戏呢,一名警察过来打开了门。

“救救我!别把我关在这儿,他们想打我!”监察部龌龊男立刻扑向了那警察。

“你们敢动手打人?”警察很威严地向房间里扫视了一圈。

“谁碰他了?他这不血口喷人吗?”

“是啊!你们可以调录像看啊!”

“明明是他想扰乱我们房间里良好和谐的气氛!”

房间里立刻热闹起来。

警察推开了监察部龌龊男,然后呵斥了他一句:“别在这里闹事啊!”

“我没有……”监察部龌龊男呼救,被警察推开之后,脸色变得惨白,全身不停地发抖。

“哪个是陈威?”警察又环视了房间一周。

“我。”我向那警察站起身来。

“你,跟我出去。”警察向我点了点头。

又见到了伍子絮。

没想到以这样一种方式在一年多之后和她重逢。

“被关了一年多,脾气还那么大,那么冲动,这案子如果落到别人手上,你又要麻烦了。”伍子絮对我说的话,和以前一样,带着些关心。

但是一年多没来见我,她一个字也不解释。

估计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没办法把我弄出去,只好放弃了。

我也没有什么好责怪她的,本来,她帮我也只是出于好心,帮不帮我这件事,并不是她的义务。

“我这么衰的人,总也要运气那么一两次吧?这不,这次落到姐姐手上了。”我向伍子絮调侃了一句。

“这些给你,然后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把那些供词串一串,别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我不好让他们结案……”伍子絮把一摞东西推到了我面前来。

我看了看,原来是两名警察在金城那边对几名员工做的笔录。

“千万别再说什么他慌不择路,一头栽进马桶里,把脑袋卡住的话了,那样传出去,会被网民当我们在躲猫猫……”伍子絮提醒了我一下。

“遵命!”我笑嘻嘻地看着伍子絮:“一定把事情给编圆满了!”

伍子絮叹了口气之后起身离开了,还留了个手机在桌子上。

估计是个没主儿的手机,她既然让我用它来串供,那肯定不会有问题,我就拿它和胡筝他们把事情重新编圆一些吧。

……

半小时之后,伍子絮从外面走了回来,问了一下,确认我供词都串好之后,重新给我做了份笔录。

一名警察急急地走了过来,敲门进来以后又关上了房门。

我看了看他,发现就是出警带我和龌龊男过来的那个,伍子絮以前的手下,现在大概还在伍子絮手下做事。

“头儿,出事了!那个和他一起过来的嫌疑犯死了!”那警察急忙忙地向伍子絮汇报了一下。

“死了?怎么死的?”伍子絮明显有些吃惊。

“据同室的嫌犯说,他脱下了自己的鞋子,用上面的鞋带上吊死的……”

“啊?还有这种事?鞋带能吊死人吗?查看录像了吗?”伍子絮接连又问了几句。

“查看了,但是他上吊的地方是房间摄像头的死角,再加上今天天阴,光线不是很好,所以录像有点儿看不清楚……”

“我过去看看……”伍子絮大概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和那警察出了门。

靠!用鞋带上吊自杀,阿毛也真想得出来……

让他别弄出人命来,这下可好……

监察部那龌龊男也太不经打了吧?阿毛怎么把他弄嗝屁的?

算了算了,这种人死了也好,省了我以后还要处处防着他了。

我倒不怕他给我玩阴的,我只是怕他对胡筝不利,我不可能全天24小时保护胡筝的,阿毛算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只是阿毛这下估计要有大麻烦了。

如果阿毛真有大麻烦,我到时候要想办法找秦琴借些钱,把阿毛弄出来,毕竟他是因为我才惹上这大麻烦的。

无聊地坐了一会儿之后,来了个警察,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东西还给了我,还通知我说,我可以离开了。

本来想问他些什么的,一看他就属于那种守口如瓶的类型,最后我什么也没问,真有什么事,到时候找伍子絮打听吧。

监察部龌龊男死在这里,估计伍子絮也有麻烦了,我今天这祸闯得确实有点儿大……

难怪秦玲总是让我不要打架,打了架,不是说给自己惹不惹麻烦的事情,是给自己身边的朋友惹出了麻烦,连累了他们。

唉……

算了算了,想这么多干嘛?说不定那龌龊男就是自杀的呢?

……

这一折腾,下班时间都过了,我该回家去了,不然秦玲会担心。

想到秦玲,我马上就想起了该给她买个手机,方便和她联系的事情。

对了,我回去以后,应该试试对面房间里的电脑,秦玲一个人呆在家里,哪里也不敢去,肯定无聊死了,得给她找些娱乐才行。

取了些钱,买了部手机,用我的身份证上了个号。

无意中逛进了一家商场,卖衣服鞋帽那些东西的。

嗯,给秦玲买几件冬天穿的衣服,那天她出现的时候,手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还有……

一个白白的绒线帽,据售货员说,是兔毛的,她还教我怎么戴……不能像以前那样折起戴,要把帽子后坠一些才好看之类的。

我想这些秦玲肯定懂,所以也没怎么学。

很快我又发现了一样好东西。

口罩。

各式各样的口罩,各种颜色款式的都有。

我当然不是买来预防某流感的,有了这东东,再配上白色的兔毛帽,秦玲如此一打扮,可以只露两个眼睛出来,岂不是可以和我一起出去逛街了?

为了让她大变样,我还在一家假发店里停下了脚步,为秦玲选购了几款假发,包括头套、钢梳、护理液之类的东西。

如果秦玲对着镜子都认不出她自己来,她肯定会同意和我一起出门逛街的。

不想把她闷坏了,她受到了不小的心理伤害,让她恢复正常人的生活,或许能更快地修复她内心和身体受到了创伤,一直把她闷在家里,情况只会越来越坏。

拎着两个大包,我沿着街边,向最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前面的街边传来一阵喧闹声,看了看,好像是三个城管在进行执法。

他们正在收缴一位老大爷地摊上的东西,老大爷坐在地上,拉着他们手中的一个大包,跪求他们不要强行拿走他的东西。

我很怀疑这三个人是不是真的城管,很可能只是三个混混而已,打着城管的借口,强抢别人的东西罢了。

我泱泱天朝上国,真正的城管,怎么会做这种龌龊事呢?不是给我们的领导脸上抹黑吗?

所以这三个城管肯定是假冒的。

我快速向前走了几步,冲那帮人大喝了一声:“干什么!?”

可能我嗓门比较大,那三个人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向我看了过来。

“光天化日之下,谁赋予你们这些权力强抢老百姓的东西?”我放下手中的两个大包,怒视着那三个‘假城管’。

看来又有一场架要打了,我正准备脱衣服做些准备活动,没料到那三个‘假城管’在和我对视了半晌之后,居然松开了老大爷的包,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了。

“谢谢!谢谢!”仍然坐在地上的老大爷连着向我作了几个辑。

“没事没事儿。”我拎起东西走了过去,把大爷扶了起来,然后帮他把散落在地上的核桃、花生之类的东西拾了起来。

“小伙子,好人啊!”老大爷连声向我表示着感谢。

“呵呵。”我笑了两声,没说什么,在我心里,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

老大爷不敢在这里摆摊了,收起东西之后,要回住的地方去,没想到他刚好和我同一线路的车。

现在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上了车之后,还有不少空座位,于是我和这位老大爷坐在了一起。

“小伙子,这个给你。”老大爷包了一大包核桃递给了我。

“不用……”

“拿着,别客气。”

“那我要出钱买才行。”

争来争去的结果,最后我买了一斤核桃,但老大爷给我的好像不只一斤。

“年轻的时候,我们村都种核桃,后来种不下去了,才偷偷到这里摆地摊谋个生计,因为对核桃这东西比较熟悉,也很有感情,所以总贩一些出来卖……”老大爷和我聊起了天。

“怎么种不下去了呢?”我漫不经心地回着大爷的话。

“唉……你不知道……”老大爷摇了摇头:“本来像我们这样的散户人家种核桃的也不少,但村里总有一些人好逸恶劳,喜欢不劳而获,每次核桃刚刚成熟,就被他们偷得一干二净……长此以往,根本就没有人再种核桃了。”

“偷?没人管他们吗?”

“偷……简直不能说是偷,就是强抢啊!”老大爷的神情很有些悲愤:“我知道是谁偷的,所以追到了他们家里,他们院子里还堆着一堆从我那里偷来的核桃呢!我质问他们为什么偷我的核桃,你知道他们怎么说?”

“他们怎么说?”我随口回了一句,老大爷的话还真多。

“他们说,大家都在偷,又不是他们一家在偷,政府也不管这种事情,这还能算偷吗?你不知道他们有多么的理直气壮!”老大爷说到这里一脸的郁闷。

“靠!”我暗骂了一句,确实,有很多事没人管,拿了纳税人钱的那帮东西,从来不管事,纳税养活他们,还不如去养一群狗。

“偷我的核桃倒也罢了,我找上门让他们手下留情,不要再偷了,他们不说把偷来的核桃还给我,还骂我说我种的核桃不好吃,不合他们口味!让我以后按他们的口味去种……”老大爷越说越激动了。

“这些人也太搞笑了吧?”我皱起了眉头。

“岂止是搞笑?他们还鼓动别人一起来偷我的核桃,还美其名曰帮我的核桃扩大宣传……还说偷我的核桃是看得起我之类的……”

我彻底无语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他妈的这样一群脑残儿呢?

操他妈的!真替他们的父母感到羞愧,造出这样的生物来。

“唉……本来我们那地方的核桃,还是很有名气的,但是年年种,年年一到核桃成熟,都会被这些人连偷带抢弄个一干二净,年年辛苦都没有收成,后来村里的人都不种核桃了……”老大爷摇了摇头,神情变得很有些黯然。

“那些偷你核桃还骂你的人,以后肯定会被天打五雷劈、出门被车撞、吃方便面没调料包、生儿子没屁眼儿、生女儿都去做鸡。”我帮老大爷狠狠地诅咒了一通那些小偷。

偷已经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了,但是这世上,居然有那么一群人,不以偷为耻,反以偷为荣,偷了别人的东西,还好意思张开他们那张喷粪的嘴在那里骂被偷的人。

真是无法想象,他们的爸爸妈妈当初是怎么教育他们做人的,又是为什么要把这种垃圾生到人世间来。

“呵呵。”老大爷听到我的那些诅咒之后,心情好多了。

我比老大爷先下车,临走前又强塞了十块钱给他,买了一包花生。

别人的劳动成果,要享用,当然要用钱来买,等价交换,从古至今,天经地义的事情。

哪怕是再少的钱,几分钱也好,几角钱也好,除非你不享用别人的劳动,但到了某些不能称之为人的生物那里,这些道理和他们就讲不通了。

不仅讲不通,他们还要满嘴喷粪地骂人,中国传承了几千年的礼仪廉耻之心,在他们那里都被狗吃了。

不对,是被他们自己吃了。

一个社会,沦落到有那么多的人,都喜欢不劳而获,强占和享用他人的劳动成果,甚至以此谋利、以此为荣,只能说是这个社会的悲哀。

迟早有一天,和老大爷的村子一样,不会有人再傻逼兮兮地去种核桃了。

秦玲不会又消失了吧?

回到家里,打开铁门,进到屋里之后,心里仍然有些忐忑不安。

反锁了铁门之后,我确认了一下各个房间都没有人,这才来到我房间的柜门那里,掀开隔板向对面喊了一声。

秦玲应了我一声,并从外间跑了过来。

看到她,我心里踏实多了,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她会突然消失不见,就像那次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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