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医堂出来,因为不能开车,我打了个车回去,然后叫人来把我这辆车拖走去检查了。
不过检查结果到出乎我的意料,那个人似乎没对我的车做什么手脚,只是撬了我的油箱,想偷油。
看来是我最近神经太敏感了,以至于一有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到苦了我的吾生,因此受了无妄之灾。
折腾到半夜,也都累了,我躺在床上刚要睡,木兰的电话就进来了。
迷迷糊糊之中接起来,她在那头兴奋地和我说着平哥醒了。
“我早知道了,还是我这边的小弟吾生救醒的呢,你要和我说这事,就别说了,我这都累死了。”
“哎呀,先别睡,有重要消息,你不是让我调查奇多尘吗?我倒是没发现多少他的资料,这种人物一般很少能查到他的资料,但是奇诺,我顺着这条线查到了点东西。”
一听这话我马上就精神了,坐起来,“什么信息。”
“奇诺真的是奇多尘的私生子啊?看资料一点都看不出来。你要是不说,我都没法把这两个人联想到一块去。”
这还用你说啊,大姐,我在电话这边翻了个白眼,却没多嘴,听木兰继续说,“我给你说这个大明星的生平啊,还挺精彩的。
先说说他母亲,你一定想不到他母亲是谁,竟然是多年前的一个女歌星啊。咱爸咱妈那个年代可是红极一时的,绿蝴蝶听过没?”
“没听过。”原谅我一个乡下丫头真是没见过世面,我家都没电视,广播都没有,我上哪知道去。
木兰被我噎的也不废话了,“反正,外界都不知道,那个歌星后来在最红的时候就隐退了,那个年代信息也不发达,久而久之就没消息了,没想到她是去生孩子去了,看隐退的年份也差不多。
不过她死的很早,我查了户籍科,生完孩子没过多久就死了,奇诺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不过后来被人领养了。“说到这木兰兴奋的不得了,“你猜领养的是什么家庭。”
“大姐我上哪猜啊,还有我今晚喝了酒好困啊。”
说实话今晚我累得要命,平时还能和木兰斗斗嘴,现在实在没心情。
木兰在电话那边嘟囔着,但还是继续说道,“你一定想不到,我查了奇诺的领养记录,奇诺之前不叫奇诺,领养他的家庭姓言,他叫言诺,看到问题没,你肯定以为领养他的是言家吧,因为一切都对上号好了啊。
我当时也这么认为的,不过查下去,发现那个言家看起来和五大家族的言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往下查就会发现,那户人家竟然在生意以及保险各种边边角角和五大家族言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没查到,但是我可以推断,因该是言家非常边缘的亲戚,当初来领养的时候也挺奇怪,在孤儿院记录上那户人家过来没看别的孩子,直接指名要领养奇诺。
但是很奇怪的,几年之后奇诺就又被送回孤儿院了,原因不明,记录上直说是奇诺这孩子太闹,那家受不了了。
多奇怪啊,颜娇,你想想领养了八年啊,八年,那时候奇诺都十六岁了,为什么要送回去呢?就算在不喜欢还有两年就成年了,养大了也好啊,养了这么多年送回去了多奇怪啊。
然后呢,就是你知道的了,奇诺被送回去之后,又改回名字姓奇,他虽然回孤儿院了,但是那家还是供他上大学,不过那时候他就迷上了赛车,后来就随便读了大学,学的专业说是电子工程,实际上他大学记录里除了获得几次赛车冠军之外,根本没怎么读,所以也没毕业,一直在玩赛车。
可是大概几年前吧,他突然就从西南隧道俱乐部退出了,然后投身了娱乐圈再也没开过赛车。这件事我也调查了一下,似乎他当时开赛车的一个好朋友,和他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一个男孩,出车祸死了,传说那之后他是伤心过度再也不碰塞车了。
颜娇,看出没问题没有,言家,其他不是最重要的,言家最重要,你看啊,言家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在他名下,按你的说法阿是奇多尘转给他的,他当年被领养的也是姓言的,我不觉得这是巧合,如果是奇多尘指使言家人领养的奇诺,那么为什么后来又送回去了呢?奇多尘怎么会有言家的股份呢?”
木兰在那边疑惑,其实这也正是我最疑惑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调查也是有发现的,你不还让我调查那个男一号韩超了吗,他就不一样了,从头到尾的调查和言家没有任何关系,无论是齐家还是言家都没插手过,你确定他是奇多尘的私生子吗?完全看不出来啊。”
我在电话这边微微皱眉,同样是私生子待遇怎么这么不同。
“不管如何,就能推断出一件事,无论是从股份上,还是关怀上关注上,奇多尘似乎对奇诺和对其他的私生子都不同,包括他正妻生的孩子。
奇多尘都没怎么关注过,他的儿女都恨他,生活上也没有得到奇多尘的关注,其他的私生子现在不清楚,但从这几个人来看奇多尘对奇诺的关注就相当与众不同了,所以,我猜测,会不会是奇诺是他最喜欢的孩子。”
我在电话这边脑子飞快的转着,最喜欢的孩子,可奇诺说他父亲恨他,害他,这又是如何呢?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奇多尘对奇诺不同,那么是不是从这个突破口,就能得到奇多尘的一些动向。
虽然这个想法和要实施起来都有些卑鄙,毕竟奇诺这个人很无辜,可是没办法,有些时候我不卑鄙,敌人就会卑鄙。
我刚要挂电话,木兰又把我叫住了,“哎哎哎,你这就挂电话了。”
“大姐我现在头好疼。”
“哎呀,那你也要听我把话说完啊,你以为我不头疼啊,大姐,我这连轴转头发都要掉光了。”
“有话快说。”
我仰躺在床上,感觉周公已经在召唤我了,主要是今晚喝了酒,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想分析案情也分析不了了。
“那个。”木兰在那边扭捏着,似乎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
“到底什么不说我挂了啊。”
“哎哎哎,别挂啊,我这不是组织语言呢吗?再怎么说现在组里就你我两个女的,关系还最好。”
我一听这话,撇着嘴,逗她,“是吗?我没觉得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木兰听我说话都急了。
我听着她气急败坏的着急声音笑的前仰后合,“咱俩这关系,什么不能说啊,听你这声音好像是私事啊,现在没外人就咱俩说吧。”
木兰犹豫了半晌开口,“那个,颜娇,怎么确定你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啊?”
我一愣,一下来了兴致,原谅我天生八卦因子特备丰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咋了,春心荡漾,动心了,谁阿?不会是阿飞吧。”
我在这边贼贼的说道,后者却是一下慌了,“你说什么呢?我就是问问你,好奇而已。”
“好吧,好奇。”我转着眼睛决定不逗她了,毕竟这孩子难得开窍。
咳嗽了一下,“喜欢一个人呢,就是想找他,就想看见他啊,想抱他亲他吻他啊。”
“你疯了吧,说正经的呢。”
“这还不够正经,这都说的是实话,你要不想碰这个人,那说明你就不喜欢他,别浪费时间,你要是不确定喜不喜欢,是不是荷尔蒙作祟,你就亲他一下,意外也好,故意的也好,吻上去的时候心脏就告诉你喜不喜欢了。”
木兰在那边沉默了,我笑着还想问细节,怎么这姑娘,女汉子突然就开窍了呢,竟然问我这种少女怀春的问题。
可是我还没等在调侃,想着撮合撮合没准她就和阿飞好上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给人家当红娘,不管是阿元江心,还是木兰阿飞。
只我还没等说完呢,那边木兰就羞的不行了,随便敷衍了两句就啪的电话挂断了,弄得我哭笑不得,主要是,大姐我被你这一闹,彻底没了睡意了。
半晌我辗转反侧,真是一点睡意没有了,索性去厨房倒了一杯酒,披着睡袍没开灯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可这一站,竟然看到院子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吾生,他因为脚受伤坐在院子的长椅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天空,半晌,又双手合十拿出他手腕上那个一直不离身的破旧佛珠,默默地不知道在念着什么。这样的吾生在夜晚里安静的让人心疼。
其实有时候,尤其是从吾生家乡回来以后,我常常有种做梦的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吾生家乡那边太过玄妙,像这种时候我看向吾生也总觉得有距离感,不禁想起老师父说的话,他说叫我不要怜悯他,怜悯?我为什么会怜悯吾生呢?那个老头真是奇怪。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短信进来了我打开一看是安东,他这些日子忙着云家言家股份的事没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