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更新快,免费读!
刚挂下电话,欧培挤眉弄眼的凑趣,“看吧,你还非要跟我争辩。”摆出八卦的样子,“哎,他是不是想追你啊,这还在病床上躺着呢,就开始用鲜花攻势了,动作挺快的嘛。”
丁楚楚又回到电脑前:“你有这个精神八卦,不如坐下来休息片刻,等会可还有一场手术要做呢。”
“谈论你的桃花运比休息更能养神。”欧培从另一束花中抬头,展开便签,“送心目中的女神,愿你如玫瑰花一样娇艳无双。陈涛。”
“且。”欧培粗鲁的扔下玫瑰花,到口的话语被礼貌的敲门声打断,一道略尖的嗓音响起,“你好,丁医生在吗?”
丁楚楚转动旋转椅,面对来人,映入眸中的是一个高高瘦瘦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医生,不等她开口,欧培语气不善的质问,“陈主任,你不在眼科待着,跑我们心外科做什么?”
来人推了推眼眶,笑容依旧,“听说丁医生回来了,我过来拜访一下,你知道的,我刚来不久,还没见过丁医生呢。”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红玫瑰拜访素不相识的人呢,你这借口也未免太差了吧。”欧培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态,挡在门口,捞起桌上的玫瑰,塞进来人的怀中,面带不屑之色,“拿回去吧,丁医生从来不喜欢这种俗透的红玫瑰。”
“欧护士长,你怎么越来越像管家婆了。”来人笑嘻嘻的回着,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阴翳却没有逃过丁楚楚的注意,她淡淡说道,“欧护士长,新来的同事吗,介绍一下吧。”
“丁姐,他是眼科的新主任陈涛,你去t医大后一个月进来的。”欧培很不乐意的简单介绍着,“陈主任,这是心外科的丁医生。”
“你好,丁医生,我是陈涛,久仰你的大名,我进安和就是冲着你不败的传奇来的。”一双带着薄茧的手伸到面前,被衣袖掩盖下的手腕上有奇怪的印子若隐若现。
“你好,我是丁楚楚,欢迎你。”她与他手掌一触即开,既不失礼也不会为难自己不喜与人握手的习惯。
陈涛笑出一口明显矫正过的牙齿,自认为很帅气的甩动搭上额前的碎发,露出精明的双眼,“不知今晚丁医生能不能赏脸,我请你吃顿便饭。”说话间,瞅到她淡淡的神态,仿佛解释一样的说道,“我刚来,以后需要大家指点的地方很多,其它科室的我已经请过了,就差心外科的了。”
自从他出现面色一直不好的欧培口气中带了明显的嘲弄:“还是算了吧,我们心外科可都是穷人,吃了你的回请不起,也没啥本事能教你。”
陈涛带笑的脸僵硬了一下,有瞬间的不自然,他讪讪笑着说道,“欧护士长总是那么喜欢开玩笑,听你这么说,我都觉得自谦一下也显得矫情了。”
言下之意,是想说欧培没有礼貌,不懂得为人处事吧。
大好的时光,浪费在这样的口舌之上,真是一件没有价值的事情。
丁楚楚带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拒绝的不加掩饰,“抱歉,晚上要给朋友践行,恐怕没有口福了。”
“那明天吧,明天有时间吗?”
这样急迫的请人吃饭,而且还是对一个刚刚见过第一面的人,若说没有什么想法,谁又能会相信?而且嘴上说着心外科,却只开口喊她一人,当别人都是二货吗。
丁楚楚一向不太喜欢酒桌上找沟通的人际关系,但碍于同事的身份,也不会太过直白,“我刚回来,最近会比较忙,以后再说吧,反正来日方长。放心,就算不请我吃饭,你有什么疑问,也是可以向我或者心外科其它同事询问的,大家同事一场,必定会相互帮助。”
“那好吧,先记下,等你有空了,我再来请你。好了,不耽误你们工作,我先走了。”
欧培盯着陈涛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才回头不屑道,“丁姐,他不是好人,你少跟他来往。”
丁楚楚睇了她一眼,“什么好人坏人,都是同事,只要别做损害患者和医院声誉的事情,我们也不要管的太宽。”
欧培睁大不敢置信的双眼,靠近她身旁,俏皮的眨眼打趣,“不是吧,丁姐,你一向对大家要求可严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跟变个人似得,如果不是还美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样,我都要怀疑你还是不是你了。”
丁楚楚同样眨眼,笑容有蛊惑人心的魅力,“怎么,这样不好吗,那我还跟以前一样吧。”
“别,别啊。”欧培着急的摆手,“以前的你,礼貌有余亲切不足,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看,至少现在挽着你手臂不会像以前一样被你不动声色的躲开。”
“对了,你跟任尚怎么样了,有没有,嗯嗯?”欧培暧昧的挑眉,笑的颇为yy。
“欧护士长想要知道什么,不如问我本人啊。”高大的身影伴随着爽朗的话语迈进门内,任尚勾唇,淡蓝色的眸子闪动着烁烁的光华。
只是当目光瞥见桌上两束争奇斗艳的鲜花时,眼中闪过一道暗淡的光弧,仿若不经心的随口招呼,“哎呀,好漂亮的话,欧护士长,多日不见,你的追求者上涨啊。”说话间,原本迈向丁楚楚的步子生生转了个弯,伸手去拿红玫瑰,“我闻闻香不香,啊,好疼。”
“啪”的一声脆响,是花瓶落地粉碎报销的结果,欧培瞅着一径叫疼寻丁楚楚找安慰的某人,又盯着被他“不小心”摔在地上的红玫瑰和受到红玫瑰牵连一同落地的蓝色妖姬,眉角不自觉的抽动,特别是某人还貌似无意的用脚踩在花瓣上,硬是把还算完好的花朵蹂躏成一堆残花,她的双眼都快看突了出来。
故意说什么别人送欧培的花,自欺欺人,骗鬼呢,若真是这样,又何须糟蹋鲜花发泄酸味。
“楚楚,看,有刺扎到手上了,我好疼。”任尚狠狠用力,终于在指尖挤出一小滴鲜血,递至她面前,居然还嘟起了嘴,“流血了。”然后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抱歉的小声道,“哎呀,我弄坏了欧护士长的鲜花,她会不会生气啊?”
丁楚楚眼角隐藏了一丝笑意,很配合的拿出纱布,牢牢包上一圈,一本正经道,“两束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任尚一副庆幸的样子:“那就好,那就好,我还真怕她心疼让我赔呢,要知道,除了你,我可不愿意送花给别的女人,就算是你的好助理也不行。”
欧培在旁边不雅的翻着白眼,瞥见他装傻卖萌的表情,狠狠抽动了嘴角,坏心眼的说道,“任大公子,估计你弄错了一件事情,这花可不是送我的,那是送给丁姐的,而且还是两个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哦。”
看什么,眼瞪的再大我也不怕,为讨丁姐欢心居然这样淘汰我,敢情我很稀罕你送花吗?
“楚楚。”任尚悲痛了,大大的脑袋就要往佳人肩膀上靠去,“我追了你这么久都不答应,是因为我没送花给你吗?”
丁楚楚伸手抵住他的贴近,娇嗔道,“说什么混话。那是病人送过来表达感谢之情的。”
“是啊,蓝色妖姬是对丁姐一见钟情的患者送的,红玫瑰是英俊的同事送的。”欧培唯恐天下不乱的添油加醋,虽然陈涛在她眼中跟英俊是丝毫搭不上关系,不过为了打击某人的“恶劣”,她不介意自己虚伪一次。
“楚楚。”任尚哀怨的仿佛被人抛弃的弃妇眼神,令欧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抱着手臂喊冷。
“好了,别耍活宝了,晚上给你践行,想吃什么,早点想好,我下班做给你吃。”
美美的吃完一顿温馨晚餐,想着明天就要离开心爱的女人,任尚眸中的不舍怎么也隐藏不住。
一次次的凝望和失神,即便是瞎子也看的到了,更何况是比一般人更加敏感的丁楚楚。
洗着碗筷的人柔柔问道:“任尚,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遇到困难了吗?”尽管早已经从飞扬口中明白他必须离开的理由,丁楚楚仍旧装作不知。
曾经约定过,不会插手他的事情,所以,除非他开口,否则绝不在明处给予他帮助,至于暗中嘛……男人的面子需要顾及,但想做的事情不会因不能吃不能喝的面子而改变。
李院长最近忙的脚不连地,宽敞的别墅中只有两人同住,任尚带着试探的双手从背后穿过她腰间,前胸紧紧贴上她后背,“楚楚,你还怪我吗?”
这句话问的突兀,当事人却清楚其中的含义,丁楚楚忙碌的手有瞬间的停顿,复又恢复如常,答非所问道,“听说r国的女人温柔贤淑,宜室宜家,你也不小了,可以找一个好女人为你生儿育女了,不然等老了,孤孤单单一人……”
“嘭”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话,丁楚楚回头,正对上他血红的双眼和一只砸在墙上鲜血直流的手。
她心中微痛,但祖训不可违,他r国血统的身份是阻隔两人相守的天堑,明知不可能而为之的事情从来不是她丁楚楚行事原则。
故把所有情绪掩埋,淡然的转身取出药箱中的药纱为轻轻的为他包扎,只是再开口时有了明显的疏离,“任尚,我可是穷人,担不起你这样的破坏,如果你住的不满意可以去酒店,别在这祸害我的房子!你的手流血不要紧,砸坏了父母留给我的纪念你赔不起。”
任尚双目俱哀:“难道在你心中我还比不上一栋房子?”
心脏猛然的紧缩,违心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但想到不可能有的结局还有他回去将要面对的险境,彻底拒绝似乎才只最好的选择,于是狠狠心道,“当然,在我心中,没什么能比的上父母留下的东西,即便你是,也不行!因为你在我心中只不过是比一般人关系近了一点的普通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