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三小姐看看边上的乔木,忍不住叹口气,这是还没把自己的身份认清楚呀,一个激动就把乔少主的做派拿出来了,也不看看边上燕阳的脸色,这对夫妻看来还有的磨呀。
在看看才成亲一个月的夫君,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怎么就关键时候犯傻呢,那可不光是乔氏少主,那还是兄弟媳妇呢,你这么自来熟,海派的兄弟作风,难道就没考虑过你家小舅子的心情吗,这生怕自己被人太喜欢吗。
为什么觉得未来的一个月有的头疼了呢。
为了兄弟,为了夫君,为了闺蜜,燕三小姐不得已,插入了好兄弟模式的两人对话:“你这是打算把庄子搬到京都来吗。”
乔木:“没有这个打算,这可是咱们燕山山脉的水酿出来佳酿,搬到京都还是咱们的名仕酿吗。”
听到这话燕三小姐抬头直接看向燕阳。果然,就见他家兄弟被乔木一句话就给愉悦了。
方才还耷拉到地上的脸色,现在嘴角都勾起来了,任谁都看得出,那一脸的春心荡漾。
燕阳对于乔木说的咱们燕山山脉,这几个字可真心的高兴,有归属感了,真不错。
三小姐心说看来自己是白白的替两人担心了,人家早就摸索出了他们自己的相处模式了。一个愿意绷着脸生气,然后自动冰雪融化。一个是没事瞎撩吧,有事胡乱哄。自己这可是白操心了。
秦九郎直接开口:“虽然不知道这酒水的酿制方法,可这水肯定是有关系的,乔少主顾虑的很是。不过从燕城到京都来往运输确实不太方便,何况是这种坛坛罐罐的东西,中间的损失也是很大的。途中耗时耗力,光运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难怪这名仕酿在京都如此叫价。”
乔木灵机一动:“倒也不算是多难,不是有大铁牛在吗。来往运输不过是时日多一些,不过人手上就轻松多了,少了每日装卸的工序,损失可以稍微的控制在一定数量之内的。”
乔氏机关的打铁牛运输来的名仕酿,光这一个鳌头,就能让酒水在翻一倍的价钱,怎么就没想到呢,要知道那铁牛可是全大齐独一无二的东西呢。
燕阳凝眉,这个不消停的女人,还嫌弃闹腾的动静小呢,就不能消停消停呀:“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你也敢打算计,那东西你就别想着了。”
乔木不太高兴,那不就是应该利用起来的东西吗,放着也是放着呀。
燕阳一个眼刀子过去,乔木倒是知道给夫君面子:“少城主说的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虽说这东西不吃草不吃料的的一个大铁嘎达,走走溜溜的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到底是先人留下的东西,应该更谨慎的对待。”
秦九郎终于看出来,那边小舅子的脸色不太好看了。呵呵一时兴奋,也不知道哪招惹这位小舅子忌讳了,忍不住挠挠脑袋:“乔少主,咳咳,弟妹有心就好想来先人肯定明白的。能够让祖上名扬大齐,就是弟妹对先祖的告慰。”
燕三小姐挑眉,好歹这位总算是知道看场合了。不过这话你安慰的过了,人家有夫君在边上呢,轮得到你来说吗。哎,找个夫君也让人这么操心。
燕三小姐:“今日一早起来准备回府,又在灶房折腾了大半日,倒是显得有些疲累了。”
这话本是对着乔木说的。
秦九郎一心都扑在夫人身上呢,听到这话,就没给乔木反应的机会,两步过去燕三小姐身边,紧张兮兮的询问:“累了吗,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还是让人去把大夫请过来看看好了,赶紧坐下,我让给到杯热茶暖暖胃。”
这都哪跟哪呀,累了用的找暖胃吗。是不是有点关心的过火了。
燕三小姐脑门都要拧成嘎达了,怎么就没发现这人有点二呢。
秦九郎更急了,这都疼成这样了,他家夫人平日眉头都不见皱一下,今日都拧成嘎达了呢,心疼死了。
乔木到是看出来了,这位姐夫是真的紧张阿蛮,不然何至于就换乱成这样。累了应该下去歇着都忘了,竟然还要喝茶暖胃。呵呵。
燕阳黑脸,越看越觉得这人配不上自家姐妹,遇事慌成这样,还能指着他干什么呀:“既然累了就回院子去歇着吧,回头让大夫过去把个平安脉。”
燕三小姐:“不必如此,歇一歇就好了。”
秦九郎一脸的不愿意:“不能如此大意。”
乔木:“可不是姐夫说得对,要小心,身体最重要,下次累了就说,可不能这么为难自己了,我看着心疼,姐夫看着更心疼。”
小小的调戏了闺蜜一把。
燕三小姐抿嘴,若不是为了给你解围,我用得着这么虚弱吗。看看换来的是什么呀,被调侃了。就说这女人是个损友。
秦九郎开始还跟着点头呢,后来,后来就脸红了,原来弟妹说话如此的直率,如此的让人尴尬。这个真的很不好意思的,好半天都没能憋出来一句合适的说辞呢。
燕阳冷眼扫过乔木,这个不省心的:“好了,既然累了,就让三姐歇着去吧,姐夫若是不放心,就一同陪着三姐也把个平安脉。”
燕阳心说正好给调理调理身子,别是一个混乱糟蹋身体的,留下什么隐疾,到时候平白的耽误了自家三姐才好。这点暗搓搓的心思,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秦九郎到是感动了一把:“多谢燕弟惦记,为兄没事,不过我还是先陪同阿蛮回院子,他日再同燕弟长谈。”
燕少城主欣然点头,后面这项议程基本上可以免去的。
夫妻二人终于相携回院子了。剩下乔木被燕少城主拉到书房,好生的教育了一顿,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有夫之妇,什么叫做规矩。
当然了教育之后功课还是要补上的,乔木就佩服燕城父子的执着,怎么就怎么都忘不了功课了呢,想想也是,人家燕氏几代人才把燕城给守住,对带燕山山脉里面的那些不同种族,能够做到几十年乃至百年的潜移默化了,凭的可不就是几代人的坚持吗。
心下一凉,难道她乔木作为少城主夫人,要做好一辈子晚上做功课的认识吗。真的如此的话,是不是太凄惨了点。
或许为了以后几十年的自由夜晚,应该认真的把课本拿起来,早死早脱身吗。学好了,过关了,没准就能把功课放下了,不然依着燕氏父子的执着,她这功课怕是要遥遥无期的做下去的。这个认识来的太突然了。
燕少城主痛心疾首之后,就发现,自从姐夫姐姐回府之后,夫人的学习态度前所未有的好,积极向上,都知道自动加时加点了,唯一可惜的是,他家夫人可能真的对这些东西不太在行,用心是够了,学问没怎么涨起来,能夸奖的也就是精神可嘉了。
燕三小姐在燕府自在多了,每日里最多的就是泡在灶房里面,秦九郎是个直接受惠的,算是知道了什么叫贤妻,每每喝到燕三小姐亲手煮出来的汤水,都有一种飘飘然然,世上再也没有其他追求的错觉。
真是想都没有想过的神仙日子呢。
小夫妻的感情与日俱增。
乔木没事也不去打扰人家,就当是让两人度蜜月,找个消停地方培养感情好了。
看到燕三同秦九处的好,他们回燕城的时候,也能放心些。没想到燕三那个臭脾气,还真就找到一个愿意看脸色的。
乔木私下里面一直说,这位秦姐夫同她颇为相似,都有点那什么贱贱的体质,偏爱人家傲气的小模样。
乔木把燕府这边也算是梳理了一边,还要做好随时回燕城的准备,反正左右不过就是燕三住过对月以后,就要出发回燕城的,再晚,就真的天寒地冻了,对于出远门的人来说条件在好,也是弊端。
还是早早回去的好,另外酒楼同成衣铺子这边也要打点,酒楼这边乔木就准备光收银子,其余的都交给韩掌柜,那点银子她也不怕韩掌柜给贪了。
倒是成衣铺子这边有点麻烦,乔木每日都要欣赏王上赐下的美人们争芳斗艳,还要把看重的服侍搭配让人拿去绣房,在送到成衣铺子,这个过程实在是繁琐的很,
虽然欣赏美人是一大乐事,可天天如此总是让人厌烦的。
再说了就要走了,总要把这些美人打点妥当的呀。
乔木也不是那种利用人家挣银子,自己都贪了的人。
成衣铺子有了进项的时候,乔木就把人给叫来说话了,还把成衣铺子的事情说了,包括美人们贡献出来的搭配样式什么的,乔木还给了人分红,自认做的挺公道的:“只要你们努力,能够搭配出更好的穿着,我这里的分红定然不会少了。”
有的人听到夫人这话,只觉得原来可以这样,能讨夫人的欢心,还能得了实惠倒也没什么,权当是陪着夫人玩闹了,
有的人就不痛快了,他们来少城主府为的是那点银子吗,缺那点上赏赐吗,把他们当成什么人了,这位夫人可真是能够变着方的作践人呀。
好歹他们也是王上赐下来的,乔氏他怎么敢这么对她们:“夫人,我等虽然身份低下,到底是王上赐下与少城主同夫人身边服侍的,夫人如此折辱我等,就不怕王上怪罪吗。”
这是个气性大的。
乔木也不高兴了,怎么说都说不通呢:“美人呀,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等确实是王上赐下的,不过不是赐给少城主的,是赐给我这个少城主夫人的。这话往后别让我在重复第三遍。至于说折辱,何来如此之说,王后都曾言到,我乔氏同王上喜好相同,我乔木喜好美人,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王上为我喜好,赐下美人,我为回报王上同王后的知遇之恩,要把这份美丽同京都百姓共同分享,愿意同美人们共同努力,在力所能及之处,把京都的女子都装点得漂漂亮亮的,更愿意以此为终身目标而奋斗,这是折辱吗。我燕府为美人们提供最好的住处,最丰厚的待遇,可曾怠慢一点,美人们在我燕府,可曾受到半点骚扰,就是京都的贵女们,也不过如词了吧。这种折辱,从何而来。”
几位美人,以及婆子,听到乔木这话脸色都变了,这位夫人若是真的如此想,还要为此奋斗终生的话,他们怕是都要折在这上面了,王上既然把人赐下来了,怎么用,还能在过问吗。
人家燕少城主夫人都为此奋斗了,你能跟着那是荣幸,能是折辱吗。
虽然说夫人的想法荒诞了些,可若是咬紧牙关非得这么说,就是王上,王后那边也不好说什么,人家做的没有不对的地方,还是为了回报这份知遇之恩。
苦笑一声:“多谢夫人看重,我等愿意同夫人一起,报答王上往后这份知遇之恩。全凭夫人吩咐。”
这是懂事的,看得明白的。
在看那边那个气性大的,也没见他有什么撞柱的激烈举动,虽然有上进心是好的,可努力的方向,放在她男人这边就不太可取了,乔木把这人放在重点防范对象上,让太贵找人重点监护。
回头回燕城的时候怕是还有的闹腾呢。
知情识趣饿的美人总是让乔木款待几分,乔木索性把铺子的经营,还有燕府的绣房都交给这几位美人了。
乔木说了:“银子陪挣无所谓,咱们是为了京都的美丽而奋斗,赔了那是为了王上王后的知遇之恩,挣了那是老天看他们的为主,为国尽忠给的回报,所以说陪挣无所谓,权当是给你们打发时间了。当然了若是顺手真的有些盈余。咱们也不能亏了自己,女人总是缺几件首饰的吗。”未尽之语大家都明白,还是捞银子为主。
夫人大方,在大方的润诺,银子大家都有份呢,能一边美美的,一边挣银子,说起来不心动的很少的。这年头,都混到当美人了,清高的还真没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