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
祁然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穆非,他的脸算是丢尽了。
楼下传来了电铃声,穆非的动作还真快。
“穆非,你给我滚,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穆非的语气不容置疑:“你家周围说不定埋伏了人,你想继续耗下去吗?”
砰,祁然的手机在墙上碎成了好几块,他这一使劲扯动了后边儿,疼得他吸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穆非被人领进了祁然的卧室,这人头上还缠着一圈纱布,一只眼睛有点肿,但仍不影响他高大挺拔的气势。
穆非一踏进祁然的卧室,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有点拘束。
祁然很想爆粗口,但他也知道这件事说白了也不能怪穆非,穆非当时自己都变畜生了,他也是受害者。
但祁然的屁股不是那么好操的,尤其还被操的鲜血淋淋。
柳如明看见他那烂屁股都倒吸一口气,菊花的花瓣儿还缝了两针,估计十天半个月他都只能喝粥,这份罪又岂是白遭的,必须算在穆非头上。
穆非高高大大的往沙发上一坐,一双长腿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他只是看着床上有点苍白的祁然,目光沉甸甸的。
祁然被他盯的头皮发麻,两人还从未这么要死不活的相处过,以前见面,要么冷嘲热讽,要么针锋相对,这么尴尴尬尬的互相盯着看算怎么回事?
“穆总,你要跟我谈什么?”祁然脸皮还算厚,也不怕他看,反正在这个人面前丢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更何况这一次自己还是受害人呢。
穆非的视线从祁然那苍白的脸上一路往下,最后落在他搁在被子外面的脚上。
那脚包的圆滚滚的,隐隐有一股药草的清香,是柳如明那庸医搞来的,说是消肿止痛,反正敷了这么几个小时,祁然没有感觉到任何效果,脚脖子就跟架在火上烤一样,又烫又疼。
穆非看了好几秒,开口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祁然冷笑一声:“我丢不起那个人。”
“祁然……”穆非感觉呼吸有点艰难,说实话,他宁愿跟祁然见面就干架:“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什么交代,把你大哥五花大绑到我面前,给我赔礼道歉?”
“你想怎么样?”
祁然目光一狠:“我要他身败名裂。”
穆非脸色一滞:“祁然……”
祁然挑眉:“……否则免谈!”
这个事儿就不好办了,穆非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卷进了穆乘风和祁然的争斗中,并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祁然也知道他这有点强人所难了,但他不会同情穆非。穆非此时懊恼沮丧的衰样大大的取悦了他,反正姓穆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不值得原谅。
“就谈到这里吧,穆总,等你想出了让穆乘风身败名裂的法子咱们再谈。”
除了云帆,祁然是第二个让穆非底气不足的人。
说白了,穆非是觉得他把人屁股捅露了,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军人的责任感不允许他把发生过的事当做一场旖旎的春|梦。
但祁然显然太蹬鼻子上脸了,穆乘风再怎么说也是他大哥,并且这件事的主因是什么,是因为他祁然,如果真要申诉,穆非才是真正的受害人,哪轮得到祁然猖狂?
穆非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祁然:“你的要求恕我不能答应,如果你要补偿,这个我义不容辞。”
卧槽,祁然傻眼了。
穆非是什么意思?当他是卖屁股的兔崽子吗?
“姓穆的,你不要欺人太甚。”祁然气得原本有点苍白的脸都红了,倒是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丝血色,有点动人了,他冷笑两声,恨不能爬起来跟穆非干一架:“如果你这么说,那么我倒是要怀疑,你是不是跟你大哥串通一气,故意做的这一出戏,是不是?”
穆非也气得不轻:“你不要无理取闹,我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
“我他妈愿意跟你吵架?我告诉你姓穆的,你和你大哥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这群王八蛋,仗势欺人,没一个好东西。”
穆非还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长腿往前迈了几步,祁然被他罩在阴影里,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祁然,目光深邃如井:“你跟穆乘风的事,不要把我牵扯进去,与我无关。”
祁然脱口而出:“与你无关?今天是谁把我……”他随即猛地顿住,一双热气腾腾的桃花眼又羞又怒的瞪着穆非,似乎想用目光把人凿成筛子。
从穆非的角度,他刚好看到祁然脖子上一个鲜红的吻痕。
穆非不由自主伸出手摸上他自己的唇,那里也有一个伤痕,明显是祁然咬的,那么祁然脖子上的……
穆非对他自己干过的事完全没有印象,他甚至有点怀疑,他真的把祁然给睡了?
可是现在,看见祁然脖子上的吻痕,他相信了,他的确把人给睡了,睡的很惨烈,睡得肯定也很*,他这辈子只吻过一个人,以前甚至认为再也不会吻别人。
但是现在,他把祁然吻了,也睡了,这种感觉让穆非觉得很操蛋,很烦躁,很懊恼,同时,却也有一点点新奇。
鬼使神差的,穆非的手抚上了祁然的脖子:“我弄的?”
祁然一口气差点没吊上来,他一把挥开穆非的手,气沉丹田的吼了一嗓子:“你给我滚!”
穆非当真就滚了,滚之前留下一句话:“穆乘风那里我会去讨个公道,但你的要求太苛刻了,我不答应,如果你需要经济上的补偿,随你开口。”
祁然的回答是一个枕头砸了过去,气得他直翻白眼:“穆非,我饶不了你。”
等穆非上了车,才意识到,他似乎把事情弄得更遭了。
一夜风平浪静,祁然好不容易在天亮之前睡了个囫囵觉,还没睡醒,家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王雪柔!
祁然没有起床,把脚也严严实实的盖住了,人还缩在被子里。
王雪柔气冲冲的冲上楼,老远就开始咆哮:“祁然,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同性恋?”
祁然一把掀开被子,就看到王雪柔拿着手机推门进来,这女人力气很大,把门摔得砰的一声巨响,由此可见这个早晨注定了不会平静。
“你在说什么疯话?”
“我说疯话?你自己看!”王雪柔把手机扔到祁然怀里,祁然拿起来一看,顿时定住了,屏幕上的照片还是他当初和云帆在广州时被人拍的暧昧照片,没想到这照片居然还被穆乘风留着。
不过祁然倒还镇定,那照片也只是暧昧,两个男人贴在一起,其实啥都没做,他还是有狡辩的余地。
并且,那张照片上只露了云帆的侧脸,他的脸根本就完全没露,只有相熟的人才能认出那是他。
祁然没打算否认那个人不是他。
“这照片是哪来的?”祁然装傻,一个王雪柔而已,他还是有信心糊弄过去的:“我看看,这,这不是几年前我跟云帆去广州……你看这背景,是广州一家酒店,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跟客户喝酒喝醉了,云帆搂着我,你不要以为云帆是gay,就觉得跟他走得近的男人都是gay,柔柔,我问你,你这照片哪来的?”
王雪柔死死盯着祁然的脸,这人除了一脸坦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极力做出一副回忆的表情。
“一个陌生号码发的。”王雪柔轻易就被祁然带跑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如果你不是gay,你为什么不碰我?每次接吻都像我强迫你一样,哼,祁然,你别想再骗我。”
祁然没有鸟她,自顾自的说:“我猜这照片是有人故意发给你的,柔柔,脑子是用来思考的,不是用来当摆设的,我这是被人设计了,你看不出来吗?”
“你给我等着!”王雪柔来去如风,颠着小蛮腰又卷走了。
祁然立刻给云帆和权树打了电话,让他们最近务必看好公司。
另一边,穆乘风等了一晚上,本以为穆非会杀上门的,结果他准备好的解释居然没派上用场。
按照穆非的性情,他不可能就这么息事宁人啊,穆乘风知道这一次穆非那里肯定不好对付,但他倒也不怕,穆非是个重感情的人,他就吃准了这一点。
这一夜风平浪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穆乘风有一种时不待我的触感,喝了一晚的酒,最后凌晨时分终于醉了,扯着嗓子在屋里诅咒祁然断子绝孙。
祁然不在乎断子绝孙,他现在在乎的是王家那母女两,吃过午饭,王太太果然来了。
两人关着门谈了两个小时,最后王太太满脸桃花的走了,至此这个风波才算稍微平息,不过祁然跟穆家兄弟的恩怨显然又升华到了新的高度。
穆非要养伤,祁然也要养伤,一时间两人同时闭门不出,一个对外界宣称旅游,一个说头上的伤需要静养,倒也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所有事情,必须等这波儿过去再说,就算穆乘风再蹦跶,穆非和祁然不约而同的选择不理睬,让他一个人蹦跶。
。。。
这天中午,穆可凡带着三名保镖和叶修,跟着红十字会去献爱心。
车子一直开了了四五个小时,下午两点总算到了目的地--xx监狱。
“你二大爷的,难道我们献爱心的对象不是萌萌的小可爱,而是罪犯?”
叶修横了他一眼,低声提醒:“不要其实罪犯,注意言行。”
穆三少郁闷的一踢脚下的小石子儿:“叶妈妈,你干脆拿胶带把我嘴巴贴上吧!”
叶修一本正经的向他禀报接下来的行程,这活儿本来是助理干的,无奈叶修一直以来也干习惯了,现在混了个全能经纪人,其实也不枉穆三少那声“叶妈妈”。
“两点四十分要给服刑人员发放水果,接着就是监狱这边有个文艺汇演,你到时要去唱一首歌,最后就是送出爱心,也就是捐款,很简单,大概六点就能结束,我们连夜赶回去。”
穆可凡捂脸:“我现在累得屁股疼,不能先休息一会么?”
叶修绷着俊脸,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想留在这荒山野岭过夜?这边可没有酒店,只有监狱的招待所,你要住么?”
穆可凡:“……”一张小白脸无比怨念的盯着叶修,仿佛盯着周扒皮。
两点半,服刑人员陆续午睡起来,排队进了食堂。
穆可凡和一名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一起站在两大盆水果后面。水果是苹果和香蕉,每个人一个苹果,一只香蕉。
穆三少笑得跟花儿一样,一边发放水果,一边不忘对着镜头搔首弄姿,漂亮得不得了。
这边监狱里面全是男人,一群剃着光头的糙或者不糙或者半糙的爷们儿难得见这么一个漂亮人物,个个眼睛就跟开了光似的,恨不能把眼睛贴三少那张白嫩的脸蛋子上面去。
“哟,这不是前两天电视上那小白脸儿么?真人比电视上还白呢,看那双小爪子,哎你们说,这小子会不会是兔儿爷啊,简直比娘们儿还白嫩呢。”
“应该不是吧,你忘了,那天那新闻还说这小子要相亲结婚,兔儿爷能结婚?”
“兔儿爷怎么就不能结婚了?人家下面那套玩意儿也有鸟有蛋的。”
“啧,这么漂亮的小人儿,管他鸟啊蛋的,能给我啃上两口老子就知足了。”
……
队伍中,一人眼眸微眯,嘴唇似笑非笑的勾着,随着队伍缓慢的移动着脚步。
他本来身材高大,于是故意窝了肩膀低了头。
这时,前面正在发放水果的穆可凡突然身体一僵,伸出去的手死活没有抽回来,被一个歪嘴大汉一把攥住了。
后边儿的犯人立刻哄笑起来,穆可凡一张小白脸变得通红,却又不能发火日他二大爷,气得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都瞪圆了。
大汉龇着牙直乐,盯着穆三少就差流口水:“小美人儿,来了就别走了吧,献爱心要献到底啊,老子这正空虚寂寞的很啊,夜里除了蹭被子,老子他妈有七八年没有闻过肉香啦。”
有人立刻拆台:“滚你的歪嘴儿,你丫昨晚不才爬上小芋头的铺了吗?我们三班在隔壁都听得真真的。”
“统统闭嘴!”一名狱警捏着电棍跟着叶修过来,电棍指着那大汉:“松开,道歉!”
那大汉这才恋恋不舍的松了穆可凡的小手,叶修适时说:“不用道歉,这位大哥想必是三少的粉丝,难免激动了,没事。”一句话,轻轻巧巧的把大汉的猥琐事迹提高了n个档次。
献爱心继续,穆可凡笑得不那么灿烂了,事实上,他这么会儿特么想撂挑子走人,用福尔马林好好给手消消毒。
这一次有狱警在旁边看着,剩下的犯人再不敢使坏,最多对着穆可凡流几滴哈喇子,表示一下仰慕之情。
饶是如此,也把穆可凡给恶心的不行,他特么觉得他已经被这些混蛋扒光了n次,有一个词很无耻,很不要脸,叫做视那啥的,穆可凡想起自己被这些人yy了,就浑身不舒服,直犯恶心。
这一趟真他二大爷的遭罪。
就在这时,一人沉沉的说:“听说你要相亲结婚?”
穆可凡心想,本少结不结婚管你们这些混蛋鸡|巴蛋事啊?
抬眼,穆三少傻眼了。
“你……你是……”卧槽,这个畜生穆三少死也不会忘记啊,这不是石琛么?他怎么在这里?
穆可凡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叶修,叶修也没想这个世界居然这么小,就这样都能遇到,三少哎,你这是倒了几辈子血霉了?
叶修警惕的盯着石琛,附耳过去,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别担心,这里是监狱,他不敢乱来。”
听了这话,穆可凡算是有了底气,深呼吸,深呼吸……尼玛,他对石琛真的是又怕又恨。
石琛又问了一遍:“听说你要相亲结婚?”
穆可凡拿起一个苹果一只香蕉,特别想丢他脸上,不过还是忍了:“私人问题,无可奉告。”
石琛顶着大光头,穿一件蓝底白条的囚服,胸前的名牌上绣着一串数字3201,他满不在乎的往这一站,后面的人也不敢催,更不敢喧哗起哄。
叶修也恨这个人,就是他把云帆的手弄坏了,现在还满手的疤痕。
石琛只看穆可凡,对于叶修充满凌迟意味的视线仿佛没有感觉,盯得穆可凡双股颤颤,差点落荒而逃。
叶修赶紧给狱警使了个眼色,那狱警大喝一声:“3201,领了东西赶紧走,不要磨蹭。”
石琛接过水果,目光凌厉的扫了穆可凡一眼,当真走了。
“我日|你二大爷啊,混蛋!”穆可凡偷偷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刚骂完,就见石琛突然又转头看了他一眼,穆可凡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舌头。
发完水果,穆可凡还心有余悸,叶修也懊恼的说:“早知道那个混蛋在这里服刑,我们就……算了,这里好歹是监狱,他肯定不敢乱来,你别落单,先去休息一下,等到你了我叫你。”
穆可凡蔫耷耷的去了监狱专门给他准备的休息室,心累得不行了。
休息室只有一张单人床,还是临时铺得那种,不过还挺干净,穆可凡让大兵他们守在外面,自己脱了外套,准备先眯一觉。
迷迷糊糊的,只听咚的一声,穆可凡睁开眼,就见一个黑影扑面而来,不等他发出声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唔唔唔!”穆可凡瞪大了眼睛,浑身都开始发抖,跟个被老鹰抓住了的鸡崽子一样。
尼玛,石琛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好像是四楼吧?
石琛一把把穆可凡从床上薅起来搂进怀里,嘴里喷着热气,居然还带点薄荷的味道,洋洋得意的说:“贱乖乖,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怎么,想老子了?”说着大手就摸进穆可凡的衣服里,在那光滑的胸膛上和纤细的小蛮腰上流连忘返。
穆可凡嘴被他捂着,当然不能说话,只能眼泪汪汪的瞪着他,显然被吓坏了。
石琛龇牙一乐:“你他妈别这样瞪我,瞪的我都硬了,贱乖乖,老子在这里面可是为你守身如玉啊,你乖乖的,别闹,别叫,否则,我可不介意当着外人的面把你给办了,只不过想到你的白屁股蛋子要被外人看了,老子还有点舍不得呢。”
这货嘴里说的还算客气的,穆可凡明显感觉到一根铁棒子已经顶着他的大腿,早他妈硬了,这个臭不要脸的流氓。
石琛看了看门,他知道穆可凡的保镖就在外面,就这么把这小子松开显然不妥,万一他叫起来,他啥事儿都干不了。
琛哥眼珠子一转,鬼主意一大堆,大手摸摸索索的就去脱穆可凡的裤子。
穆可凡吓得立刻挤出一大颗眼泪,嘴里呜呜乱叫,双手直扑腾。
可惜他那点力气在琛哥面前完全不够看,琛哥用腿夹住他一双腿,把他脑袋往胸前一口,单手麻利的就把他的裤子连同内裤给褪到了腿弯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嘶啦一声,穆可凡身上的t恤成两半了,单薄精致的小体格儿完全暴露在石琛的眼前。
这回琛哥满意了:“这下我不怕你叫了!”说着就松开了穆可凡的嘴巴。
穆可凡得到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提裤子,谁知石琛的动作更快,不怕他叫了,动作就更加放肆起来,捞起穆可凡就压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先是不轻不重的在穆可凡的屁股蛋子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几把撸了穆可凡的裤子,把他弄成了刚出娘胎的模样。
“你……”哗啦,一大串眼泪顺着三少白嫩的脸蛋儿滚下来,看得石琛直砸吧嘴。
“哎,贱乖乖,别哭啊,老子又没欺负你,来,先亲个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