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

“夫人已经休息了。”他微微低下头,回答道。

“嗯,那你也去休息吧。”欧阳锐甩下话,人已经朝旋转楼梯走去。

李德才看着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倒是很少看到老板这样急切的样子呢。

卧室的门紧闭着,走廊的灯光打在上面,依稀能看见上面刻着的天使图案,欧阳锐站在门前,过了一会儿才轻声的转动门把,生怕吵醒了里面正在熟睡的人。

房门打开,里面一片昏暗。

他皱皱眉,不好的预感瞬间铺面而来。

莫安北那五百度的大近视,睡觉从来都不会将所有灯关掉的,他也总是为她留一盏小灯,方便她晚上起来不至于撞到桌子或椅子,现在,房间里除了透射进来的月光外,什么光线都没有。

欧阳锐慢慢移到开关处,“啪”的一声将灯打开。

安静的房间静谧得可怕,宽大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属于人的气息,他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床边,掀开拢起的被子,里面被人刻意塞了一个枕头进去,冷汗从他的额间瞬间冒了出来。

“安北。”他叫着她的名字,又迅速的走向与房间相连的洗手间,没有人。

“安北,快出来,别闹了。”他走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就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身影。

成排的落地窗有一扇正大大的打开着,夜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动了窗边如白纱般飘逸的窗帘,欧阳锐看着窗柩上新鲜的泥土,绝美的脸上一片冰霜。

他慢慢踱步回来,将身体猛地甩在沙发上,他需要冷静。

被伪装过的床,地板上明显的污渍,窗台上新鲜的泥土,还有窗台下的花莆里明显被踩过的花朵,这种种迹象都在指明一件事——莫安北被人掳走了!

而且,是在他毫无准备的现在。

他懊恼的趴趴黑发,修长的十指插入浓密的黑发里,俊脸上是一片郁结。

他太大意了。

安静的夜色下,热闹的城市渐渐停息,位于市郊的一幢别墅里,大床上重叠在一起的热烈身影正愈演愈烈。

“唔……你……下去!”可爱的娃娃脸男人痛苦的表情里杂夹着几丝欢愉,被动的趴着,身下是柔软的铺着黑色床单的大床,身后被异物侵入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却又极力的渴望着这种被填充的感觉。

闻言,身后的男人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一挺身,将自己的欲^望全根没入。

“呃……”对方的欲^望全数进入他体内,让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双手无意识的抓紧身下的床单,他恨不得咬死身上的男人!

“vialin!你个混蛋!你想弄死我啊!”唐凌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身上的男人上辈子绝对是禽兽,竟然这么持久,他都快被做晕了,最初的痛楚后是铺天盖地的快感,但是,都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这男人怎么还没有够?!

vialin听到他的话后,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欢愉的笑容,然后俯下身来在他可爱的脸上亲啄一口,说道:“你不也很舒服吗?而且,我已经帮你释放了两次了哦。”

他的话让唐凌想直接撞墙,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给盯上的?

等他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对方压在床上了。

他敢肯定他绝对绝对不是GAY,可是,为什么他会无法抗拒这个叫vialin的男人的诱惑?!

干脆去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客厅的手机不断传来悦耳的铃声,唐凌半眯着眼,软软的说道:“接电话啦!先接了电话再做啦!”

身上的男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他体内抽离,然后走向客厅。

过了一会儿,男人走了进来,将散落一地的衣服拾起来丢在他身上,自己则开始往身上套衣服,嘴里也没闲着:“穿衣服,安北失踪了。”

“什么?!”唐凌的瞌睡虫瞬间被打到了九霄云外,他迅速的从床上爬起来,也不管身后传来的疼痛了,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我是将她送回家才离开的,怎么可能会失踪?”

“多半是在家里被掳走的,九爷手下的那群人可什么都干得出来。”vialin将外套丢给他,将桌上的钥匙钱包一把扫走,随即打开了房门。

当他们两人赶到欧阳锐的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欧阳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张俊脸毫无表情,他面前的佣人则个个战战兢兢的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最后见到夫人是什么时候?”他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个人,冷漠的语气让人心底发寒。

李德才上前一步,慢慢说道:“大概十点钟的样子,夫人回来的时候情绪有些低落,我们伺候她洗梳之后就上^床睡了,又说吃过晚餐了,我们也就没好打扰她。”

欧阳锐点点头,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vialin和唐凌两个人。

“安北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他的目光没有焦距,话却是问着唐凌的。

“没说什么,只是说有点困,要休息。”李德才老实的回答,心里担心不已。

闻言,欧阳锐眯起眼睛,没说话。

“现在是不是先派人去找?”唐凌看着Boss阴沉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道。

欧阳锐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已经让他们去找了,你们随时注意那边的情况,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安北被掳到哪里去了?”他的语气平静淡然,唯独紧握成拳的双手泄露了他此刻紧张愤怒的情绪。

vialin和唐凌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点头。

时间在紧张的时刻中一分一秒的走过,感觉每一分钟都有一年那么长的距离,欧阳锐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睁眼到天明,他突然想起莫安北总是小心翼翼的问他,她是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