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御医有些疑惑:“不知皇后娘娘是何意?”
惑雪缓缓说道:“就比如说,这毒在鉴别时有什么特征,再比如中毒后的发作时间。”
杨御医看了静贵妃一眼:“回娘娘,这毒的发作时间,臣曾问过贵妃娘娘。娘娘说,是从坤后宫出来便腹痛,臣据此推断,毒性发作时间并不长,就斟酌着减轻了解药的份量。”
“哦,那依杨大人的意思,这毒一般多久会发作?”
“回娘娘,这毒药的发作时间,因人而异。有些人体质好,可能需要的时间要久。体质弱些的,就发作快些。”
惑雪若有所思地盯了静贵妃一眼,继续问道:“那这毒有何特征,可能查出下在何处?”
杨御医略为惶恐:“下在何处?这……娘娘,臣学识浅薄,只学到如何解毒,并未深入学习毒药知识。或许……沈院首会知道。”
惑雪似笑非笑看了静贵妃一眼,静贵妃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好,杨大人,你回去吧。”
“是。”杨御医告退。
惑雪看向太后:“母后。”
太后不傻,知道惑雪想说什么,想息事宁人:“看来这毒下在何处,难以查寻。依哀家看,反正静贵妃身体也已无大恙,此事便作罢。”
“母后。”惑雪坚持道,“臣妾有一事不明,还想问问静贵妃。”
不待太后有所回应,便先发问道:“静贵妃,这毒遇糖会变蓝,你口口声声说是御医所说,可看样子,并不是呢。”
静贵妃脸色有些难看:“臣妾刚刚记错了,是臣妾曾听过这种毒药。”
“哦,御医诊脉不过是刚刚发生的事,静贵妃竟然都能忘了。曾经听说过的事情,竟然还记这么清楚。”
静贵妃心中恼怒,却仍是低眉顺眼,一副温柔顺从的样子。
太后强硬道:“皇后,不管此事真-相如何,都未曾给坤后宫带来危险。依哀家之意,此事作罢。”
惑雪却寸步不肯相让:“母后,有没有给坤后宫带来什么后果,与下毒是两件事。静贵妃之话前后矛盾,又中了随便就能解的毒,明显是想陷害本宫。”
静贵妃岂能认错:“皇后娘娘,臣妾没有陷害。臣妾不知为何会中毒。”
惑雪淡淡道:“是吗,那你是在何处听过此毒?”
“臣妾忘记了。”
“呵呵,可笑!静贵妃,你莫不是把母后和本宫都当成傻子耍?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从你前后所语里,做出正确的判断。”
太后脸色很不好看,她想息事宁人。这静贵妃毕竟是白安礼的女儿,而当初宣扬惑雪是狐狸精一事,白安礼也有参与,若是把他逼紧,难保他不会说出来。
可若是此时否认静贵妃下毒,岂不是承认自己是傻子,连这都看不清。
惑雪见太后沉思,提醒道:“母后,皇上把凤印交给了臣妾,臣妾有权利处置静贵妃。”
静贵妃猛得抬起头:“太后,臣妾没有下毒,更没有陷害皇后娘娘。臣妾知道无从辩解,但臣妾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