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霸妃身91

说完,他从袖内取出那只金色的小蛇来,放到死人的身上,对它柔声说道:“金子,把他身上的毒都吸走吧,正好不需要再去炼毒了。”

金子听话的点了点头,快速爬到那人的伤口处,张开尖利的小牙齿就咬了下去。它的小尾巴还一摇一摆的晃动,把楚若给彻底雷到了。

“额……这只小蛇一直跟在你身上?难道你也不害怕蛇吗?”楚若蹙眉看向那只金色小蛇妲。

她总觉得一个小孩子成天跟蛇啊巨蟒的为伍,真心有些别扭禾。

于是,楚若那鄙夷的目光就又扫向凤无涯,都是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惹的祸,把好好一个孩子都给放纵的成了半个野人……

凤无涯无缘无故又被楚若埋怨了一番,他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这女人怎么总是跟他过意不去?他又没碍着她!

这两个原本相爱的人,在彼此越来越封闭的心房里,把自己的内心都严密地包裹起来,再也不敢轻易敞开心扉。要不然他们一定会发现,彼此的心可以离得那么近,那么近……

翌日一早,楚若梳洗完以后,便起身特意走到欧阳月的房间门口,向正在看守门口的暗辰和另外一个侍卫温声说道:“暗辰大哥,麻烦你向姐夫说一声,我在这里特地等着他去吃早饭呢。等用完饭以后,我们就得赶路了。”

暗辰恭敬地说道:“是。”说着,他扭过头开门走了进去。

楚若状似无意地扫过另外一个人,看起来有些面生,她挑眉诧异地问道:“咦?暗夜大哥怎么没在?”

“回七小姐的话,暗侍卫突染恶疾,告病在床了。”那人微微一愣,随即低下头客气地说道。

“呀!生病了?”楚若十分不解地看向他,有些狐疑地说道,“昨天傍晚他不是还好好地呢吗?难道是水土不服?”

“这……属下不清楚,听说只是身上有些不适,并没有遣回都城。”那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楚若点了点头,看样子昨晚跟那个死人一起出动的是暗夜了,只是不知道暗夜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她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吱嘎”一声,门重新开启,欧阳月一脸阴沉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冷冷地扫了楚若一眼,不悦地说道:“听说你昨晚曾经出了客房,去哪里了?”

“姐夫既然这样问,那一定是知道我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哦?既然知道就别多问了,我说了也是白说。”楚若莞尔笑道,一脸不以为然地样子。

他昨晚是故意让白月那么说的,就是为了让欧阳月生气。

凡是这厮会气炸毛的事情,楚若都很乐意去做。大仇未报,捉弄捉弄他也是好的。

若是想让欧阳月就这样死去,楚若多得是办法,偏偏她想要让欧阳月痛悔不已,不会让他白白死掉……

“哼!都是一个大姑娘家了,我们临出行前,你父亲和你姐姐都再三恳请我好好保护你,若是你出现什么状况,我该如何向他们交代?”欧阳月不悦地说道。

楚若摊了摊手,意味深长地瞥了欧阳月一眼,打趣地说道:“姐夫可不要小瞧了我,我这不好好的吗?”

“倒是咱们这客栈里还真不安全,昨晚我朋友的客房里招贼了,竟然想要杀掉他们的性命。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王八羔子吃饱撑的没事干了要杀人泄愤,我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了。相信姐夫也一定不喜欢这样卑鄙无耻下流的人,对不对?”

“……”欧阳月嘴角一抽,闷咳了几声,十分不自然地说道。“女儿家说这么多脏话,实在是太不雅了。你从前好像也不会说这样没规矩的话,怎么才一出来没多久,心都变野了?”

“回姐夫的话,纯儿都是跟您学的。自从出来之后,您变得随和了许多,所以纯儿也就随性了许多。”

“相信我们一定会相处得很愉快,我的朋友们若是有个闪失,姐夫也一定不会轻易饶恕那些不要脸的罪人,是不是?”楚若别有深意地说道。

欧阳月双眼微眯,深深地望向楚若那深邃的双眸,揶揄地说道:“纯儿这是话里有话,我想要听懂都会觉得很难呢。”

楚若不怒反笑,唇角的冷笑还没有淹没,新一轮嘲讽就又袭上眼角眉梢。

她冷冷地说道:“姐夫一定听得懂,要不然也不匹配让纯儿如此崇拜。想必姐夫也爱屋及乌,很珍惜我的朋友。”

“我看今天我

们的早饭也甭在客栈里吃了,快些启程上路吧。我希望快些抵达变成,我三哥和义兄他们比我们早出发半个时辰而已,但是昨晚他们不会停歇,现在肯定也早已把我们落下很远了。”

欧阳月淡漠不语,只是紧紧地盯着楚若那张樱桃小口,他沉声警告道:“纯儿,你不要挑战孤的耐性。孤可以一味的对你好,但前提是,你必须迎合孤的一切!”

“是,臣女谨遵陛下的吩咐。”见欧阳月更换了皇帝的自称,楚若褔身下拜,不带一丝情感但是分谦恭地说道。

这一举动把欧阳月气得够呛。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向房间内,对暗辰冷冷地说道:“传令下去,即刻启程。至于暗夜,他可以留在这里将养身体,待身子大安以后,便可以追逐我们的队伍!”

“是,属下遵命。”暗辰拱手说道,下去传口谕了。

楚若双手环胸,看向房间里的欧阳月。她微微沉吟,便抬步走了进去。径自倒了一杯茶水,坐在桌前,细细地品味着,并不说话。

欧阳月心中正积压着怒气,见楚若居然跟了进来,还悠哉悠哉地喝着茶,顿时火冒三丈。

他走上前怒不可遏地拍了拍桌子,咬牙切齿地低语道:“项纯,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两个人究竟跟你有什么关系?孤就是想要取他们的首级,又与你何干?”

“据孤所知,你们也不过是在中秋那一日有过一面之缘吧?何必这样牵肠挂肚的,上次巴巴的追赶着到城外去阻拦孤剿灭他们,现在又在威胁孤?!”

“你当孤是很好欺负的人吗?你不要忘了,孤是明昭国的皇帝!”

楚若闻言,淡淡地嗤笑一声,又喝了两口茶,无比郑重地警告道:“欧阳月,你不要拿皇帝的身份来压制我,我是乡野之人,见过的最大的人就是村长!”

“小时候,村长对我爹很不好,他家的孩子还嘲笑我没有娘,所以我就直接在一次特意制造的机会里,把他给推到河里去了。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

“我这人没有什么优点,但唯一被我自己最崇敬地一点便是:睚眦必报。”

欧阳月浑身一震,不知为何,他似乎从楚若身上看到了一丝丝森冷地深意。

那双眸中迸发出来的光亮绝不是简简单单的精光,还有些许浑浊不清的怨恨……

楚若抬眸看向他,冷冷地继续说道:“那个小孩子救过我,我势必会保护他的周全,因为我也很在乎他。有些事情我不必跟你解释得很清楚,充其量你不过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的夫君,而且她还是你众多妃嫔的其中之一,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亲疏远近关系。”

“你若是还希望我尊重你,请跟我保持适当的距离,不许再伤害我的朋友!否则,我一定会和你势不两立。活不了,我还可以选择死。”

冰冷地话语一句句浇灌在欧阳月的头顶,不断地在冲刷着他心中的怒火。

他眯起眼睛深深地看向楚若,一字一句地问道:“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你打定主意要跟我撇清界限,绝对不会有什么更亲密的关系了?”

“是。姐夫说得很对,如果你想让我对你有好感,首先请做到尊重我和我的朋友,不要总是拿一个帝王对子民的态度来对待我。我可以对你卑躬屈膝,但那只是对待一个皇帝而已。”

“若是想让我真心爱上你,你首先得先抛却自己的皇帝身份。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得到别的女人,在我这里都统统不管用。”楚若毫不犹豫地说道。

凝固地冷漠在空气中一直在挥洒着它地森冷之气,二人一时之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楚若依旧低下头淡淡地品茶,面上波澜不惊,仿佛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毫不在乎似的。

她心中实际上很想把欧阳月从内到外都大卸八块,然而这样做的话,根本就不能够立即把大亚王朝的皇权收复回来。

在楚若的打算中,下下策是嫁给欧阳月,做他的妃子,一步步攀登到高位之后,然后把欧阳月的皇权一步步夺过来,再想方设法跟大亚王朝对抗。

但这样做的话,无疑是要造成生灵涂炭,导致天下百姓又要面对一场新的浩劫。

而上上策则是想办法做一个和亲公主,嫁到大亚王朝去,然后一步步将阿莲娜以及德妃那些害人精一一铲除,先拿下后宫,再夺取天下!

无论是选择那

一种,都暂时没有任何折中的办法。

她是女儿身,就算想要从文武百官里面混进去,也有些难度,而且还不好防备。

但是如果进入后宫就再好不过了,她可以利用那些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来谋朝篡位,从而将大亚王朝的皇权牢牢握入手中!

至于真的夺取江山之后,楚若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理想和追求可以寻。

或许她会好好地把持朝政,最后选拔出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君主,然后追随已逝地凤无涯和凤涵而去……

欧阳月在思考的问题比楚若要简单得多,他越发坚定心中想要将她据为己有的决心,尤其是在她刚刚提出那样蛮横无理的要求以后。

这么多年以来,欧阳月都没有跟人说起过,他心中渴望这种充满激情的爱意。

然而遇到的女子都是一个个紧贴过来的,只有在那一年,他遇到了大亚王朝的皇后——楚若。

那样一个美丽又倔强的女子,用淡漠地目光拒绝了他一切地tiao逗与强求,更是在最后时刻哪怕选择被体无完肤的肢解,也绝对不会选择跟他走……

那是一段短暂而又充满遗憾的美丽邂逅,欧阳月每每后悔天人永隔,再也没办法追逐楚若的身影,可也只能顾影自怜,妄自嗟叹。

现在又碰到了同样倔强又强势的项纯,无疑把他心中对楚若那种还没有来得及发挥到极致地情感都全部激发了出来。

他想要得到面前的这个女子,从没有任何人比她更让他痴迷。

哪怕她总是挖苦他、冷嘲热讽地对待他,他会气恼但是绝对不会真正地怨恨她或者想杀掉她。

只是有时候气不过时,真的想一掌把她给劈死算了。

就是这样一个博学多才又倔强的女子,紧紧地牵动着他的心扉。

他想要得到她的一切,拥有她所有的美好……

“纯儿,若是我真的能够做到,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欧阳月郑重地问道,目光无比虔诚。

楚若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看心情,一切随缘。你若是真的喜欢我,那就请先学会尊重我。我们项家的后宅争斗很复杂,相信你也一定有所耳闻,每个大族世家皆是如此。但是,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死在那里,面对更大的灾难时,我都可以浴火重生,更何况这些小打小闹了。”

欧阳月理所当然地把楚若所表达的意思当成是她们小山村被蛮夷族进攻,从而导致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死亡之事。

那些事情他都调查过来,相信她跟洛松一路逃亡到这里,也确实是不容易,可谓是经历过生死才能够活到现在。

而楚若话里的深意,恐怕只有她自己能懂。

死了一次,穿越两次,这样的经历简直是骇人听闻,更别说亲自经历了这一场浮躁的穿越之旅……

“好,我答应你。从今天起,我不是一个皇帝,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你若是想要知道我心中对你的爱慕之意有多深,尽管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找寻。”

欧阳月缓缓拍着巴掌,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纯儿,我也告诉你,我要定你了。不管你的心是否在天涯海角,我都会牢牢地把握住,与你一同白头偕老。”

楚若嗤之以鼻,淡漠地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老娘想要的,你给不起。并且,老娘还想要你的狗命,现在还不到时候。被人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滋味,我会让你感受得明明白白!

“时辰不早了,你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启程吧。”欧阳月清了清嗓子,对楚若温声说道。他已经恢复常态,仿佛刚才的话根本就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

楚若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不急不缓地走了出去。

她的背影笔直而又婀娜,欧阳月不禁-看得痴了。

他的双拳紧紧攥起,风氏两父子的性命,他可以暂时不除去。他也能够看得出来,楚若似乎对那个风愿十分讨厌,也并没有到爱慕和欣赏的地步。

倒是那个小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欧阳月每每想到那个小孩时,浑身都透着一股凉意。

他的目光好生熟悉,让欧阳月禁不住会想起一些很消极的事情,头痛不已……

坐在马车上的楚若心情很好,她低着头学着打璎珞。

这是白月前些天教给她的手艺,可是她总没空学。在马车上颠簸得挺厉害,可也有平坦的时候。

楚若闲来无事就学着打起璎珞来,动作有模有样的,只是稍嫌生涩。

凤涵和凤无涯都跟楚若坐在同一辆马车内,三个人即便不说话,气氛也显得格外温馨。

当然,这仅限于楚若和凤无涯都没有一同说话时。若是他们又吵气嘴架来,凤涵都会忍不住头疼了。

比如楚若刚刚为了一个打错的死结而苦恼时,凤无涯忍不住轻哼出声。

倒不是说他看不起她,只是觉得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学那些小女孩们做什么?还打璎珞,真是可笑至极。

偏偏楚若天生嗅觉和听觉便极其灵敏,她鄙夷地看向凤无涯,揶揄地说道:“风先生的妻子一定是女红高手,所以小女子这般粗鄙的手工艺不能入您的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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