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恶有恶报

212 恶有恶报

乐雪始终伸手挡在我面前,轻声而坚定道,“公主不可去碰她,这女人浑身长疮,全是脓汁流毒,碰不得。”

陆香瑶已给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甚至连那恶毒的眼神都给消磨掉了。

“你也会有今日?”我冷冷地望了她一眼,“乐雪你说的对,老天果然是长眼的,就算我不收拾你,老天爷也会收拾你!如今你已得到应有的报应,你走吧,我再不想看你!”

“拖下去。”乐雪晃晃手。

陆香瑶给污烂脏发覆盖的脸上,那双阴毒的眼睛突然张大,像是忽然发现我这个仇人正在她身前似的,蓦地扑了上来。

庞华安“啊呀”一声歪歪扭扭跑上前抓住我的手立马往后推去。

乐雪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怒道,“死到临头还想反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陆香瑶喉间发出赫赫怪声,爬上来想要拖住我的腿,给乐雪眼疾手快地踩住手掌,大声哀嚎。

庞华安与赵德恭面色发白地护着我后退,大声尖叫,“来人,快来人,护驾,护驾!”

刘义带领一群侍卫破门而入,拱手道,“娘娘。”

“把这个贱人缚住!”乐雪尖声大叫。

两个侍卫上前扭住陆香瑶的臂膀,踹了一脚,将她压得跪下。

我心有余悸地看了她一眼,眸中透出浓浓的厌恶。

乐雪疾步上前,气恨地伸掌摔她另半边好脸,“死不悔改的东西,亏我家主子一次次放过你,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想活活渴死她!你当日摔我们几十个耳光,今日乐雪一次性还给你!”

“啪啪啪啪!”

我心悸悸地别开眼,一手抚上小腹,下意识地捉紧布料。

“皇上。”

“参见皇上。”

无戏阔步入门,本来一脸兴匆匆的,待看到跪在一旁的陆香瑶时,脸色蓦然一沉,“什么事情?”

他走到我身边伸手揽过我的腰,低头看我一眼,“她怎么在这里?吓着你了?”

我无力地摇摇头,庞华安插口道,“皇上,此女子适才想要反扑,差点惊吓住娘娘。”

无戏勾着唇角冷哼,眸中利刃似的冷光笔直射至陆香瑶身上,“是啊,朕连日来忙着处理诸国纠纷,倒是把你给忘了。”

“皇上,你切勿给这女人蒙蔽住了!”陆香瑶爬上前,双手死死揪住无戏垂地的袍子,抖动大叫,“皇上,这女人一月多前给人掳走,隔了多日才回到皇上身边。这期间,发生多少事儿呀,香瑶可以肯定,这女人肚子里怀得就是旁人的孽种,并非皇上的龙胎呀。”

“你……”我气得直颤,几乎说不出话来。

无戏一脚蹬开陆香瑶,大怒,“信口雌黄岂有此理!朕的皇后也能容许你这贱妇诋毁?来人!给朕把她拖出去,连同一干党羽就地处决,全部拖出去烹杀!”

“皇上,皇上!香瑶句句属实,香瑶决不敢虚言,皇上如此聪明睿智,这其中道理必然是一想即透,皇上!”

“碰!”无戏怒得连踹他几脚,把她踢得翻滚到一边。

他气得脸都青了,“可恶,简直可恶透顶!你你!你敢这样污蔑朕的妻子,朕,朕要把你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拖出去!”无戏大吼一声。几个侍卫上前拽住陆香瑶的手臂,拖扯着往外。

陆香瑶伸手死死掰住门框,一脸恶毒望着我,“薛未岚,你记住,就算我死,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急忙伸手捂住耳朵,给无戏用力搂入怀里。他无情又冷酷的声音骤然在我上方扬起,“你没机会做鬼,朕要你死尽死绝,魂飞魄散,再找七七四十九个和尚与道士,封住你的魂魄,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眼睁睁望着陆香瑶给人拖了出去,尖锐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彷如身处炼狱。

“皇上。”我抬眼看了看他。

他抿紧唇,一脸怒容,严肃盯了我一眼,“不许再给她求情,朕这次是铁了心,谁来求都没用!来人,扶娘娘进去休息。”

“是,皇上。”

我叹了口气,向内屋走了几步,继而转头再看了一眼无戏挺直的脊背,一手轻缓抚过肚腹。

隔天过来,患了小感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行程就耽搁了下来。连日来阴雨绵绵,病怏怏的,晚上还老做噩梦,一闭眼就看到陆香瑶那张阴魂不散可怖的脸。

我是个无神论者,无戏所说的封住魂魄之类的事,我自然是不信的。对于陆香瑶的死,到现在还觉得浑浑噩噩,总觉得她,不像个如此认命之人。

不过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小病几日,等天放了晴,精神也回复了过来。日子小跑前行,速溜一下,竟然爬到了八月。

小雨过后,即是连续N天的大暑,我的娘呀!这一路上马车颠簸,加上闷热不堪,我觉得我倒像是要中暑了。

无戏把我抱出去与之共骑,吹吹风倒还比闷在马车里舒服些。

这一路上都是辗转的山道,崎岖难行,大队人马行动缓慢,独孤弧月在前领军开道,中间是无戏与我一堆宫女太监,赵璋与周回率军断后。陈太医则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侧,絮絮叨叨提点一二。

大军所过之处,海呼万岁,蟊贼早已闻风而逃,所以这一路上比较安稳,没有出现一丁点意外。

行行停停,不一日来到临都城外。

舒远与东方迟、邵成一干臣子得知皇上与王爷归朝,早早来到城门外相迎,那个激动不言而喻,夹道两旁挤满了男女老少,人山人海、呼声震天。

等给无戏抱回寝宫,我依然没缓过神来,头痛的紧,又不能胡乱服药,于是陈太医给我把了把脉,只说路上吹了风,有些劳累,嘱咐我多多休息,多多喝水。

待所有人退出后,我滚上床,一合眼便到了晚上。

给悠扬的丝竹管乐、激荡的鼓声吵醒,揉揉眼睛,我坐起身子,叫了两声乐雪,无人应答,我便小心步下床,才走到门口,乐雪便冲了进来,一张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公公主,您怎么自己起来了?小心。”